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然,段誉突然用力一撞,居然站直了身子,崩断了身上的牛筋,六脉神剑当即哧哧几声,射向李轩的长剑。
此时段誉口中塞着核桃,眼睛蒙着黑布,只是朝李轩站的地方胡乱的射击,自然没有准头。
李轩轻松躲过,刚刚是得意忘形了,忘记剧情到了这里,段誉会恢复内力,挣脱束缚。
此时,段誉脚上的束缚还没有挣脱,眼睛还蒙着黑布,李轩自然不会像剧情中的慕容复那般没用,要杀他易如反掌。
但此时显然他不会这么做,段誉手忙脚乱,居然忘记扯掉头上蒙的黑布,双手乱舞,只是不停的朝着李轩的方向射六脉神剑。
李轩郁闷至极,心想,这小子也太蠢了,堂上都是不能动弹的人,万一不小心给他误伤一两个,到时候别算到自己头上。
当即长剑出击,贴身上前,一招生死轮回剑的生剑杀了过去。
段誉听得剑气的破空声,当即展开凌波微步逃窜,可李轩不是慕容复,凌波微步对他是没效果的,因为他也会,而且他还会童姥轻功,身法比段誉更灵活。
段延庆急道:“孩儿,你倒是揭开眼睛的黑布啊,蒙着眼睛怎么对敌?”
段誉这才想起,连忙伸手揭掉黑布,拿出嘴里被塞的核桃。
李轩的剑法何其的厉害,他这么一动作,有了片刻的间隙,李轩的长剑当即追上,一道剑气波打在了他的胸口,剑尖顺势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
段誉被打得体内真气翻腾,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又倒回了地上。
木婉清连忙想冲过去扶他,李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他们可不是真的兄妹,李轩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段誉占便宜,心想,木婉清以为段誉是她哥哥,自然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不会有什么男女之防,到时候自己头上也是青青大草原,一片绿了。
木婉清不解,道:“李郎,你拉住我干什么,他可是我亲哥哥,你别伤他!”
段誉气的破口大骂,道:“婉妹,你别求他,这人跟慕容复一样,都是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居然为了一个秘密,连我娘也想杀,这哪是一个丐帮帮主能做出来的事?”
段延庆急道:“李帮主,你别伤我儿子,有话好好说,我大理国虽小,咱们也是可以合作成为好朋友的!”
段延庆终于明白李轩的预言,此时自然想到,既然游坦之之前已经算出了一切,那么,段誉是自己的儿子,自然跟段正淳没有关系,李轩要杀段誉,根本不用顾及他妻妾的关系,也不用给段正淳面子,所以,他是真捉急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段誉怒骂,道:“段延庆,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谁是你儿子了,不要胡说八道!”
段延庆哈哈大笑,道:“儿子,刚刚你母亲已经说了,你是保定二年十一月出生,而我是在二月被仇人追杀,跑去向天龙寺求助,就在天龙寺外,菩提树下,遇到了你娘,你自然是我的儿子,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段正淳脸方,而你脸长,跟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有七八分相似,你还不承认,我就是你爹,你就是我儿子么?”
段正淳听得脸色铁青,仔细一回想,那年二月,自己正在紫镜湖跟阮星竹双宿双飞,情意绵绵,哪里想到自己的妻子却在家里偷人,而且是自己的大对头段延庆,当即扭头问刀白凤,道:“凤凰,此事当真?”
刀白凤如今也豁出去了,道:“谁叫你在外面风流快活,不顾我的感受,你到处沾花惹草,我就在天龙寺外找了一个天下最丑陋,最邋遢的花子欢好,丢尽你镇南王的脸面,谁知道他居然是延庆太子呢,只能说你自作孽,老天也不让你兄弟有子嗣,你迷恋的这些个贱人,全是生的女儿,将来大理的皇位,还是要落在别人的血脉身上。”
段正淳傻眼了,刀白凤说得没错,如果段誉是段延庆的儿子,那自己兄弟就绝后了,这时代,女儿不算后代的,因为都是要嫁出去的,成了夫家的人。
此事非同小可,可是关系到大理的皇位继承人的问题。
李轩呵呵笑道:“段王爷,你何必苦恼,如今你才四十余岁,正值壮年,像王夫人,钟夫人,秦阿姨,阮阿姨这些,保养的都很好,还很年轻,你把她们一股脑儿带进皇宫,勤加操练,难道还担心不能再生个儿子出来么?”
此言一出,四女都是脸上羞红,李轩说得没错,既然段正淳没死,那剧情又被改了,段誉这个四大恶人的儿子,就失去皇位的合法继承权,原剧情中,是段正明出家,叫段正淳当皇帝,段正淳又死了,自然就是段誉继承皇位。
可如今,段正淳并没死,他们兄弟自然不会甘心将皇位传给外人。
段正淳闻言,道:“李轩,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誉儿是我从小带大的,心地善良又武功高强,本该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却没想到,居然是段延庆的儿子,这可是不好办了。”
段誉今天可算是人生经历了剧变,此时道:“我不想当什么皇帝,我只要语嫣,李轩,你居然骗我,这么算下来的话,语嫣根本就不是我妹妹,你太卑鄙了!”
段延庆急了,道:“孩儿,你胡说什么,大理的皇位本就是我们父子的,是段正淳两兄弟抢去的,现在归还给我们,是理所应当的。”
接着又对李轩道:“李帮主,你之前得梦中仙人点播,已经算得天机,知道我儿子要当皇帝,此时为何又逆天而行,要段正淳另生儿子来继位?”
