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自从凌云第一次小考成绩第一,往后几个月里的考试,一直独占鳌头,最后一次大考也不曾例外。
如此稳居榜首,在书院不仅仅是同窗们追赶的对象,更是第二名同学的眼中钉、肉中刺。
自认为如果不是他的存在,第一名非他莫属。
与此同时他自然而然也成为了夫子眼中好学生、好榜样,对其赞许有加。
凌云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他在意的只是第一名的奖励-钱。
就是这么庸俗、俗不可耐,若不是为了这碎银几两,第一名爱谁谁,他才不在乎。
“凌云,你看那千年老二陆子昂的眼神,看着你的眼神,眼里的嫉妒都快喷出火来了,哈哈哈。”
胖子笑哈哈的看着张贴榜旁边的陆子昂,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凌云看。云九小说
凌云顺着胖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陆子昂此时正眼睁睁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恨意,咬牙切齿。
他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话说这陆子昂,每次考试一直排在第二,凌云的第一名有多稳固,他的第二名就有多稳定。
所以就被胖子冠以一个响亮的名字-千年老二。
因为这名字,陆子昂没少跟胖子斗嘴,可每次都以胖子胜利为终。
考也考不过他,吵架也没吵过胖子,陆子昂内心的怒气可想而知。
“凌云,你说他哪来的勇气,每次考试前夕,总是信誓旦旦的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面对陆子昂那愤怒的表情,胖子丝毫不为所动。
“喂,千年老二,你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第一名吗?要不要靠近点儿看啊,来沾沾第一名的光,下次好保佑你考好一点。”胖子向陆子昂伸头撇了撇嘴,话里话外充满挑衅。
两人的矛盾一触即发。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陆子昂闷哼一声,愤愤不平骂道。
“哎哟!你个千年老二,怎么你不服气啊?就凭你,还想夺第一,做梦去吧!”面对陆子昂的谩骂,胖子毫不示弱,立马反驳。
“你…”陆子昂心生怒气,气得说不出话,手指不停颤抖指着胖子。
“你什么你,说你千年老二有什么不对,那一次不是第二,还想在我们凌云面前争夺第一,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胖子语气不咸不淡,却充满了无尽的伤害。
陆子昂眼见吵不过,跺了跺脚,气愤的离开了。
“行了你,就知道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成绩,每次都吊车尾,你丢不丢人啊?”眼见胖子得理不饶人,凌云淡淡一笑,手指顶了一下胖子的后脑勺。
胖子嘿嘿一笑,“我就看不惯他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明明就是就是考不过,还嘴硬的不肯服软,真是个榆木疙瘩。”
闻言凌云咧嘴一笑,不在接话。
他本身是懒得理会陆子昂,觉得若是跟一个几岁的小孩起争执,他拉不下脸。
但他也不插手理会胖子和的爱恨情仇,胖子喜欢招惹麻烦,不折腾一下,就浑身不舒服。
凌云领了钱,归心似箭的他怀澎湃的心,坐上周老伯的牛车,浩浩荡荡驶向灵山县。
四个多月,他已经走过很多次这条路了。
在他第三次的时候,就跟凌大仁提起,说不用他再来送他接他。
有周老伯,自己也认得路,自己来回去就好了。
凌大仁和凌家众人说什么都不愿意,恰巧有一次凌大仁外出做短工,没来得及回来。
凌云自己坐着周老伯的车,平安无事回到家之后,凌家众人的风向也由不同意,转变成了默认。
从那以后,他就一个人来回家和书院之间。
得了三两银子,自然是要买些东西回家的。
“凌云凌云。”突然后方传来胖子的声音,凌云定睛一看,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驾了过来。
“周爷爷,先停会。”凌云轻声喊道。
后者听罢,拉住了母牛。
“凌家四郎,怎么啦?”听到凌云喊停,周老伯不解地问。
“后面好像有个同窗,先停着等会。”凌云微微一笑道。
“同窗啊?好嘞!”周老伯说着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没回去?”等了一会,看着马车上跳了下来的胖子,凌云先是一愣,而后疑问道。
话说胖子刚刚不是已经在自己前面走了吗,怎么这会跑到自己后方去了。
“汗,别说了,这车刚刚出了点问题,刚刚才修好。”胖子汗颜,笑眯眯道。
“凌云你这是要去县城吗?”看着凌云坐着的牛车,好像跟他同路,不过这条路却是去县城的路。
“嗯,放假了,顺便去一趟县城,买点东西回家。”凌云点了点头。
“那我们一起吧,反正顺路。”说着胖子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车。
“你轻点儿,这可比不得你家的宝马车,若是踩踏了,你可得陪周爷爷一辆新的。”看着毛毛躁躁的胖子,上牛车也没个轻重,轻声提醒。
“好呀,要是踩踏了,我包赔,赔一辆上等的马车怎么样?”胖子哈哈一笑,拍着胸脯保证。
“去你的,不是跟你开玩笑。”凌云展齿一笑,紧接着又道,“周爷爷,可以走了。”
“好嘞,你们俩可得做好咯!”周老伯微微一笑,慈祥道。
“听到了没,可别像第一次一样把自己荡到路边去。”
“凌云,你又笑话我。”一听凌云旧事重提,胖子郁闷万分。
话说这胖子第一次碰见凌云坐牛车时,非要上来试一试牛车的感觉。
凌云好言相劝也没能阻止他的好奇心,上车之后让他扶着牛车边抓稳做好。
谁知这人展现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管不顾的随意乱坐。
恰巧在经过一个路坑的时候,不小心被震下了车,摔得鼻青脸肿,四脚朝天。
凌云见状自是心惊胆战,下车询问一番,还好没伤到筋骨,只是一些皮外伤。
安慰一番之后,凌云忍禁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胖子尴尬得恨不能将头埋在地下,每每提起此事,胖子总是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