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可梦训练师白铠》全本免费阅读
快拳郎一倒地,拳头护脸,弓起身子,以使自己的损伤尽可能少。火焰在它身上掠过,灼烧之感令它头晕脑胀。
题外话,这里有一个很关键的并且前面出现过但一直未作解释的问题,被火焰这样灼烧,真能抗过来吗?答案是可以。千万不要忘了,这是“点到为止”的战斗,所以无论宝可梦用什么技能,都不可以超过令“人”致残或致死的程度,至于这个度怎么把握的,只能说,训练师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懂得其中的分寸。
说回正题,这份痛苦尚在快拳郎承受范围内,不至于令它晕过去。它扭腰一动,在地上翻滚了数圈,将身上的火焰翻灭了。
它连忙起身,正要摆出应敌姿势,小火龙却欺身上前,抬手就是一记火爪,快拳郎脑袋仍嗡嗡响,只能靠着条件反射点出一拳。
它忽然发现,自己红色的拳套被火焰烧黑了,在向上飘着烟。
双方对碰一次,快拳郎险些又倒下去。
“吼!”
小火龙猛张双爪,又朝前挥落,根本不给快拳郎反应的时间。
一个出招大开大合,稳如泰山;一个抬拳勉强招架,脚步踉跄。
又是几个回合过去,快拳郎终败下阵来。
小火龙吐了口火花,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看上去是在为证明了自身实力而得意洋洋。本龙不进化照样能赢!
敬一收回快拳郎,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快拳郎并不是他的最强战力,这一战好比自己的中等马对上了对方的上等马,故而输得很干脆,没什么不甘心的。他平静地看着场中傲气十足的小火龙,从腰间摘下一枚精灵球,轻轻抛出:“如果你真如此自信的话,那就打败它试试!你行吗,小火龙?”
最后三字,被他咬得极其重,明显是在讥讽小火龙,也是为了激怒它。
小火龙果然上套,或者说,它的生物本能由不得它不上套。
“吼!”场中,两只火蜥蜴怒目而视,尾尖火焰熊熊燃烧。同族间的战斗,谁输谁丢脸,故而二者斗志瞬间攀升到一个骇人的高度,在空中飞旋的洛托姆不由上升了几丈,以防被一触即发的火焰烧到机壳。
小铠却轻描淡写地说:“是火恐龙啊。”
“哦?”敬一不太明白为何对方如此淡定。这只火恐龙,可是他的最强大将,他花费了不知多少资源、倾注了不知多少心血才将它培养到现今的实力。火恐龙前阶段就是小火龙,他自然对小火龙了如指掌,他也一眼看出来了,对手小火龙的实力肯定不及自己火恐龙的。
小铠对实力的判断一向是清楚准确的,他之所以如此淡定不是因为有必胜的把握,恰恰相反,是因为知道这一场输定了,他便定下心来。
宝可梦对战,好就好在它不是田忌赛马,而是连战至一方完全败北。所以,当一方有一匹上等马时,另一方完全可以靠车轮战拖挎它。
小铠已经在心中拟定好了用小火龙、尼多力诺拖挎火恐龙的计划,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过,主人淡定自若,小火龙却不是了,上场打架的又不是训练师,它很急躁,既渴望与火恐龙一战高下,又迫于对方的气场心生惧意。
这时,主人的话稍稍安稳了它的情绪:“小火龙,冷静点。记住,千万不可勉强自己。”
“吼~(我知道了)”
对手突然做出了攻击指令:“火恐龙,喷射火焰!”
小铠很快跟上:“小火龙,烈焰溅射!”
小火龙与火恐龙各在对战场地一端,两束火焰从它们口中喷出,在场地中间撞在一起,卷成一团巨大的火球,啪嗒啪嗒的燃烧声不断响起,火光将两位训练师的面庞映得通红,洛托姆逃到了场地之外。
火球只在中间停留了片刻,就向小火龙这边倾斜了过去。
喷射火焰是烈焰溅射的上位代替,两相交碰之下,自是前者占了上风。
小火龙不服,自腹中提起全部的火之能量,张大嘴巴,喷出一束更为庞大的火焰,这一式隐隐有喷射火焰的样子了。
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火球朝这边砸过来的事实,只令其移动速度慢了些。
要糟!
