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一愣,隔着眼镜镜片深深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猛地一个冷嗤,笑容中满满的讥讽。
还另一个收割者……收割者那么多的话,世界早就乱套了。
“不相信吗?”希宁又抖出来一点猛料:“仓库里的那二具尸体处理干净了没有?我不死的话,伪造的聊天记录应该就没用了吧?”
除了特能,没有其他可以解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高不高兴?
果然慕颜脸上的笑容一下又消失了。一定惊愕,她怎么知道这些的?
希宁看到有了效果,继续说:“现在你先别想着怎么杀人灭口,还是和我合作,否则到了下午,我们两个都要死。而且我可以保证,我死在他手里,比死在你手里更加难看。”
应该是他死在另一个收割者手里会同样的难看吧?
慕颜想了想:“我要做些什么?”
有效果了,终于相信了。虽然他们之间是敌人,但在大灾大难面前,应该放下一切,保住性命……希宁于是说:“我们一起去找考试的组办方,让他们立即从军部派出最厉害的特能者。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们的命!”
“噢~”慕颜应了声后,猛地站起,随后往上一跃,飞走了。
希宁就仰着头,看着慕颜飞走了……飞走了,真的飞走了。
慕颜没有翅膀,但能飞。看着慕颜飞了起来,往岛外飞去,希宁感觉就象哔了狗。
到底是自私自利的反派,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他能拯救世界,救赎黑如煤炭的灵魂,他居然不好好把握机会,逃走了!
四周的人被慕颜这一飞,暂时中断了各种活动和聊天,举头看了会儿,随后继续刚才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有人飞了而已,这里会飞的不少,不算什么。
希宁坐在那里,拿起橙汁喝了口,想着接下去应该怎么做。不用担心慕颜橙汁里加了什么东西,那时还没这个必要,毕竟没必要向要自己表白的女生饮料里再浪费药,药也是要花钱的。
喝到第三口时,慕颜又飞了回来。
他飞回来后,是跌坐在椅子上的。此时的形象有点狼狈,不,应该说很狼狈。
“怎么出不去了?”慕颜应该是撞到头了,撞到后掉在地上,幸好地上有树做缓冲。所以他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青紫色的包上还渗出了血。眼镜的一半镜片碎了,形成龟裂纹。身上原本洁白的衬衫,也被弄脏,绿的是树枝液、黄的是泥,胳膊这里还撕裂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希宁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一本三正经地:“当然出不去,否则到时怎么一起死?”
慕颜摘下眼镜,借着好的镜片反光,看着自己的额头,手指轻轻碰了碰额头上的包包,顿时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不免有点埋怨:“你怎么不提醒我?”
“你又没事先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提醒。怪我啰?”希宁都快忍不住想笑了,看到坏蛋倒霉原来是如此开心的事情。
眼镜已经废了,慕颜将眼镜折叠好,塞进衬衫的胸口口袋里。拿起橙汁“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放下空杯子,微微叹气。猛地抬头:“你刚才说什么?找组办方,怎么找?”
希宁笑了。
慕颜笑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感觉还是你现在的样子帅……好帅!”希宁装出夸张地深情款款,还故意眨巴眼的样子,让慕颜差点没翻白眼,他再傻也知道这是在讥讽他。
不久后,里面小区的门口保安,坐在椅子上,摊开报纸看着。举头看到那个刚才来的穿运动衣姑娘,在一个会飞的特能者背上,从他头顶大约十米的地方飞过。
“还真是有毅力!”他继续看报纸。他只管面前走的人,对于飞的人管不着、也不能管。
有能力的特能者,不是普通人能拦得住的。这就是为什么会飞的人直接就飞到小岛上,而轮渡口排队的还要多检验一次准考证的原因。
慕颜飞了下来,停在了小区内。
希宁从他背上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其实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光这一手就足够迷倒很多妹子,为什么还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慕颜一噎,当了座驾不算,还挖苦几句。
墨冥:“人家追求的是力量的强大,有了力量想要什么有什么。”
希宁:“追求到现在,连个漂亮妹子都没有。等了力量强大了,人也老了,还玩得动吗?追求个屁呀!”
墨冥……
慕颜习惯性扶眼镜,此时想起来眼镜已经坏了,放下手挂起招牌式无公害温和微笑:“还是尽快找人,负责人住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希宁双手一摊:“我只感觉可能住在这个小区。”
慕颜笑容有点僵硬了:“是不是还需要我去把人找出来,把事情对别人说清楚?”
当然好啦,反正慕颜能力比身主强,不用白不用,希宁猛点头。
这下慕颜不得不翻白眼了:“就是说这件事成了我的事?”
希宁反问:“难道你的命不是你的事?”在这种人眼里,别人的命可能连草都不如,可他自己的命却无比珍贵。
看着希宁对着他,就这样看着他,不时眨巴着眼睛……慕颜懂了,这件事还真成了他的事情,就别指望这个连特能都还不能确定是什么的家伙,除非他想死。
气得他大喘气,随即解开希宁马尾巴的发辫,开始乱抓希宁的头发。
希宁叫了起来:“你干什么?”
“别动!我不是正在想办法找负责人。”慕颜这话让她不再动,而且慕颜也只是把她长及肩膀的头发弄乱而已。
“叮咚,叮咚!”慕颜按着门铃。
一头乱发的希宁站在旁边,还没搞清状况。
慕颜专门挑看上去最好的小别墅,而且看上去象是有人住的。
上一幢没人开门,这幢就不知道了。
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中等身材、较为纤瘦的男人开了门。
他看到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头发乱得象鸟窝,而男人更惨点,衬衫破了,额头上还有一个大青包。
“有事吗?”开门的人疑惑地试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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