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又有麻烦

小酒家内,林哲和叶修正在用晚膳,在他们身后稀松坐着林哲的护卫,小酒家规模不大,却比较的干净。

都已经用完膳,林哲正欲结帐走人,一队禁军忽然闯了进来,领头的都头很嚣张,进来就闹着清场子。

林哲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蛮横的禁军,为避免不必要冲突,林哲示意大家赶紧走。

走是可以走,问题是人多路窄,一个没注意林哲便和都头对上,这都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见林哲挡他的路不由勃然大怒。

“你眼瞎吗?敢挡本都头的路,这么不懂事出来找打吗?来呀!特这厮给老子拖到一边去暴揍。”

都头叫嚣道。

这都头也太野蛮,敢情这路是你家的,别人走就要挨揍。

叶修出手了,将刀架在这都头脖子上,否则这都头不会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没想到都头临危不惧,即便脖子上架了砍刀口气还是没下来。

“你是何人?怎敢对本都头无礼?你不想活了么?”

按都头的意思,他没有生命危险,有危险的是叶修,叶修得赶紧逃,这谬论也没谁了。

叶修将刀一挺,直接将刀紧贴都头的脖子。

“妈的,你再不老实,一刀抹了你这狗东西。”

叶修直接爆粗口。

都头看刀口贴这么近,这才晓得怕了,毕竟和刀这么亲密还是第一次,都头带的禁军这会也蒙了,这些禁军表面上看似凶悍,可遇到这种情况他们还是不知所措。

都头的声音变沙哑。

“壮士,你不要乱来,本都头一时失言,希望壮士你不要介意,你们不是要走吗?现在可以放心走。”

都头没了刚才的盛气,取而代之的是软蛋,可他的话绝对信不得。

叶修眉头一挑。

“你住嘴,你赶快命你的人把路让出来,把手里的家伙都扔了,然后把盔甲和鞋都脱了,赶快逃,不然放你的血。”

都头有点不解,让路和扔家伙好理解,怎么搞到要脱盔甲?这好像哪里不对,都头就想问一句为什么。

叶修呸了他一句。

“叫你脱就脱,你那么多废话干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活早说,老子成全你。”

都头被呸的作声不得,只得令禁军赶紧脱盔甲。

禁军有点面面相觑,奈何是长官的命令,他们只得开始脱盔甲。

跟着一名禁军虞侯走了进来。

虞侯看到店内的禁军都在脱盔甲,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搞什么?用膳脱盔甲?你们咋想的?赶紧给本虞候穿上,否则军法从事。”

禁军听虞侯这么一说有点乱,不过虞侯比都头要大,禁军只得把脱掉的盔甲穿回来。

禁军反复这么一弄,叶修和都头都有些尴尬,这官大一点说话就是管用,这说明都头似乎没啥用。

林哲赶紧领着自己的人撤退,此时不撤还等什么。

虞侯这会看到都头被刀挟持着,马上问都头。

“吴都头,怎么回事?刚出来就被刀顶了?你不晓得空手夺刀吗?”

虞侯说完警觉的握着佩刀。

叶修见势不对立刻打起了马虎眼。

“误会了,我刚与吴都头切磋刀法,吴都头刀法精湛,不惜以身试刀教我刀法,我有点小佩服。”

“佩服?你这是佩服吗?你一直持刀对着吴都头,依本虞侯看来吴都头是被你挟持了,你是何人?怎敢拔刀挟持禁军军官?”

