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凶暗哄[校园]》全本免费阅读
谢凉没开车,戚笑樱又是张牧带来的,她打算用手机叫个车:“你回万景吗?”
“......”谢凉神色不明,扣住她的手紧了紧,“回新房呗。”
之前买的婚房卖掉了,这套新房是他上年手头宽敞后重新选的,已经命人装修妥当,随时可以入住。
戚笑樱:“我得回去,我阿姐还在呢。”
谢凉不大乐意。
以前她在安大,他每次过去都能抱着她睡,自从回了金市,反而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了。
“那回万景,”谢凉折中了下,“一起。”
戚笑樱眼尾瞥他,淡定道:“一个车,各回各家。”
“......”谢凉剑眉压着阴沉的眉尾,“一盒套,你要让我用到下辈子。”
戚笑樱形状圆润柔软的耳垂红了,她不去搭他流氓的话,自顾自把车叫了。
男人与女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的情事,爱与不爱都体现在动作当中。
车子未到之前,谢凉眼底装着颓败,摸出口袋里的烟盒,磕出根烟咬到唇角,又从另个口袋掏出打火机。
戚笑樱劈手把他唇角的烟给抽走,连同烟盒和打火机一起,快狠准地扔进垃圾桶。
“你别让我吸二手烟。”她咕哝。
谢凉肩膀微塌,耷拉下眼皮,郁闷的口吻:“不给睡,烟也不给抽。”
戚笑樱看着手机屏幕上司机的方位:“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谢凉:“睡你。”
“......”
不想理他。
她闷头不说话,谢凉躬腰,修长的手指捻起她外套上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得严实。
戚笑樱乖乖站着,眼睫微掀,目光定在他专注的脸上。
夏夜浓稠,路边空气燥热,她睡裤长度只到膝盖,露出截细直的小腿,脚上随意踩了双凉拖,几根圆润的脚趾玉洁可爱。
扣完纽扣,谢凉视线稍移,与她对视。
“没穿内衣。”他低着嗓。
睡衣宽松,她瘦薄的身子在睡衣里空荡荡,其实形状并不明显,架不住他满脑子想睡她,眼睛总是跑偏。
是他的错。
若不是着急他,戚笑樱不至于这么狼狈的出门。
戚笑樱抿唇笑,两条手臂环住他腰,把自己埋在他怀里:“你帮我挡。”
谢凉拥住她,下巴在她头发上轻蹭:“怎么愿意原谅我了?”
这件事的转圜是个意外,他没想到会如此顺遂。
“忘不掉,”戚笑樱老实说,“想着就算你骗我,我也认了。”
她病痊愈那天,她赶谢凉回金市。
看着沐浴在夕阳下的男人,她突如其来想起多年前,谢凉在校园广播里唱的歌。
人活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她人生平遂,每个起伏的点,都刻着“谢凉”二字。
“谢凉,”戚笑樱在他怀里抬头,眼睛笑吟吟的,“待会,你买枝花给我。”
谢凉微微垂眸:“花?”
戚笑樱点头。
叫的车已经到了,戚笑樱没多说,拉着他先上车。
车从会所开往润都,经过金市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穿过喧嚣的夜市,远远望见华成国际公学的尖塔影子。
停在润都时,戚笑樱跟司机道了谢,指着对面一家凌晨还在开业的花店。
她说:“你去买枝花,我等你。”
谢凉喝了酒,瞳孔乌漆漆的,凝着化不掉的温柔:“喜欢什么花?”
戚笑樱不告诉他,就让他去买。
男人过马路时,戚笑樱看着他高大健硕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弯出笑痕。
笨死了。
五彩霓虹闪烁,夏夜安静的厉害,蚊虫在此起彼伏鸣叫。
谢凉回来时,怀里抱了束稀罕的睡火莲,他剑眉星目,把花给她:“老板说,刚空运到的。”
戚笑樱摇头:“不要这个。”
“......”谢凉弯腰瞧她,“要什么?”
戚笑樱:“你自己想。”
谢凉借着路灯的光打量她:“我再去,你别急。”
戚笑樱乖乖点头。
再次回来时,谢凉两只手分别拿了束茶花和铃兰。
全是珍稀品种。
他的理念一向是爱她就给她最贵最好的。
戚笑樱扭过脸,嘴巴微微嘟起:“不要这些。”
“......”谢凉鼻息沉出笑,仿佛明白了什么,就是在刻意逗她,“还不对啊,那我再去买。”
第三次回来,他选的依然不是戚笑樱想要的。
戚笑樱慢慢抬睫:“不要。”
谢凉笑了出声,俯身亲亲她唇,耐心而缱绻,乐此不疲的陪她玩:“我再去买。”
直到他把那枝红玫瑰藏在一捧满天星后面,戚笑樱瞪他:“拿出来。”
谢凉手举高:“折腾人,跟谁学的招?”
