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肖才得以进房睡觉,好在他很快就睡着了。倒是我,此刻好可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昏暗的房顶。
头痛,心痛,我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享儿。
终于熬到天亮,给耀儿做了早餐,然后送他去上学。
中午的时候,也终于盼到肖起床。
“救治享儿的工作还在进行中,没有那么快,入侵他身体的煞气太多了。起码要到明天,救治工作才能结束,你不要担心了,他会好起来的。”肖安慰我,说到。
“会好,会好!为什么他做事就那么奋不顾身的,他不知道自己出事后,会有更多的人跟着出事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是我出事,他也不敢那样拿命去救呀。受伤了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是他的母亲呀,”我很伤心,忍不住大哭。
“你不要这样了,享儿本来就是因为担心你会伤心,所以才不告诉你的,你看他一直很了解你的性格。”肖皱着眉头说到。
但是我不需要任何安慰,我只希望享儿好好的。
“享儿对自己可真够狠的,伤成那样了还硬撑。总之我已经焚香告诉他了,等他好全了,就立刻滚上来,带着耳朵来听我先训一顿。”我说到。
正说着,肖的手机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是一家房屋中介的经理打来的,他说道:
“昨晚我看到你发在平台上出售写字楼的资讯,我很感兴趣。而且我为你们的房子出售写了推广软文,反应很好,现在我们的每个业务员都热情高涨,上午还有客户去看了房子,有购买的欲望。”
我和肖相视而笑,愔果然是高手,看来很快就可以把写字楼卖掉了。
“老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处理,问问你的态度。”肖大人冷不丁的说到。
“又有什么事?”我非常警惕的问到,到处是要触雷的感觉。
“是一个红酒老板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让我抽空去提两件红酒。他说是杨山之前交代过他,让他在7月初的时候联系我去提酒。如今时间到了,他就如约给我打来电话。”肖说到。
“那位老板是否知道杨山已经去世了?”我诧异的问到。
“我问过他,他说他知道的,说杨山是在去世前交代给他的,所以他必须照办。”
“那你就去提回来吧,不然那位老板的心里会不舒服。”我说到。
“我老家那一带下暴雨了,会有水灾的。”肖换了个话题,说到
“那就把你妈接过来吧。”我说到,担心耀儿奶奶也出事了。
“不用的,愔说了她不会有事的。”肖很快就打消了我的顾虑。
下午四点的时候,肖就开着车子去提酒,往返大概是二十几公里吧。我一个人坐在按摩椅上,喝着咖啡,又继续写文。
“房屋中介刚刚打来电话,让咱们准备好材料赶到中介去,说是很大几率马上帮咱们把房子卖掉。客户已经看过房子,就在中介那里等着咱们,你准备一下资料,我回去接你。”肖给我打了电话说到。
惊喜,总是不期而至。
我和肖带着耀儿于六点半赶到房子中介的工作地点,买家还一直在耐心的候着。因为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的,我便让肖带耀儿去吃晚餐,我一个人留在中介和买家沟通,最终签下了购买意向合同,收了定金。
买家是一对夫妻,都是三十多岁年龄,女的样貌精瘦,看上去皮肤发黄。女人的年龄虽然比我小很多,但是看上去却显得比我还要老。
如此看来,他们也都是背负着生活中的种种压力,活在清一色的劳累奔波中。
“凌姐看上去太年轻了,气色又好。”女人的看了我的身份证上的年龄后,忍不住说到。
“谢谢。”我开心的说到。
“这几个月经历的一切竟然没有把我打垮,让我熬成一个老太婆就算运气好了。”我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这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一岁多点的女儿,那女孩看到我后,一直笑,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我便给她发了一千元的红包,大家开心就好。
办理得很顺利,我们在中介处办好相关的一些手续后,互相道别,约好再次见面的时间。中介说了,还有一些后续工作,等他们安排好后再联系我们。
“那个女人的身上附着一个女婴灵,一直张着嘴巴吸她的元气。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施法封住了女婴灵的嘴巴,否则这么吸,很容易伤到那女人的身体。”肖附在我的耳朵上,悄悄的告诉我。
“怪不得了,那女人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脾气似乎也不是很好。”我说到。
“那男人的脖子一直被铁链锁着呢。”肖说到,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懂的,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