她缓缓闭起眼睛,是啊,就这样撒手离开,辰逸怎么办?
一直被御傲天折磨,纠缠,她总是表现的那么在意,那辰逸是否会更加在意?
黑炎龙说的对,就算心里那关过不去,也要想办法过去。她不该叫辰逸感受着和自己一样的折磨的……“我明白了。”无力的点了点头。
黑炎龙注视着她那苍白的小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他不是风辰逸的朋友,一定会劝风辰逸跟瑶瑶离婚的。
像这种三个人的感情,只要一个退出,就会迎刃而解。可没办法,他没得选择,风辰逸是他的朋友,他只能选择站在风辰逸这边,劝慰瑶瑶坚持住这段婚姻!
‘铃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瑶瑶倒抽了一口冷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黑炎龙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一沉,勉强挤出个笑脸,道:“是辰逸,我替你接吧。”说罢,他不给瑶瑶回话的机会,拿着电话快步走出了房间内。
当确认门都已经关严了后,黑炎龙凝视着来电显示上的御傲天的名字,身体半依靠在沙发上,缓缓接起了电话……
“宝贝,在干什么呢?”
听着电话内那宠溺的声音,他勾唇一笑,今天收获最多的莫过于这两位商界枭雄,在面对心爱女人时,摆出的那种温柔与关怀了;
。“御理事,这么称呼别人的老婆,好么?”
“辰逸?!”
“我不是辰逸,我是黑炎龙。”
“嗯?黑总。瑶瑶呢?”电话内的口气突然冷了下来。
黑炎龙双手抱在胸前,缓缓道:“刚刚从鬼门关里救回来。现在正躺在床上休养,御理事你要不要过来在‘加把劲’,那么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啪嚓’
电话突然挂断,黑炎龙那墨色的眸子一闪:“呵,真是个难惹的主,多一句话都不说,简直跟风辰逸一个德行的!”起身,回到了卧室内。
瑶瑶焦急的看着他:“辰逸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就是问问你回公司了么。”
“他没怀疑什么吧?”
“没有。”黑炎龙表现的很自然,叫瑶瑶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打来那通电话的到底是谁。
“那就好……”无神的双眸下意识的瞥向了被纱布包裹的厚厚的手腕:“就算现在骗得过辰逸,等他回来,看到这个伤口也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你不是被风家给轰出来了么?他那么恨她继母,你到时候就把这笔账推到她继母身上好了。”
表情一僵,她突然觉得……这个黑炎龙好……坏啊!“虽然他继母不是个好东西,我们也不能这样做吧?”
“你可真是个傻妞。在商界这就叫双赢!反正我们不能叫辰逸知道这件事、而辰逸又那么恨他继母。你又正巧被他继母赶出了家门,所么这简直是最一举两得的理由了。”
呵呵……似乎是吧。
算了,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了,傻妞,你妈妈或者爸爸有亚斯兰国人么?”
看着黑炎龙好奇的表情,她一头雾水的摇了摇脑袋:“不是啊。他们是中国人。”
“嗯?那就怪了……”如果瑶瑶的母亲跟父亲都不是亚斯兰国人,要么她就不是这对父母的亲生孩子,要么就是她搞错了自己的血统。
“怎么了?黑总,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是这样的,因为……”‘铃铃……铃……’当黑炎龙刚要开口,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喂?”
“黑总,公司里出了点事,副总要您过去处理一下;
。”
黑炎龙不爽的皱起眉头:“我不是说了么?今天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来烦我!”
“可,黑总……这件事很紧急,必须要您来处理。”
“行了,我知道了!真麻烦!”他愤恨的挂断了电话,抬起眼帘的那刻……
瑶瑶淡淡的笑了起来:“黑总,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一天的时间,你赶紧回公司去吧。”
“嗯。”黑炎龙扫了眼正在‘滴答’的输液瓶:“一会儿等液快输完了,你自己能拔掉吗?”
“可以。”
“哦,对了,我叫属下买了衣服,就放在客厅里。你输完了液就穿上吧。另外……”黑炎龙看了眼手表:“估计我公司的事情一会儿就能处理完,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吧。我叫人送吃的给你。”
听着黑炎龙把一件件事情都安排的无比仔细,瑶瑶真的很感动,但更多的是羡慕风辰逸能有这么好的朋友,当然她也有宫小曼。“嗯。我知道了,黑总,谢谢你了。”
目送着黑炎龙离开,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尽量叫自己的脑子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可能是输液的药物所致,也可能是这一夜她太过疲惫,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中……
‘就算我死,也会拉着你一起的。宝贝,别想从我身边逃离……’
‘呵,宝贝,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上床是不是很刺激?!’
‘喔。真是该死的紧!’
‘放松!我简直快要被你夹死了!’
不要……不要……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的袭来,梦中的身影全部都是御傲天。
男人那张邪魅俊美的脸,深不见底的眼睛,以及不断挺动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着她的记忆。
“住手……不要……放过我!!!”猛地坐起身,被子顺着身体滑落,看着眼前幽黑的房间,她才发现这是梦。
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坏了,现在几点了?”起手,开启了床头灯,她快速看向了挂在床头的输液瓶。已经空了!
她睡过头了……幸好还来得及。
瑶瑶抬起手背,刚要拔出输液针,却发现手背上什么都没有了。
“针早就拔下来了。”
猛地,一道阴冷的声音从侧面袭来,瑶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全身的毛孔直竖,下意识的望向了那道声音的源头……
椅子上,御傲天直愣愣的坐在那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是那样的阴森,令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