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实验版本就不好,而是从一开始这部功法便是一部带有阴属性内力的功法,其中便就不包括采朝阳紫气。
翌日,丘志清和酒楼东家谈妥,过几天便可上岗,心情本来不错,却在回去的路上,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丘志清往左,他便往右,丘志清往右,他便往左。
丘志清站定,他也站定……
“朋友,这是何故?”他虽然瞎,可也不想投入一个大汉的怀抱!
“听闻阁下是当地有名的神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身患怪病,还请神医出手,不知神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病的还搞这么神神秘秘,丘志清也是艺高人大胆,随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便伸手要求给他把脉。
片刻之后,丘志清眉头皱起松开把脉的右手,摇头道:“你这个不是病,也不是毒,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本以为又是一个有了难言之隐的患者,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江湖中人,还被人种下了一道真气,这个时候的他,是真的帮不了。
除非他恢复全盛时期的水平,这还有点可能,不然草木难治,药石难医,这已经超脱了医术的范畴了!
本以为事前便这般过去,各走各路,没想到来人非但不领情,还对丘志清下了黑手。
原本向着巷子口走去的丘志清,莫名的向右挪了半步,左手一抓,抓住了一个手腕,稍微一用力,本以为来人会倒下。
没想到来人却是趁机滑到了丘志清身前,避开了这扭腕的力道,可当他一抬头时,便见着一只脚直直的在他胸口点了一下。
接着来人只感觉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传进大脑,在地上滑行了老远之后,一阵胸闷感传来,一口气没吐出来,嘎的一声,晕了过去……
大意了,本以为是一名普通瞎子神医,没想到……
丘志清走到巷子口,整理了一下衣裳,回家去了,笑话,这年头没点实力,谁敢给你们这些江湖人看病?怕不是自己有病!
之后的日子里,有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过来找他私下看病,都是被人种了真气,被他轰走之后,便再也没人对他抱什么希望了……
……
这几年丘志清的名声算是在云南城打开了,因为人们发现,这位神医不仅会做菜,哪怕木工活,泥瓦匠都干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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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离谱的是,他今年又转业了,改行做棺材了,据说他做的棺材,都快让棺材铺的老板当成床了,躺着是真的舒服……
这显然是谣言,他只是在不用眼睛看的情况下,不停适应各种操作而已。
准确来说,还是不如用眼睛看,不过他也只能苦中作乐了,在“天人合一”的视角里,一切就像是线条组成的简单素描,仅仅具备轮廓。
更多的信息空白,需要自己的嗅觉和听觉来填补!
……
“回来了!”
“嗯,王妃又给你来信了?”
五年前,也就是宗元丰八年(1085),段正淳被他刚刚坐稳皇位的老哥,封了个镇南王的称号,别看段正淳这人有点不正经。
可理政却是一把不错的好手,丘志清从这几年来,自己的生活水平就能看的出来。
白止看着丘志清手上提着一堆东西,不由暂时放下了刀白凤来信的问题,好奇的问道:“今日怎地买了这许多东西回来?”
边说着,还边上前接过丘志清手中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其中还有一些布匹和腊肉之类的。
边放,丘志清边解释道:“这不是不干了么,棺材铺的陈老板,愣是说之前各位东家,在我不干之前,都一次性给我结了好几个月月钱,
他也不能亏待我,便也多给了我几个月月钱,刚好布店的王大婶说,这些新布料,和你很是般配,便卖了一匹,
我寻思着,也快过年了,便一不做,二不休……这不,钱没了小半,便多了一堆东西。”
白止笑了笑,略微责备了一下他乱花钱买布料之外,也没多说什么,倒是说起了刀白凤给她的来信。
“信中说,四大恶人来了大理行踪不定,让我们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出门……”
刀白凤的信中的原话,自然并非如此,而是说,四大恶人中,有个采花贼,叫什么色中饿鬼云中鹤。
她便想起漂亮的白止,让她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在外露面,要是实在不保险,可以到大理城镇南王府找她,她暂时在王府之中,可以保她安全云云……
不过这些丘志清都看不了,比较他也不知道云中鹤是个什么水平,以自己这刚刚重先修炼的《先天功》不到半年的水平,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
“阿止,要不我们出去游玩一下吧,刚好我也没了工作,出去放松一下,可好?”