虞候一点不傻,识破了叶修的马虎眼。

叶修看林哲他们陆续撤离,这时也不装了。

“刚才是有误会,吴都头脾气暴躁,公然挑衅正常用膳的我,我不得已用点武力平息事态,吴都头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就此言和,就不打搅各位的用膳了。”

叶修说完收刀准备走人。

虞侯听完叶修说的一脸的不服气。

“姑且依你说的来论,你那个用点武力就不对,你怎么能对禁军军官动武?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虞侯边说边拔出佩刀,吴都头则趁这个空档从叶修身边悄悄溜走。

叶修没了吴都头这个挟持,又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禁军,形势不妙,简直是急转直下,不过叶修并不担心,立刻向酒家后头撤去。

虞侯看叶修逃,立马挥刀叫禁军追上去。

此刻的林哲已和四十名护卫撤至对面街上,对于小酒家发生的自然不知,不过林哲对叶修有信心。

如果叶修连这几个禁军都对付不了,那叶修就太差了。

林哲正走着,不经意间一抬头,怎么又转到南平王府这来了?这里可不能随便来,说不定又有事发生。

林哲生怕南平王赵松又搞事,赶紧带着四十名护卫从另一个方向走,想从就近的小巷子横穿过去,

四十名护卫一齐走,目标有点大,林哲于是把四十名护卫分成四队分批走,这样似乎好一点。

可刚绕过南平王府就看到禁军设的关卡,不准任何人通行,林哲这才意识到不对,禁军封路并且封在南平王府这一块,完全是冲南平王来的,或许陆中书今晚就要有所动作。

禁军这么大阵仗,南平王赵松应该知道。

林哲不担心南平王,倒有点为自己这点人担心,眼下的情形有点复杂,禁军出动的有点多,想闯过禁军的关卡不易,或许找一个临时住所住一晚,等天亮再作打算更为稳妥一点。

只是找一临时住所也没这么好找,住客栈虽然方便,可花销颇大,林哲就想找一大户人家免费住一晚。叶修不在身边,林哲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叶修的副手于文宁去办。

于文宁一直跟在叶修身边办事,找大户人家免费住还是不难的,很快林哲他们便住进刘员外的别院。

靠经商起家的刘员外在东京汴梁城名气不大,不过却喜欢结交习武之人,刘员外的这个别院很多时候都在招呼习武之人,刘员外自己的府邸就在别院的隔壁,于文宁也是在一个偶然机会知道刘员外这个人,还顺带知道刘员外有这种喜好。

这一夜无事。

林哲晚上睡得还不错,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只为了解一下街面上的情况,街面上却很平静,仿佛这一带都没被封,林哲于是让于文宁带几个人出去看看,把街面上的情况摸清楚再讲。

于文宁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林哲等的有些心烦,正担心之际,好客的刘员外来了。

林哲对刘员外好感颇多,本是要亲自和刘员外见上一面,可当林哲看到刘员外身边跟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娘子,林哲便打了退堂鼓,让一名贴身小护卫去见刘员外。

然小护卫的出面显然不能让刘员外满意,刘员外一直心不在焉,最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当中不是有个书生?怎么没看到他?”

贴身小护卫比较的单纯,有点没听懂刘员外的话。

“员外,我们这都是习武之人,没有读书人。”

一听没有,刘员外身旁的小娘子急了。

“怎么没有?昨晚我都看到了,他走在你们中间,他的衣服都跟你们的有很大不同。”

小娘子话说到这,小护卫已经知道她在说谁。

“你们找他有事?”

小护卫下意识的问道。

刘员外哈了一声。

“也没事,只是看他眼熟,想见见他,看他以前是不是跟咱们见过?”

“员外,他是我家大人,可能刚出去,要不然你们先等等,我家大人很快就回来了。”

小护卫见刘员外很客气,自然不敢怠慢。

在内间的林哲听到眼熟两字不免有些奇怪,在林哲的印象里自己好像没跟刘员外见过面,那这个刘员外怎会看他眼熟?

