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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火把望去,一个蓬头垢面的东西,在那里瑟瑟发抖。

老孙过去把那东西揪起来,才发现是一个人。

我们把那人拖到往外一点光线充足的地方,看清那人是个男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

惊恐中看清我们是人类这才放声痛哭,嘴里含糊着说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清楚,等他平静下来我们才问他是哪里人,怎么来这里的。

那人说,三年前我驾船在水库打鱼,那天天气本来挺好,却突然颳起大风,乌云密布,天一下子黑的跟锅底一样,我一人慌忙把船往岸上划,突然就看见有个小岛,要知道这里是水库,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岛的。

我赶紧划船过去,不然船一会就会被大风给掀翻了。上来小岛,发现有个发光的洞,风实在太大,我也来不及多想,怕被风颳到水里去,我就想钻进洞里去避风雨,还没等我往里钻呢,就被一股力量吸了进来,进来后,我一个人苦苦寻找出路,发现只有沿着路不停往前走,我走出那片红岩石壁后,沿着那片沼泽往前走,走到深处,才发现了我们同村的两个人,陷在里面出不来了,我过去拉他们,但是不管用,那沼泽仿佛会动一样,伸出好多肠子一样的东西,一下一下就把他们两个缠进去了。我撒腿逃跑,又跑了回来,钻进那白色石洞,走了进去。穿过石洞到了那沙漠后,我本来走错了路,一路向那个沙漠深处走去,差点就没命了,幸亏侥倖发现沙漠下面有果子吃,才顺利走了回来,最后就到了这里,走到这里足足用去了快半年时间啊。

日期:2010-11-6 16:59:00

老孙说,那就是说,你在这森林里呆了两年半了?

那人说,不是的,我看这山洞是封闭的,就想这里的洞口不开,说不定进来时候的那个洞口会有开启的时候,于是我又独自一人走了回去,又用了两个多月时间,发现那边的山洞一直是封闭的,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奇怪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有进无出啊。后来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两头的洞口都没有打开过,于是就死了心了,那边是光秃秃的红色石壁,这头儿有一片森林,还可以找到很多能吃的果子,所以就干脆在这里住了下来,我在森林里盖了个木屋,平时就住在那里,时不时来这里看看这个洞是否会开启,这才和你们在这里遇到了。整整五年了,我都没和人说过话,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耿鸥怔怔的看着我说,老李哥,听这人的意思,我们恐怕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我茫然的点点头说,你怕么?

耿鸥一愣然后不假思索的说,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

我心头一热说,对,生活在哪里都一样,我相信我们在这里等下去,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既然这里能进来,就一定会有机会出去的,那九转太虚门总有重新开启的一天的。

老孙在那边对我们冷嘲热讽的说,两人别亲亲我我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老李你还说什么等十年二十年呢,到时候我们都成野人了。

那渔民姓赵,我们称呼他老赵,我们三人不禁非常佩服起这个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人,要知道这一路走来,说是简单,但是路上的艰辛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那种孤独辛苦,让人疯狂的看似永无止境的路,会把人的意志一点点磨光的。

我们先去那人的小木屋去看了看,发现那屋子建的委实不错,一律木制的桌椅板凳,床铺等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我们问这东西都是怎么弄的,渔民老赵拿出一个剖鱼用的刀子,这里的木头都是用那刀子砍的。

那木屋的角落里有个木条编成的筐,筐里放着好多种果子,见我们饿了,那人把果子摆到桌子上让我们吃,我们老实不客气的大吃起来,这果实味道颜色都不一样,但是都有一股惺惺的味道。

渔民老赵在一边看着我们说,这里食物倒是不少,而且好像总是在生长着,但是就是没有肉吃,这鬼地方连半只动物都没有,我都五年没闻到过肉味了。

老孙吃着水果说,你没吃出来这水果有股子鱼味?

耿鸥说,是有股鱼腥味。

我说,有得吃就不错了,起码我们不会在这牺牲,死了都没人知道。

耿鸥说,死得其所就算没白死。

老孙说,连死还有白死不白死的?我们的死了就是嘴默默无闻的了。

我说,别瞎扯了,我看这里奇怪的很,所有一切都是没见过的,只能用异空间来解释这里的一切了,我用开字咒看过这里了,这里不是鬼怪制造出来的幻境。

老孙说,那么说,这里只能是异空间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到出去的路。

耿鸥吃完水果,拍着肚子打个哈欠说,你们先想着,这快一个月连续赶路,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今天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说着,一头倒在木床上,睡着了。

老孙目瞪口呆说,这丫头,还挺想得开的啊,这都能睡着。

我看了眼老孙说,交给你个任务,你去跟那老乡好好聊聊,了解点这里的信息,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老孙说,你干什么去?

我说,我也睡个觉去,这段时间都快精神崩溃了。

老孙听完我的话,一头扎到木屋角落里一堆干草上,一会就鼾声震天了。

我看着床上的耿鸥和地上的老孙,哭笑不得,只好一个人和渔民老赵聊了一会,一会工夫也支撑不住,趴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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