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东宫内侍统领荀组听到后,即刻着手安排。
此时,内侍总管徐二狗身后跟着内侍徐狗儿缓缓向这边走来。
“见过太子殿下,齐王殿下,陛下让二位殿下去乾式殿书房觐见,请随老奴来!”
内侍总管徐二狗说道。
“有劳徐总管带路!”
乾式殿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
“臣弟见过皇兄。”
太子司马衷、齐王司马攸拜道。
“快免礼,此处没外人,都坐!”
司马炎笑着说道。
“你们叔侄二人查案进展如何?可还顺利?”
“回父皇,儿臣从二婶齐王妃的口中得知,齐王府婢女小翠,是原来贾家的婢女,后随二婶陪嫁到齐王府,此人,有大问题!”
“此女有一老母亲,住在洛阳城东,二婶齐王妃多次询问其母,婢女小翠总是闪烁其词,而后二婶齐王妃派人去查,查得其母住所,发现其家境优渥,可是齐王府每个月给她的赏钱绝对不足以使其家境如此,且这个婢女小惠多次拒绝齐王妃的好心接济。”
“儿臣疑惑,就命东宫侍卫统领去查小翠的母亲,荀统领赶到时扑了个空,家里已经没人了。儿臣怀疑已经被幕后之人灭口了。于是荀统领便在那里四处打听,有人看到小翠的母亲几个时辰前上了一个马车,而且那人还看到了带走小翠母亲之人的面容,荀组便把那人请了回来。”
司马衷正襟危坐,缓缓说道。
“你和荀统领都做的好!”
司马炎忍不住夸赞道。
“儿臣还从那人口中得知,小翠母亲经常和街坊邻居念叨小翠在贾府做工,贾家小姐为人善良,经常给他们家送钱送粮,还说她女儿小翠是贾家小姐的贴身奴婢,管贾家小姐叫风姐。”
“那人还说,他曾注意到,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也经常接济小翠他们家。二婶告诉儿臣,小翠生前和三弟关系很好,儿臣以为,那人就是三弟。”
“所以,儿臣以为,齐王府婢女小翠受人裹挟,被迫给三弟下毒,而指使之人,并非二婶齐王妃,而是儿臣的妻子,太子妃贾南风。”
太子司马衷说道。
躲在暗处的南阳王司马柬心里咯噔一下,心情有些复杂。
“那你如何证明你的推测?”
虽然对这个结果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听到后司马炎心里还是有些诧异。
若是齐王妃贾褒还好,贾充那儿自从有了妻子郭槐,便对前妻李婉所出不管不问,可这贾南风是贾充与郭槐心头肉,司马炎心里想着。
“儿臣以为,若是太子妃贾南风所为,带走婢女小翠之人一定藏在东宫之中,只需将那个带走小翠母亲之人认出来,而可以认出那两人的人,儿臣已让荀统领妥善安置在宫中。”
“届时,证人只要能找出带走小翠之母那人,此案就可以尘埃落定。”
司马衷认真说道。
“太子说的有理,只是朕,有一点想不明白,若你推测属实,太子妃的目的是什么?”
司马炎问道。
“儿臣斗胆猜测,太子妃是为了儿臣太子之位稳固,才想出‘谋害父皇嫡三子,嫁祸父皇亲弟齐王’这个毒计。”
司马衷可以提高了声音,与其可能未来暗里起心思,不如把这些直接摊在面上直接说。
“何以见得?”
司马炎问道,眼神发亮。一旁的齐王也是醍醐灌顶。
“不知父皇是否记得,一个月前在朝会上商议救灾之事,儿臣那时患病,胡言乱语,令父皇和朝臣失望,太子妃告诉儿臣,父皇想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并劝儿臣不可束手待毙。”
“那时儿臣便告诉她,父皇是天子,儿臣等作为臣子,不该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三弟与儿臣一母同胞,同为父皇嫡子;二叔齐王大贤大德,天下人无不称赞。在太子妃看来,储君之位,若儿臣不堪担任,只能是二叔与三弟其中一人。所以,太子妃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害三弟,嫁祸二叔!”
“儿臣所说对错,届时一验便知。”
司马衷侃侃而谈。
一旁的齐王司马攸后背直冒冷汗,一是惊于此计之毒;二是太子司马衷竟如此敢说。在暗处的南阳王司马柬也是一阵惊悚,不知道何时自己就不明不白的被人暗算了,自己就好像棋盘上的棋子,被人操纵,却浑然不觉。
“衷儿所言在理。”
“不过,若都是真的,太子妃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太子之位,其父贾充又是先帝托孤重臣,且你三弟现今也无大碍,你觉得父皇应当怎么处理太子妃?”
司马炎缓声问道,虽然谋害皇子,陷害亲王是大罪,可他心中还有犹豫。
司马衷见父皇司马炎如此问,便知这性格复杂的父皇又动了恻隐之心。
“二叔齐王与父皇一母同胞,儿臣与三弟亦是一母同胞。父皇对二叔自幼疼爱呵护,儿臣对三弟亦是!我司马家立国靠的就是父子勠力,兄弟同心。前有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为之表率,后有父皇与齐王为楷模。”
“储君之位,谁居之全赖父皇裁定!司马皇族传承之事,岂容他人指手画脚?况且凶手谋害的是三弟,母后只生了我们三兄弟,大哥走的早,三弟这次若是有事,儿臣有何面目面见母后的在天之灵?”
“儿臣不知,幕后之人是否为了儿臣的太子之位稳固。”
“儿臣只知,谋害皇子、陷害亲王,当诛九族!”
司马衷双眼噙泪,一番话振聋发聩。
躲在暗处的南阳王司马柬也是泪流满面,亏自己之前还怀疑自己的二哥。
“二哥,弟弟错了,弟弟不该怀疑你,不该不见二哥!“
“小翠昨日告诉弟弟,要提防东宫,弟弟以为是二哥要害我!”
司马柬冲过去抱着二哥司马衷,哭着说道。
“傻孩子,二哥怎么会害你呢?”
“二哥,护你一辈子。”
司马衷抚摸着三弟司马柬的头,坚定说道,他又想到前一世的弟弟妹妹,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