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喝的什么?”骄灼拿着那个石头瓶子,回头问禁婆。
“哇啊啊!!”回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头发,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腰部,然后禁婆带着她快速的在这墓里穿梭。
“你别生气啊,是你递给我,我才喝的”骄灼心里着急,禁婆不会要把她弄死吧。
“大不了,我吐出来,还给你”禁婆对于骄灼的挣扎和乱侃充耳不闻,一路快速向前。
“你慢点,这样弄得我腰难受~”骄灼的腰被发丝绑的很紧,一颠一颠的拖着走的时候有些疼,就小声抗议了一下。
本来以为这一句也会被无视,可是,几乎是瞬间,那缠在她腰间的头发尽数消散,她跌进禁婆怀里,被她抱着继续走,而且禁婆的步伐也明显放慢了不少,在禁婆怀里的骄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她可能真的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会在禁婆脸上看到懊恼这种情绪……
禁婆带着她一路拐弯,到了另一个墓室,这墓室跟她之前呆的那个完全不同,中央还有一个与澡盆相似的棺材。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棺盆,而那些个陪葬,一件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不过,如果这里的布置不是红色的,而且没有那个坐在中间穿得疑似新郎的干尸,她可能会更开心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骄灼伸着小手颤巍巍地指着那个玩意儿。
“你的,相公”嘶哑的女声传入了骄灼耳里。
“什么相公,你快放开我!”骄灼蹬着腿要从禁婆怀里出去,禁婆没有阻止,骄灼双脚落地后就要开溜,可才走了几步,就又被头发扯住手脚,双脚双手都被绑了起来。。
“你别跑,我,不会,害你的,跟他,成亲,对你,有好处”禁婆话说的磕磕绊绊的,语气还有点委屈。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害我,我都没见过你……等等,你会说人话?!”骄灼跟禁婆说了这一会儿话,才意识到她竟然听见禁婆说话了,在这之前骄灼只能偶尔在禁婆嘴里听到“咯咯咯咯”的声音。
“我,不会,是你,能听懂了。”禁婆似乎有些开心,连带着声调都欢快了不少,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骄灼花了几秒钟来理解这句话里的信息
“是那瓶东西?”骄灼想起了之前被她干掉的那一瓶不知名液体。
禁婆点了点头。
“之前在海里也是你救了我?”骄灼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禁婆再次点头。
“为什么啊?你不是吃人的吗?”骄灼问完这句有点后悔,她这不就是在提醒禁婆来吃她嘛。
“你,有这个,所以,要,对你,好”禁婆的手指凉的像冰块一样,她用指尖挑出骄灼脖子上的红绳,那红绳上拴着块龙形玉佩,在看到玉佩后,禁婆还下意识地抖了抖,像是害怕。
这玉佩正是闻香玉雕琢而成,闻着有一股药香,可避百虫。
这是骄灼出生时就攥在手里的,只不过这件事除了骄灼和骄灼她妈,没人知道,张日山后来看见了,也只当是骄灼母亲传给她的。
毕竟这种事,就算说了也没几个人会信。
骄灼隐隐记得,她上辈子就有这块闻香玉,而且,这玉佩是成对的,还有另一个人,有那另一半,可那个人是谁骄灼却记不起来了……
“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的?”骄灼此刻纵然心思百转,却也捋不清头绪。
“害怕,打,疼……”禁婆不停地摇着脑袋,脸上带着恐惧,跟犯了羊癫疯似的。
骄灼被禁婆的反应吓了一跳,怕禁婆一时失控把她给塞了牙缝,赶紧转移话题。
“对我好,让我给个死人当童养媳?我还是个孩子呢”。骄灼攥着小拳头,指了指那边坐在那个棺盆里的玩意儿。
“因为,他……”禁婆话未说完,忽然脸色一变。
“有生人闯入!”
说完,舔了舔唇角,像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唉,你倒是松开我再走啊!”骄灼朝着禁婆的背影喊道,她被禁婆的头发绑着,像根虫子似的在地上蠕动。
碰了一脸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