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叫降谷零。”
“我是压切长谷部,叫我长谷部就好了,”长谷部一边给降谷零盛汤一边说出了那个降谷零十分熟悉的自我介绍。
是这了!降谷零眸光一闪,装作不经意地问:“长谷部先生似乎...不太喜欢被人叫自己的姓氏?”
压切长谷部地动作一顿,只听他幽幽道,“因为很简单的不喜欢喔。”
如果不是那周身溢出的黑气,忽然暴涨的气势,以及那突然闪现在手里的菜刀。
降谷零差一点就信了。
“哦喔噢,那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长谷部 .)
房子:好险,差一点就成凶房了
房东:好险,差一点房子就要掉价了
冷汗:差一点就掉下来了。
一碗……就算是一盆蔬菜汤,对于两个正直青壮年的家伙来说也是不够的,更何况他们其中一个是要消耗食物填充灵力不足的付丧神,另一个是未来警校知名大猩猩。
于是在长谷部品尝了一下自己制作的“排骨汤”后,二人愉快的决定一起出去吃再吃点。
“很抱歉,没有准备好就邀请你来我家吃午饭,这段饭就让我来请客吧,”长谷部不太好意思的解释着。
“是我太没礼貌了,居然就这么登堂入室,而且当初不就是邀请我来品尝排骨汤吗?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客吧。”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客套起来的降谷零露出微笑,真心实意地说出了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熟悉降谷零的诸伏景光要是在这里,大概这会儿就会发现这小子多半是要开始套话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降谷零似乎是不经一般问道,
“话说,我其实很好奇,长谷部是警察吗?”
长谷部轻笑,转头看向有着下垂狗狗眼的金发青年,此时这人正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己,“也不算吧,其实目前是在警校做剑道教练,偶尔也会去警视厅陪练。”
“你看起来似乎对警察很好奇?” 长谷部把话题轻松的抛了回去。
确实是判断失误了,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会去做正义警察的模样,反而更像是什么黑手党忠诚的白手套……等等,他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
降谷零的目光落到了长谷部的手上,翻找记忆发现,这人无论是在端着饭还是在买菜的时候,似乎都带着手套。
如果是厨房专用的橡胶手套就算了,可是这种布手套,谁会做饭的时候用啊!
所以他不会其实是什么犯人之类的吧,需要一直带着手套遮掩指纹...
长谷部的目光也落到了手套上,他轻笑出声,“你不会是觉得我是逃犯所以一直戴着手套吧?”
此时,浅显易懂的降谷零呆呆的变成豆豆眼,诶,我说出来了吗?
“哈哈,降谷同学,等你打败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一直戴着手套吧,”说罢,长谷部率先大跨步向前走去。
“诶,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警校?”
降谷零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快跑几步追上去。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竭力压抑却还是有点小得意的说,
“你是不是看到我的资料了?我是第一名。”
“是的,并且你被分给鬼冢还有我的功劳,”灰发青年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毕竟,在如此炽热的年轻人身边,谁能不露出微笑呢?
“那你岂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叫什么了!果然这顿饭就该你请客!”
“就算你请我吃饭我也不会给你开小灶喔,降谷同学。”
“可恶,所以你那个排骨汤是故意做成这样的吧!”
“哈哈被发现了。”
“一想到要叫你这恶劣的家伙老师就觉得很不爽啊!”
对不起啊,之前做错的事,之后我都会弥补的,降谷君。
春季,午间的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空气也没有那么燥热,这个时候正是万物生长之际。
如果不是吃饭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掐着喉咙口吐白沫的话,两人大概会觉得这样的出行也还不错。
然而...
“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我是警察,”长谷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严肃认真的表情,笔挺的身姿,以及那若有似无的威严气质都让人不自觉的听从他的命令。
降谷零却注意到长谷部并没有掏出那个能够证明警察身份的东西,结合他刚刚说的话,或许他还真的不是警察?
“零,帮我维持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长谷部偏头把任务交给了零,语气中透露的熟稔和信任让降谷零莫名的有些热血。
类似于,忽然被委以重任的感觉还真是...令人无法拒绝。
他其实也并没有想要拒绝就是了。
于是降谷零站了起来接替了长谷部的任务。
很快,一个熟人出现了。
“啊?又是你?你之后应该不出门了吧?真的不想晚上接到报警电话说有炸弹啊。”
毛利小五郎一进门看见长谷部就超大声的抱怨。
早上抓个抢劫惯犯,
中午是投毒事件,
晚上不会是连环杀人案或者轰炸东京塔之类的案子吧。
这话说的长谷部都有些汗颜,这怎么说都得怪旁边这个重要角色吧。
重要角色-降谷零,迷茫抬头:嗯?
“是这样的,我们进来吃饭点了......然后这个人口吐白沫倒下了,我检查后发现并没有呼吸和心跳后就在做cpr,后面交给了那家伙...”
说着,长谷部看了眼手表,“救护车应该还有5分钟能到,从他倒地起就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这里,”他看向毛利小五郎,“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是!”毛利小五郎条件反射的立正,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必要这么做,谁才是前辈啊!
而这边的长谷部已经冲着降谷零走去了。
“1,2,3,4...”
青年脱掉了碍事的外套,短袖包裹着劲瘦的上身,线条流畅的手臂绷紧,正在一下一下维持着患者,或者被害人的心跳。
因为过于紧张,一层薄薄的汗水渗出脑门。
受过cpr训练是一回事,真的实操时,感受着手底下和模型不同的温度,一想到自己正真实的掌控着一个人的性命。
无数担忧都涌上心头,却没时间去细细思索,去抉择是否该做这件事。
他只有一下下数着数,然后按照之前学习过的内容去检查这个人的呼吸,然后继续维持之前的动作。
短短几分钟却仿佛有一年那么长。
就算是让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