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管家连忙说道,快步走了出去。
田禾咬着牙齿,竭力保持着心里的冷静,但是他显然是知道这是一个假货。
所以再怎么保持,脸色依然苍白起来,额头溢出豆大的汗水,双腿都在微微打颤。
这不正常的表现越发让张开光的脸色冷冽下来,想来此时此刻他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答案。
“哼,也就没本事没眼力的人才需要用显微镜进行宝物鉴定。”
“我也算半个古玩界的从业者,从来没见过用显微镜鉴定古玩的掌眼。”
“要我看,你就是——”
张琳还在喋喋不休,找着任何能打击到我的机会,不屑的说道。
“够了!”
只是这次她的话没有说完,张开光就恼怒的喝斥出声,将她的话语打断。
张琳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的父亲,只见此时张开光一脸的阴沉,瞪着她的目光满是怒火。
“你还要愚蠢到什么时候?我以前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呢?”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难道你一点都没记住吗?”
张开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目光扫向田禾。
张琳的目光也不由的随之看去,只见田禾大师已经大汗淋漓,脸上如同水洗一般。
噗通——
终于在沉重的心里压力下,田禾再支持不住,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你——原来你知道是假货!”guhu.org 完美小说网
张莉终于变了脸色,指着田禾愤怒的说道。
“现在才明白?还是真——不大也无脑。”
我在一边补刀的说道。
这把张莉气的脸色发青,恶狠狠的盯着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笑了笑,见她如此也懒得再挤兑她。
想来这女人应该受到了教训,这次亏了一亿,应该懂得尊重他人的道理了。
此时都不需要在继续鉴定下去,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张莉这女人还不见棺材不掉落。
“你也未尝能赢,古玩界真真假假,掌眼走眼,反转翻盘的例子多的是。”
“最最关键的是,即便它是假货,也不一定是你说的地方造假,可能是其他地方造假。”
张莉显然舍不得一亿的赌约,咬牙说道,想要抵抗到底。
我翻了个白眼,微微摇头,心里已然明白这女人格局太小。
“那就等显微镜拿来吧,而且我要鉴定它真假的方式可不止显微镜一种办法。”
“如果不是怕将这东西破坏,直接砸碎进行高温烘烤也是可以鉴定的。其中注入的胶水在失去固体封闭的情况下,其分子是很容易散开的。”
我淡漠的说道,接着看向门外。
因为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果然刘管家抱着一个显微镜大步的从外走了进来。
“这种?”
我有些讶然,没想到刘管家抱来的显微镜赫然是学生用的那种简易显微镜。
“一时半会想找到显微镜比较困难,我在五金店买的。”
“学校或许会有,但是海威这边的学校距离我们这最近的也有好几公里,要不我再去学校问问?”
刘管家也有些尴尬,知道手上这个显微镜不是很好用。
“我先试试。”
我没拒绝他,而是结果显微镜,然后将其放在玉像上进行观察。
“还行,不需要再拿其他显微镜了。”
我一边观察,一边说道。
在显微镜的镜头中,能依稀的看到在翡翠晶体和晶体中有一层很细密的薄膜,显然那就是强行挤压出的胶水痕迹。
我将其给张开光说了一下,示意他自己上前来看。
张开光点点头,凑到显微镜下观看起来。
“的确是假的,虽然我对鉴定了解的不多,但是知道翡翠的种头之间是不存在隔阂的,顶多是互相碰撞。”
“好的翡翠种头细密,晶体接触面高,结构完整。差的则是晶体接触度低,颗粒粗大。”
“显然这是假的,孙小兄弟,厉害,你在鉴定方面的实力没得说,这次我张开光输的心服口服。”
张开光一番观察,然后看着我竖起大拇指说道,满脸的赞叹,神情也很真挚。
显然如同他的话语,他在这方面是真的佩服我。
我微微点头,此时张莉也走了上来,臭屁的冷着脸一番观察,看完就在在一边,目光恨恨的瞪着田禾。
“田大师,厉害啊,竟然把我们张家当傻子耍?牛,这是牛鼻。”
“这笔帐我张家记下了,他日必有厚报。”
张莉咬牙切齿的说道,话语里满是怨气。
这让我心里暗暗摇头,这女人的确不行,沉不住气。
但是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张开光却是一脸的淡然,想来已经习惯了他女儿这样为人处事的方式。
再一看在一边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的张鸿运,我心里陡然明白,或许是矮个子里拔高个吧。
虽然张莉各种嚣张跋扈,为人十分急躁刁蛮,但是相比于张鸿运来说,还算正常。
起码后者过于纨绔,根本没将张家的产业和生意放在眼中。
一时间,我都有些同情张开光了,莫名想到上次在坤丽坊中,大多商人对张家后继无人的评论。
“我,我也是被人蒙蔽。”
“虽然感觉有一些不对,但是觉得是罗刹博物馆的东西,或许是真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罗刹博物馆里的东西也有假货啊,这就相当于有人说故宫博物馆里有假货,心里虽然怀疑,但是谁敢说一定有把握呢?张老板,你要相信我啊,我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田禾还在狡辩,不过逻辑上到也说的通。
但是张开光不是张莉和张鸿运姐弟,他是真正的商场精英,孤身闯毛熊国白手起家闯下诺大家业,怎么可能被他蒙蔽。
“田大师,你作为毛熊国他们的白手套,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你起来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要浪费我张开光的友谊,更不要辜负我们认识多年的情分,你说是吧?”
张开光伸出手淡漠的说道,田禾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来,急声说道:“不会,不会了。”
接着他也没脸皮再这里继续待下去,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前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设宴,设好宴。把郝大师给我请来,就说我张开光要招待贵客,劳烦他出手烹饪一席晚餐。”
张开光对刘管家说道,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我,神情满是亲切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