白止知道丘志清的心思,微微一笑,道:“行,那就出去走走吧,你不是喜欢空旷的高山湖泊么?
我们回中原,先看看素有“洞天福地”、“人间仙境”、“青城天下幽”的青城山,再去游览那号称八百里的洞庭湖,感受一下什么叫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你要是喜欢,我便陪你走遍三山五岳,游遍五湖四海都可以……”
两人聊了一会儿,白止顺带给自己的闺蜜回了一封信,他们打算过往年便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个人的出现,让白止彻底改变了想法!
宋元右六年(1091),正月十五,两人刚吃完一顿元宵宴,不久后各自回屋准备行礼,明天把小院子一卖,便可出发放飞理想。
戌时正,丘志清隐隐听到房顶上有声音传来,刚开始本还以为是哪只调皮的野猫,可渐渐的,丘志清感觉不太对劲,这不像正经猫步发出来的声音。
丘志清赶紧起床穿戴好衣服,果然,不过片刻,白止房中便传来一声呵斥:“大胆淫贼,真是不知死活!”
紧接着便是一阵打斗声传来,可此时,丘志清越是着急,便越是没法好好穿衣服,无奈,只好放弃,顺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秋白,穿着里衣便冲了出去。
一到院中,便感觉到两个人影正在对峙,其中之一,正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十年之久的白止,不过她的状态好像不怎么对劲。
丘志清心中关切,一个闪身便来到白止的身旁,抓起白止的手就要给她把脉,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被她抓了个正着!
握着白止的玉手,丘志清有些异样的感觉,心跳勐地加快,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可他不敢往下想,只得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丘志清才感觉到白止的异样,她的手,冰凉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阿止,你?”
丘志清的话问道一半,就被白止接下来的话打断!
白止盯着眼前这个身如竹竿,面向猥琐,手持一对铁爪钢杖的家伙,冰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音:“是你!潘府的管家!”
她永远忘不了这个身影,当初就是他,在自己逃离潘府后把她抓了回去,而后又把自己点了穴,放进棺材中……
要说她最讨厌的,不是潘员外,而是这个差点断送了她前路的潘家管家!
“小娘子何必如此,你理应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云中鹤在棺材上留了个小洞,你早已闷死在里边,又怎能脱险,本来我还打算晚上去救你,
可没想到被潘家的那个小娘皮缠住,第二天去看时,以不见了踪影……”
原来来人正是月前,王妃刀白凤提到的色中饿鬼云中鹤,且听他这意思,他应该是看上了白止,人那个时候才十岁啊,禽兽!
云中鹤看着只穿着里衣的丘志清,嘲讽道:
“你这个小瞎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美人在你这寄养了这么久,本大爷也该收走了,至于你这个小瞎子,大爷行行好,留你个全尸如何?”
知道了大概的前因后果,丘志清不想再听他啰嗦,便要直接拿下,刚一动,刚刚牵着白止的手,却是被她反握住。
此时她的手已不在颤抖,传过来的是一丝丝的精纯内力!
丘志清不解,白止拍了拍丘志清的手背,示意他安心,缓缓上前,道:“这个家伙,我要亲手送他上路,冲和,借你的剑一用!”
丘志清把剑递给她,这不是她第一次用秋白,每次握住秋白,都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完全不像其它剑一般,给人一种森寒的感觉。
云中鹤本来轻佻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竟然从眼前小美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不逊于大哥段延庆般的威压!
不等云中鹤多想,一道月白便在刹那间闪耀,瞬间来到自己胸前,云中鹤赶紧提起自己的一对铁爪钢杖左右一分。
便锁住了长剑,可没等他反应过来,长剑一转,竟然绷断了他的铁爪的几个抓钩,云中鹤赶忙翻身躲闪,一缕剑光撇过,半边眉毛落地。
他实在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温婉大方,知书达理的小美人,一瞬间便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
虽然其中有自己大意的成分在,可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美人的功夫是真的高,要不是实战经验差了点,自己刚刚那下就要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