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没有证据,苏太傅只能就此作罢,没有过多追究此事
馨儿也是从那时开始和她疏远。
后来陆言义成了太儒,陆言仁成了骠骑大将军,这还要多亏苏太傅。
若不是看在二人是苏太傅的学生,父皇不会对他们另眼相看。
而这二人不顾师徒情分,一个栽赃陷害,一个带兵灭了苏家满门。
“苏家私塾可不是一般人能进,苏太傅教导得严格,怕是几位少爷和小姐不适应。”李时依缓缓开口道。
陆老夫人一听有戏,继续说道:“严格好,严师出高徒嘛。”
“母亲真的同意?就怕出什么事,母亲再怪罪到本宫身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本宫可做不得。”李时依懒散地依靠在椅子上。
辛月茹和陆老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们知道李时依在说礼哥儿事。
陆老夫人忍着怒火道:“礼哥儿的事是个意外,事情已经过去,你又何必追着不放,再说,他也受到惩罚。”
“是啊公主,礼哥儿如今还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不敢下床。”辛月茹语气不满道。
若不是有事相求,她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和她好声好语。
李时依看到二人期待的眼神,故意抬手抚摸上肚子,“不是本宫不想帮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陆老夫人急切道。
李时依轻笑起来,“只不过,母亲一直没找到幕后凶手,本宫实在太担忧,怕是没时间去苏家。”
陆老夫人明白过来,快速说道:“已经有线索,应该很快就会抓住幕后之人。”
“好,本宫等着母亲的好消息,什么时候抓住凶手,本宫便帮几个孩子进入苏家私塾。”李时依淡定自若地回答。
“这……不如你先去说说,孩子学课不能耽误。”陆老夫人试探性问道。
“母亲若是快些,几个孩子便可以快点去学堂,一切全凭母亲。”李时依语气坚定地说道。
陆老夫人抿抿唇,不好再说什么。
“本宫乏了,先回去休息。”
李时依搭在谷雨的手上,抬脚向外走去。
“真是越来越嚣张。”陆老夫人咬牙切齿地骂道。
辛月茹眼睛一转道:“母亲,这件事交给我来吧。”
“你?哼!算了,现在还用得着你,只要你别再给我添麻烦就好。”陆老夫人不耐烦道。
陆老夫人本来就怀疑辛月茹克死儿子,如今又怀疑她想克死孙子。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每次她查到线索,都会被辛月茹弄断。
如果一次两次还是巧合,但三番五次下来,陆老夫人认为辛月茹绝对不安好心。
辛月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随即柔柔弱弱的样子道:“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还用我提醒你吗?”陆老夫人盯着她道。
辛月茹有些心虚,她以为做的那些事很隐秘,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殊不知,李时依早就派人悄无声息地透露给老夫人。
“母亲……”
“行了,若不是看在你给陆家留后地份上,早就把你送到庄子上。”陆老夫人冷声道。
辛月茹低垂眼眸,掩饰掉眼底阴霾。
“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陆老夫人警告地看她一眼,甩袖离开。
辛月茹双手紧握拳头,眼中闪过狠毒光芒。
夜凉如水,清风徐来。
李时依坐在院中吹风,谷雨端上一碗补汤。
“公主,喝碗补汤暖暖身子。”
李时依接过汤药慢条斯理地品尝,“嗯,还不错。”
“公主若是喜欢,奴婢让厨房多做些送来。”谷雨兴奋道。
“嗯。”李时依胃口大开,喝了三碗才停下。
谷雨见天色已晚,扶着李时依回到屋内。
困乏的人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上,映射出斑驳的影子。
屋内燃烧着熏香,清幽的味道在空中蔓延着,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清香。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一抹黑影闪过,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
床榻上睡觉的人突然惊醒,看向门口,却见什么都没有。
“谁?滚出来。”女子冷喝道。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却发现一丝动静也没有。
难道是梦魇了?
李时依捏着袖子擦了擦额头,正准备躺下继续睡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她伸手摸向枕头下,握住匕首猛地刺向身后之人。
手腕被抓住,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警惕性还不错。”
“督公?”
李时依有些好奇,他是如何三更半夜从皇宫中跑出来。
容烬小心翼翼地拿掉她手中匕首,“殿下真是厉害,以往那个嚣张的公主的又回来了。”
“本宫……”李时依面对容烬总是有些惧怕,特别是每次提及以前的事。
如今他可是手握大权,就算她是公主也比不得容烬厉害。
他的名字便足够别人闻风丧胆。
“事情查得如何了?”容烬开口问道。
“还没有线索,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李时依摇头道。
她已经暗中吩咐下去,尽量查到证据,但除了查到辛月茹和陆廷昀,并没有其他线索。
但她总觉得事情不对,特别是暗卫查到的一些事情,更让她觉得,给自己下堕胎药的另有其人。
“别急,有些事需慢慢来,养胎最重要,就算陆廷昀回来,他也不敢对你和孩子如何。”容烬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杀机浮现。
李时依身子一抖,这样的容烬让她有些害怕。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动作,容烬收起周身凌冽的气息。
李时依反应过来,轻声道:“多谢督公。”
容烬看向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最近孩子可还好?”
李时依发现他似乎对她腹中的孩子格外关心,不由有些疑惑,试探性询问道:“督公很喜欢孩子?”
容烬抬眸看向李时依,目光深邃而锐利,带着某种莫名意味。
李时依心尖一颤,连忙避开他的视线,有些慌乱道:“本宫只是随便问问。”
容烬眼里闪过一丝趣味,“本座也是随便问问。”
“孩子挺好的,有劳督公惦记。”李时依缓和脸色解释道。
容烬点点头,淡淡道:“时辰不早了,你休息吧。”
“督公慢走。”李时依恭敬道。
屋内再次陷入安静,李时依脑海中不停盘旋着刚刚的画面。
她总感觉容烬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她闭上眼睛,不再胡思乱想,睡意渐渐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