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从厉谨倾讨论到厉家这个不可说的家族,言语中无外乎懂得自懂这种故作高深的话。
舒涞饶有兴致地翻了好多评论,发现里面有不少水军,有意把话题重新引回厉谨倾还有韩秋。
“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韩秋可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人,她会坐以待毙看着厉谨裴用舆论碾压自己?
厉谨裴胜券在握地挑眉,慢悠悠地说道:“她现在能找谁?她韩秋表面光鲜,韩家的那位一落马,别人原本就对她避而不谈,要不是因为她是厉家的三夫人,谁会在意她?现在厉谨倾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惊动老爷子只是迟早的事儿,不用我动手,等她清醒了,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今天难得开心,还跟她解释了这么多,可是舒涞还是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厉家的事情过于复杂,也是她极力想要避开的。她乖巧地勾唇,她还是希望自己头脑简单,不用和厉谨裴这样的人“斗心机”。
车子停在去往医院的最后一个红绿灯路口,厉谨裴的手机倏地响个不停,他按下蓝牙耳机,语气有些烦躁。
“什么事?”
舒涞听不到对方的回答,但是她能从厉谨裴紧锁的眉心知道一定发生了难解的事。
他挂断电话,“看来只能下次去看望你的父亲了,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舒涞心跳如鼓,很少能出现让厉谨裴面露难色的事情,她的右眼皮砰砰地乱跳,好像在告诉她,要发生什么大事。
厉谨裴打了一圈方向盘,车子驶向相反的方向,一个个岔路像是被撕碎的蛛网。他开得极快,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舒涞也不敢问,厉谨裴可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好心情能解答自己的问题。
———
高定店门口,舒涞基本上是被厉谨裴拉了下来,守在大门的店员帮他们拉开三米高的大门,里面全是世界限量的各种服装饰品,珠光宝气,熠熠生辉,每一款都标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价格。
可厉谨裴就好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指着一圈女装区,“全部给我包上,然后找一套适合她的,要最贵的。”
这要求店员倒不是没听过,只是新奇,一般人都会说要求挑最适合。
可能有钱人的世界他们还是无法了解吧。
舒涞被推进试衣间,为她换上了一套藕粉色的钻石长裙,裙摆垂在她的小腿,她穿着黑色的细高跟,将她的脚踝称得白皙纤细。
她很少穿这种鞋,颤颤巍巍地维持着平衡,走出试衣间,只见厉谨裴也换好了衣服,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合身剪裁的高定将他身上的那种如同神邸一般降临的贵气最大程度发挥出来。
女店员们围在厉谨裴的身边,即使在时装周,也很少也看到把西服穿得如此迷人的男人。
舒涞清了清嗓子,提着裙子走到厉谨裴面前,厉谨裴挑起她的下巴,点评道。“妆化得浓一点。”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孤鹜,好像他看着的,不是舒涞,而是一个商品。
舒涞暗笑自己的愚蠢,竟然在刚才和厉谨裴并肩作战就误以为自己和他是同一方的。
自始至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