小铠暗呼不妙,忙一挥手:“快躲开!”
他这句话好似成了点火线,火恐龙瞳孔猛张,漫天的火焰从它口中骤然喷出,这股火焰一下子吞并了小火龙所有的努力,膨胀的火球飞也似的朝小火龙砸了过去!
小火龙尾巴一摇,脚步一错,往左方逃去,可巨大的火球基本覆住了四个方位,它要躲也只躲掉一半。
火球轰然炸裂!外围的火焰碎成火雨,朝四方溅落,两名训练师咬紧牙关,卷起衣角,护住了脸;内部的火焰则冲天而起,猛烈燃烧起来。
热!好热!
即便小火龙耐火,火焰中心的温度却实在太高,烈火灼心,它头一次感到火焰如此可恨!
“吼!”
火焰席卷着它的全身,它难忍痛苦,张开四肢,呈大字状仰
头痛号出声。
“小火龙!”小铠唤着它的名字,手忙脚乱之中摸出精灵球,便想将它强行收回来。但溅射的火焰不断落在他身上,火光耀眼,他根本看不清方位。
火焰徐徐散去……
小铠朝场中望去,只见小火龙站在原地,皮肤红得可怕,竟朝外冒着烟气,它表情痛苦,双目迷离,其尾部火焰却燃烧得比之前更烈,好似一支火炬,于黑暗的痛苦深渊中照来希望。
猛火,发动了。
这是“火焰”最后的反扑,小铠曾借助它赢下了好几场对战,但这一次,他不愿继续下去,担心小火龙会受极重的伤。他举起精灵球:“小火龙,做到这样已经可以了,回……”
话未说完,场中忽生异象。
一道白光自小火龙身上冒出——
咦?小铠不禁大喜过望,这是……要进化吗?
敬一则皱起了眉头。对战中进化?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这令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要是趁此时进攻,肯定是手到擒来,但是未免有些无耻;然而,要是不进攻呢,坐等敌方变强就显得自己很蠢了。
小火龙身上的白光越发炽烈,一道高大的龙影在白光中隐隐闪动——
敬一心一横,抬起了手:“火恐龙,攻击!”
小铠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乞求道:“敬一君,别动手!让我的小火龙进化,这局算你赢!”
他这话一出,敬一立时笑了,刚抬起的手又放下。
进化之光逼近最亮,离成为火恐龙只差一步之遥——
偏偏在这时,小火龙目光动摇。它脚步疾动,突突突地朝火恐龙奔袭而去,猛火发动之下团团火焰绕上右爪,它猛一举爪,朝前劈落!
它身上的白光刹时消散!
不行,我不服!为什么我一定要进化?凭什么我打不过它?
一股执念驱使它作此一搏,放弃了进化的时机。
这就令小铠与敬一都傻眼了,一时间难以作出应对指令。
火恐龙见这家伙止住进化、冲上前来,也是愣了。虽然主人前头说了不动手,但是情形突变至此,它肯定不能白白挨打。它朝上挥出一爪。
两只龙爪对在一起,一个下劈,一个上切,激起一阵阵火热的气浪。角力之下,两龙铆足了劲,谁也不让着谁。
终究是火恐龙力气大,它一探身,一使劲,硬生生将小火龙击退了。
小火龙嘶吼了一声,又要前冲,却忽然感到天旋地转,后身形一滞,倒在地上,转起了圈圈眼。
小铠哭笑不得,吐槽道:“你这小家伙,在搞什么飞机啊!”
敬一咂了咂舌,问:“这怎么算啊?”
小铠瞪了他一眼,说:“我小火龙没进化,当然要继续打了!”