李轩尴尬了,之前他只是按正常的剧情来说的,段誉会当皇帝,可眼下,自己娶了段正淳四个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段正淳死,段正淳不死,就轮不到段誉当皇帝,他本身就还年轻,才四十几岁,随便当个二三十年的皇帝绝没有问题,更何况他已经知道段誉不是自己儿子,如果能再生个儿子,那必须肯定不会传位给段誉了,自己又把天龙的剧情改得面目全非。
李轩灵机一动,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可以挑拨离间,打压段誉,这人跟自己的好几个媳妇都有些不清不楚的,自己可不能将来被他戴了绿帽子。
于是,上前对段延庆道:“天机确实如此,按照我之前推算的天机,慕容复今日会杀了段正淳,而你们父子可以拿到大理的皇位,可我如今实在陷得太深,有四个妻妾,都是段正淳的女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慕容复所杀,无动于衷。
如今只能逆天而行,救下他们几个,实在是迫不得已,就算日后遭受天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感觉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所以决定,放你一条生路,你带着云中鹤走吧,不然的话,一会给他们解了毒,大理君臣不会放过你,这样做,就算报答你昔日用一阳指打通我的经脉和擂鼓山破棋局的恩情。”
说完,上前给段延庆和云中鹤闻了解药,如今,四大恶人的南海鳄神也死了,就只剩下两个了。
段延庆气得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明知道这是天意,也要逆天而行,将来必遭天谴!”
他却不敢动手,因为李轩的武功比他高出太多,上次青海派一战,李轩只用六招,就将他打得重伤,养了半个多月才好。
如今,他要偏帮段正淳,自己今天肯定是没机会的了,不过,段誉武功高强,他们父子联手,将来也不用怕李轩,说完,又道:“你打算对我儿子怎么样?”
李轩一愣,道:“你说段誉么?我不是慕容复,今日不会趁人之危,不过大理君臣要怎么处置他,我就管不着了。”
段延庆自然担心,段誉武功高强,如今被李轩制住了,等段正淳解了毒,说不定会对段誉下手,杀他是不可能杀,但有可能将他软禁起来,毕竟段誉对段正淳的威胁太大,他的六脉神剑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道:“好,既然你不愿意趁人之危,段誉我今日要带走。”
李轩闻言,心中狂喜,道:“阁下请自便,你只要别打我岳父岳母的主意,其他人随便处置。”
心想,段誉被段延庆带走,就更加说不清楚了,段正淳心再大,也不可能对段誉毫不防备,毕竟他是仇人的儿子。
段延庆也是心中一喜,要换成自己,今日绝无可能如此轻松就放了对手,自然是斩草要除根,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于是,他又走到刀白凤的跟前,道:“女观音,你做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日后段正淳会找你算账,不如跟我们一道走吧?”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用你管,我跟你没有关系,段正淳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为何不能报复于他,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你只是我报复的工具而已,不过你把誉儿带走吧,我也有些担心,他留下会不安全。”
段延庆不再劝说,他也没奢望刀白凤会舍弃段正淳以后跟自己,刚刚这么说,只是抱有一丝的幻想,再加上担心段正淳报复刀白凤而已。
他也是成名的高手,如今虽然没像天机那样拿到皇位,可老来得子,而且段誉武功高强,他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充满了希望。
于是,不再废话,命令云中鹤道:“老二,你去背段誉,我们走!”
他现在还不敢解开段誉的穴道,毕竟这种事情变化太大,正常人都很难接受,他想带回去慢慢开解,否则,段誉武功高强,一旦不听自己的,说不定会做些傻事出来。
段誉怒道:“李轩,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既然早已经算出一切,知道语嫣是段王爷的女儿,又怎么会算不出来,我不是段王爷的儿子呢?你在西夏故意只说一半,欺骗于我,就是想抢走语嫣吧,你简直太卑鄙无耻了,这个仇,我段誉记下了,总有一天,要找你讨回一个公道!”
李轩正色道:“段誉,说话凭良心,我在西夏可没说过半句假话,我只说语嫣是段王爷的女儿,至于你是不是段王爷的儿子,是你娘乱搞,关我屁事,你们自己乱七八糟的关系,难道也要算在我头上,我为何要说?”
段延庆知道,这世界强权即公理,他们如今落在下风,没必要争执,反而搞得刀白凤以后不好做人,于是,不再理段誉话,命令云中鹤强行背走了段誉,道:“李帮主,大理的皇位我们父子绝不会放弃,咱们后会有期,希望下次见面,你我不会是敌人。”
说完,三人快速离去。
木婉清看着段誉离开,一直看着他呆呆出神,没想到段誉居然不是段正淳的儿子,也就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了,真是造化弄人,可自己如今已经嫁给了李轩,这可如何是好。
相比较之下,还在屋檐上的王语嫣心态要好的多,因为之前在她的心中,段誉也只是比李轩的分量稍微重一点而已,如今,既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稀粥,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倒是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只是感慨造化弄人。
等段延庆走远了,李轩这才上前,给段正淳闻了解药,又把解药交给了段正淳,道:“岳父大人,小婿可是冒着被天谴的风险救你的,至于这五个女人,你自己去解毒吧,我可不敢去解,怕她们闻了解药后,会打起来!”
段正淳白了他一眼,道:“阿朱都给你怀孩子了,就算是遭天谴,也是你应该承担的!”
说完,拿着解药走到五个女子跟前,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居然犹豫起来,他也担心她们会打起来,然后,干脆不理她们,先去救了自己的臣工和侍卫,还救出了被关在囚室的朱丹臣和褚万里,如今,他的鱼樵耕读四大护卫,也只剩下三个,樵夫古笃城已经在他们被抓的时候,被段延庆击入江中,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