“你快给我,”戚笑樱不疾不徐,“给了,就有女朋友了。”
谢凉笑的眉眼含春,悠悠问:“给你买一屋子的零食,穿不完的漂亮衣服,赚钱一分不留,全给你,都比不上这朵破花对吧?”
“......”戚笑樱忸怩,“你把这花给我,对你之前养小室的做法,我原谅你了。”
谢凉笑到失声。
他高大的身子沉沉压下,手掌粗鲁蛮横,揉乱她一头长发:“我这还养小室?谁养小室想睡一觉还要提前预约的?”
“......”
满脑子的睡睡睡。
“喂,”谢凉瞥她,漫不经道,“再加个东西,是不是能去领个证?”
戚笑樱眼睛微睁:“不要。”
谢凉冷哼:“谁家小室敢这么横。”
他指间捏着那枝玫瑰,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女朋友到老婆,还有多远?”
“你现在娶我有点亏的,”戚笑樱好心道,“还要供我上学,听过一句话没,上岸第一剑...”
谢凉额角抽了下,倏地把玫瑰横进她嘴里。
戚笑樱猝不及防,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咬住玫瑰枝茎。
玫瑰艳红如血,映出她花般容颜。
她眼睛深弯,像装满整条银河。
谢凉又气又想笑:“你听过一句话没,先下手为强。”
戚笑樱笑眯眯把花攥进手里,眉眼得意的好似只小狐狸:“好啦,契约建立,滴——”
打上男朋友烙印。
谢凉手掌抓住她后脑勺,额头贴上她的,眼睛胶着,气息交缠,缠绵悱恻的低语:“过几天去看看新房,还差什么咱们去买,行吗?”
他迫不及急想收拾好两人未来的家。
曾经因为厌烦家庭关系,想要远远逃离。
却又因留恋一人,爱上这座城市。
戚笑樱踮踮脚,吻吻他唇角,玫瑰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齿缝间。
去新房那日,是整个七月最热的一天。
户外气温迈过四十大关,空气被蒸变了形,树叶深处的蝉偶尔发出声尾音短促的鸣叫。
戚笑樱拎了两只手提袋,里面装了些玩偶之类的零碎。
谢凉将最后一只纸箱放到地面,随手掏出那只肉墩,硬邦邦地塞进她怀里,语气沉沉警告:“再敢还给老子,有你好瞧。”
戚笑樱撇撇唇。
就知道说大话。
她抱着肉墩往里面跑,留谢凉在后面不悦地喊:“穿鞋。”
然而她跑得快,一溜烟的就从客厅中消失,直直地去了阳台。
双阳台被打通之后,一只半人高的褐色浮纹花盆里,那棵梨树挂满了青青的果子。
谢凉抓着她的拖鞋追来,半蹲在她脚边:“抬脚。”
“你怎么把它移这里了,”戚笑樱好奇,“还居然活了。”
“移了棵最小的,”谢凉散漫道,“怕种不活,上前冬天就往盆里移了。”
今年开花结果都是在盆里进行的。
戚笑樱耸耸鼻尖,踢踢刚穿好的拖鞋,谢凉睨她一眼:“敢脱试试。”
“......”戚笑樱撞他怀里,额头一下又一下撞他胸膛,撞出咚咚咚的闷响,“你会打我吗?”
谢凉手臂拦腰禁锢住她:“真有一次很想揍你。”
“哪一次?”
“泡茶烫手那次。”
她居然敢说伺候谁都不伺候他。
现在想起来谢凉牙根都痒,他勒住她腰身往上提,迫使她看向自己,一字一顿:“伺候谁都不伺候我?”
“......”戚笑樱笑嘻嘻的,“你一定记错了,是谁都不伺候,只伺候你。”
谢凉气的脸色黑如锅底:“还想耍赖?”
戚笑樱哼哼叽叽,脑袋往他宽松的T恤里钻。
男人清瘦,骨骼锋利,肩背到胸膛肌肉不夸张,却又肌理分明,由腹肌处收拢,延伸至人鱼线下。
戚笑樱无比迷恋他身上那种汗味与冻顶乌龙味混杂的荷尔蒙气息。
谢凉后背一僵,手掌禁锢住她脑袋,哑声骂:“你这什么臭毛病,又咬又吸老子受得住?”
他宽松空荡的T恤从内鼓成一团,圆成球的这一块是女孩子的脑袋,听见他胸腔震出的动静,她一排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