“你这……”敬一想反驳什么,可又觉得对方在理,便点了点头。
小铠一面喂小火龙吃下用于降温的莓莓果和用于疗伤的文柚果,一面抛出月亮球。
他嘱咐道:“尼多力诺,小心点,对手有点强。”
对此,尼多力诺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它直接朝火恐龙猛撞了过去,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寻常的色彩。
小铠暗叹了一声,真比起实力的话,天赋极高的尼多力诺未必比小火龙差,可它性子太急,又心高气傲,斗至酣处往往不听命令,这些就令它次于小火龙了。
火恐龙刚战完一场,气息有些紊乱。见这紫色生物冲上来,它粗喘了一口气,尽力喷出一记喷射火焰,威力只有平日的六成水平。
尼多力诺也不躲,一昂首,头部尖角毒光涌现,化出一个紫色光圈护住了自己,迎着火焰撞了过去。
这个紫色光圈不是守住的光圈,二者区别就像是一堵黄泥墙与一堵砖石墙,前者完全不及后者坚硬稳固。尼多力诺只是照猫画虎,有其形而无其全效。
火焰击在紫色光圈上,朝两侧铺了开来,不一会就将光圈裹住。
呲呲,毒光很快被火焰烧灼得形影无踪,光圈很快破出一个个大洞,火焰如蛇,争先恐后地朝尼多力诺咬去。是的,这保护圈只维持了数秒。
不过,有这几秒已经够了!尼多力诺一阵狂奔,贴近了火恐龙。
火恐龙看着尼多力诺写满勇气、无畏与疯狂的面庞,不由惧怕,本能朝后退了一步。
它一退,尼多力诺就要“得寸进尺”了。
尼多力诺不顾周身的火焰,只扬起角,角上接连出现紫毒光、蓝冰束、黄电流,三色之角看上去颇为神奇,也很危险。
这是它未尽的心愿,今日将在这个场合实现!
三色之角朝火恐龙胸膛刺去!
此情此景,小铠瞬间想起来了,它当时还是尼多朗!(参见第二卷第八章)
“你竟还记得!”
“尼多!”
火恐龙不清楚这两人在激动什么,但它十分清楚的是,自己处境不妙,这只尼多力诺一出手就是全力一击,也不知道跟自己是
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怎样……
尖角离它越来越近,它似乎别无选择。火恐龙的双目中也攀上疯狂之色,好,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
它张开双手,手上火焰缭绕!双手合拢,紧紧握住了长角。
这又是一场朴实无华的硬碰硬,既是力量层次的也是能量层次上的。
初时,两“人”还没什么感觉,可渐渐的,肌肉开始颤动,能量开始溃散。
尼多力诺两只后足拼命地踢着地面,昂首挺角,想将火恐龙顶飞。火恐龙则龙爪踩地,死命站住,勾下身子,将重心下压,双手按住长角,想靠重量将尼多力诺压倒。
这般僵持不下,好似成了两尊雕像。
直至某一刻,有一方力怯了。
“尼多!!”
随着一道声嘶力竭的咆哮,尼多力诺身子终于朝前迈了一步,它猛一昂头,将火恐龙甩倒在地。
火恐龙后背着地,摔了个头晕目眩,它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还好对手没真疯了把那三色之角**自己胸口,只是在自己支撑不住时头一偏将自己甩开了。
它又估摸了一阵,摔得是痛了点,可也不至于失去战斗能力,我还能再战!
它急匆匆地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忽地察觉到了异状。只见自己一只手紫得像只茄子,且肿胀异常;另一只手好似没了知觉,其上有着若隐若现的电流。另外,它这两只手,是湿的。
**、麻痹,自是刚刚短兵相接带来的。而湿润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冰光被火融化,化作了水沾到了手上。如果自己不是火系的话,那岂不是还要遭遇冰冻?
事过之后,细想之下,火恐龙方才感到一阵害怕!
尼多力诺也不好受,此时它身上时不时冒出几丝火苗,脑袋热得好似发了高烧,四肢也失去了大半的力量。
这是烧伤了。
火恐龙艰难地站起,尼多力诺费力地走近,二人瞪着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
便像是两位病人,二人间有仇,可自己不乐观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