林哲此刻是满腹疑惑,就听到刘员外在问小护卫。

“你家大人年纪多大了?家是哪的人。”

小护卫似乎挺信任刘员外的,没有半点迟疑。

“员外,我家大人年纪不大,今年好像刚二十,家就在东京汴梁城。”

“那就对了,”

刘员外听到这有点高兴。

“我那位女婿今年年纪也二十,家也住在东京汴梁城,如果你家大人就是我那位女婿,那就对了。”

女婿?怎么成女婿了?无论从哪看都不可能嘛,这刘员外怎么说这话,林哲感觉刘员外话说的有点离奇。

小护卫和林哲的感觉差不多。

“员外,你的女婿怎会是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尚未婚配。”

刘员外一脸微笑的解释。

“你先别急着否认,等我把事情慢慢讲来,我女婿姓林名桥,家境并不富裕,一直在考常试,那日跟我讲起贿考之事,说需五万贯即可过常试,我为女婿前途着想便爽快拿钱给了他,没想到他拿钱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多方寻找无果都死心了,没想到昨晚不经意的一暼又看到他了,搞得一晚上没睡好,如果不是这五万贯,或许我女婿与我家小娘子早成婚了。”

女婿?成婚?还有那五万贯和那个什么林桥,都是虚构的吧,林哲严重怀疑刘员外的说法。

小护卫同样持不认可的态度。

“员外,这事不大可能,我家大人的事我非常清楚,我家大人应该与你那位女婿无关。”

“我不会看错,你家大人跟我女婿长的一模一样,若不是同一个人,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你能不能帮着找一下你家大人?我着急见他,等见到你家大人事情可能就水落石出了。”

刘员外试探性的说。

刘员外的要求很合理,小护卫不好拒绝,忙说了句员外稍等便出门装着找人去了。

林哲此刻哪怕再不想见刘员外都不行,毕竟住着人家偌大的别院,人家都找上门,不去见不好,且林哲也想弄清这刘员外为何会这般说。

林哲从内间出来后特意绕了一个圈才去见刘员外。

见面自然少不了寒暄,等寒暄过后刘员外便开始仔细端详林哲,相比昨晚的瞟见,刘员外这次端详的有点仔细。

等刘员外端详完,林哲这才问起女婿之事,林哲的意思很简单,人可以长的像,声音可不会像。

没想到林哲一开口便出了问题,刘员外上前一把抱住了林哲。

“女婿,真是你呀!你怎么才回来?”

林哲马上意识到今日撞鬼。

“员外,你何出此言,我第一次到你府上,怎么就成你女婿了?”

林哲为避免麻烦,第一次没用林某来做自我称呼。

刘员外身边的小娘子见林哲全盘否认,有点急了。

“林桥,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你是怎么做的,想拿五万贯时的嘴脸可不是现在这样子的,钱一到手就翻脸,有意思不?我倒有点好奇,你都跑了,怎么又回来了?是钱花光了么?”

小娘子火气蛮大的,她大概就是林桥未过门的娘子,她有脾气可以理解,只是让人不理解的是你家既然这么有钱,为啥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找一穷小子算什么。

并且这穷小子骗了钱就跑,这里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须知五万贯可不是一点小钱,你刘员外轻易就拿出来?这可能吗?林哲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

“我不是林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在东京汴梁城呆了这么多年,之前从未见过你们,对于林桥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正如小娘子说说,如果我真是林桥,我己经跑了,怎还会自动送上门来?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桥,你可能是不想回来,可昨晚偏偏碰到禁军封路,你走不掉便打了歪子主意,想在我的别院混一晚,幸亏我们眼尖一眼就看出是你,你说你这样弄又是何必呢,我家小娘子差吗?我家小娘子肯嫁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

刘员外一把松开林哲,口气开始有点不逊。

老实说林哲被刘员外抓着很不舒服,可林哲看刘员外一把年纪了,他不好跟刘员外计较。

“你们怎一口咬定我就是那个林桥,我可能与你们说的那个林桥长的有点像,但声音应该不一样,你们就没从声音上听出不同吗?”

林哲把疑点摆出来就希望刘员外他们有所顿悟,没想到遭来刘员外和小娘子的一致肯定。

“就是因为你的声音跟之前的林桥一样呀,不然我们怎么认定你是林桥,放心,不是林桥我们不会认的,我们只是想质问林桥一声,为什么骗人?钱是这么好骗的么?”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