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惠娘看到了也只是长叹一声,一边手脚麻利的帮玲娘擦身,一边向我解释道:“我知道你觉得那些奴仆连一件遮身子的衣裳都不肯给玲娘,还占了玲娘的便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凭什么要帮玲娘啊?他们只是按照管事的吩咐将玲娘送回这院子即可,他们若中途稍稍耽搁一下,不就有更多人瞧见玲娘狼狈的样子了吗?若是中途一步踩不稳,玲娘摔了下来,她岂不是伤得更重?”
我楞楞地看着她,从未想过搓磨人的手段还有这么多花样。
惠娘手上的动作不停:“所以啊,我们既然落到了这个地步,就得学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不要有那么多意气用事!”
玲娘伤得太重,醒来之后也无法起身,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且下身还在不断的流血。我整日围着玲娘转悠,每次给她涂药都会心疼的落泪。惠娘自然也是担心的,可是我没有察觉到她似乎更担心我,总是用担忧的眼神望着我。
8、
五日之后,惠娘的担忧应验了,管事在晚饭时过来告诉我,说我被传召了,还送来了晚上要穿的衣裳:孤零零的一件轻纱长衫,只有一条细窄的腰带,没有中衣,甚至连小衣都没有。
我虽然疑惑,但想到宣平侯那些癖好,又觉得他大约是想看我跳舞了,所以尽管羞涩难堪,但还是乖乖的穿上,拿一条大毯子将自己裹住,乖乖的跟着管事走了。
只是这次管事并没有将我带去侯爷的寝殿,而是将我带到了侯府花园之中的暖阁,并且告诉我,等一会要我在暖阁内献舞。
我茫然的点点头,心底生出一丝丝不安。我想起了惠娘对我说的那些话,又想起了玲娘被送回院子时的惨状,生出一丝丝颤抖。可是我又在不断的安慰自己,我入府才不过一月有余,且侯爷近几次召见我时对我的态度也还算是怜爱,“侯爷对我应该还没有失去新鲜感吧!”我轻声的安慰着自己!
进入暖阁,我不敢四下观察,但余光依然扫到了周围的景象,整个暖阁内温暖如春,桌案混乱的摆放着,至少二十几位男宾散落在暖阁边缘,有的手拿酒杯独自品酒,有的与临座侃侃而谈,而有的则正跟侯爷聊得火热。
看我进来,侯爷大手一挥,向在场之人介绍:“这是我的爱妾晚娘,我近日最宠爱的女人,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什么叫身娇体柔!”说完就命我再跳一曲当日入府晚宴上的那支舞。
我没有办法拒绝,只能颤巍巍的取下遮身的毯子,在众多男子放肆的眼神和明显的抽气声中舒展四肢,舞动起来。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还是侯爷有眼光,如此尤物,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神荡漾啊!”
侯爷大笑了几声,放下酒杯大手一挥:“今日本侯高兴,就破例一次,往常本侯的爱妾,本侯至少要独享三个月,晚娘虽然才入府一个多月,但今日也许你们尝尝鲜,哈哈哈哈......”
我正震惊的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被旁边突然窜过来的一名高壮的的男子扑倒在地,他布满胡茬的脸在我的颈肩处胡乱的蹭着,大声的对侯爷道:“那就多谢侯爷了,我等却之不恭,哈哈哈哈......”
之后的事情更像是一场残忍的噩梦,我身上单薄的轻纱长袍根本禁不起那些男子轻轻的一撤,转眼间就不见了踪迹。我原本想大喊求救,可口中很快就被一团东西塞得死紧,再也喊不出来,只能发出低哑的呜咽。
9、
噩梦从月亮升时一直持续到第二日的清晨,我已经像是一团毫无知觉的烂肉,瘫软在地上任由那些人肆意摆弄。
不只是谁用尖利的烛台金针照着我的胸口刺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出声,可这声□□似乎激怒了那些人,他们用酒将锦帕打湿,一层一层的蒙在我的脸上,我无法呼吸,只能剧烈挣扎,可是瘫软的身体似乎已经失去控制,即便是我用尽全力,也只能微弱的扭动身躯和四肢。
但是很快,我就连这些动作都做不动了,剧烈的窒息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不断痉挛。可是这样的痉挛更加取悦了那群人,他们笑得更加放肆。
直到我的痉挛越来越微弱,身体上所有的反应都慢慢归于平静,在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开始疑惑,掐一掐我、拽一拽我、甚至用针刺、用刀割,我都毫无反应。不知道是谁伸手将我脸上盖着的几层锦帕拽掉,才看到了我早已经青紫的脸和那双不肯明目、大大的瞪着的双眼。
他们的酒意一瞬间被吓醒,连滚带爬的扯过拖了满地的衣裳,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快速的跑出暖阁。当然也有几个比较胆大、或者说比较了解宣平侯为人的,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边穿还边互相说着:“无妨,一个妾室而已,侯爷向来大方,既然叫出来让我们随便玩,肯定也不在乎我们完成什么样,再者我听说昨日那个经常出入侯府的府上刘俊,又给侯爷寻来了一对双生子,侯爷昨晚上怕是也劳累了一晚吧?哈哈哈哈哈......”
我的灵魂就那样静静飘在身体上方,听着他们说的话,慢吞吞地想:“刘俊啊?不就是将我送进侯府的那个商人吗?原来他又跑来给宣平侯送新鲜的女孩子了啊?还是双胞胎,怪不得宣平侯那么大方,将我扔出来供宾客玩弄了。”
我已经身死,不会再有人将我送回那个有惠娘和玲娘的小院了。我飘飘荡荡的过去看,就看到惠娘看见那两个新被送来的双胞胎后陡然惨白的脸色,她交集的在屋内、院中来回踱步,几次想要敲响院门问问外头的奴仆我的情况,却又忧郁的放下了手。
到晚饭时,看我还没有回去,惠娘的担忧终于超过了她的理智,她走到管事身边,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管事大人,晚娘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她怎么样了?”
管事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会,才撇了撇嘴,轻描淡写的说:“她啊,年纪小、身子也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