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叫什么名字。”楚偲放下朱笔,抬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方太医。
方时珍听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微臣方~方时珍。”
“职位。”
“太医院首席。”
“首席院令。”楚偲听后自语道。
方时珍开口说道:“正是。”
不过就在方时珍话音落地时,一本奏折飞了过来,砸在了方时珍的头上。
楚偲一脸怒容:“原来是太医院首席怪不得有这么大的胆子,来人啊,将方时珍拖下去,斩首示众,再将方家满门抄斩。”
“殿下饶命,微臣这么做也是被逼的,微臣绝不是想要谋害皇嗣,殿下请听微臣解释。”
此时听到秦太子的话语后,从门外走进来的两名太监已经拖着方时珍向着外面走去。
“殿下就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实在也是被逼无奈,殿下请听微臣解释,若是到时候微臣的解释不能使殿下满意,到时候不管殿下怎么对微臣,微臣都不会心有不甘啊。”
“好,那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将他拖回来吧。”
方时珍看着自已回到了原位后,伸手擦了一把冷汗。
接着连忙对着楚偲说起了昨天太子妃是怎么威胁让自已开堕胎药,自已又是如何的不愿意,但是最后却是屈服的事情。
听完方时珍的话语,楚偲对着那两名太监挥了挥手。
那两名太监见后立刻退了出去,跪于地上的方太医见后知道自已暂时安全了。
“方太医别跪着了,站起来吧。”
方时珍听后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谢殿下。”
“虽然这件事本宫知道怪不到你身上,但是毕竟堕胎药是你开的,这样
吧,就罚你一年俸禄以示惩戒,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微臣愿意”
方时珍听后连忙说道,他当然会愿意,比起被满门抄斩,罚俸一年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殿~殿下若是无事的话,微臣就退下去了。”
虽然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但是方时珍心中对于太子依旧是十分的害怕,想要离太子远远的。
太子看了他一眼:“不急,本宫对你还还有事吩咐。”
“不知殿下对微臣吩咐的是何事?”方时珍听后问道。
“方太医,本宫要你时刻保护好太子妃腹中的胎儿,直到太子妃产下婴儿为止。”
“在此期间若是太子妃滑胎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楚偲听后淡淡的道。
楚偲语气十分的平静,但是方太医听后依旧是打了一个寒颤。
想着太子刚才说将他满门抄斩的话语,当即开口保证。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会让太子妃滑胎的。”
“如此就是再好不过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方时珍听后说道,之后转身向着房门快步走去,生怕太子改变主意要杀他。
不过这就是他想多了,楚偲若是想杀他,哪还会听他解释,这次是方太医自已救了自已。
一边的童吉安开口:“殿下,明天就是殿下登基的日子了,老奴去看看那些太监宫女将皇宫打扫的怎么样了。”
“去吧。”太子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开口说道。
童吉安听后道了声是,接着走了出去。
大昊,建康二十一年
秋,九月初五。
此时还没到早朝之时,但是奉天殿中群臣皆已到齐,每个人今天皆是精神抖擞,毫无半分睡意。
今天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从今天开始太子楚偲就是大昊的第七位皇帝了。
而在此时的东宫之中
楚偲也是早早的起床了,任由三位妻妾帮他穿着衣服。
不过今天所穿的却不是蟒袍,而是一件普通的布衣。
当帮太子穿好了衣服后,赵灵儿和周瑶走到一边站定。
而慕容倾城则是走到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根木头簪子向着太子走去。
来到楚偲面前后,将木头簪子插在了楚偲的头上。
做完这些后慕容倾城方才退到了一边站定,这是独属于太子妃的权力。
看着身穿一身布衣的楚偲,这时只听周瑶面带疑惑:“殿下今天怎么不穿蟒袍而要穿一身布衣呢?”
“如此方可证明禅让的含义。”楚偲语气淡淡。
听着太子的话语,丽人也是不再说话了。
这时楚偲从镜子中看出了自已穿戴整齐了,随即向着房门走去。
门外的太监总管见后跟于太子身后而去。
站于房中的三位娇妻美妾屈膝下拜:“妾身恭送殿下。”
奉天殿中
殿中群臣在太子坐定后,文武百官内阁和诸位尚书的带领下齐齐参拜。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公免礼。”
“谢殿下”
群臣听后开口说道,接着直起腰来。
“诸公都已到齐了吧?”
听到太子的话语后,群臣开口说道:“臣等都已经到齐了。”
“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走吧。”
语罢,楚偲向着殿外走去,群臣也是跟于太子身后向着殿外走去。
当一行人出了正泰门之后,此时太子已经坐在了一辆明黄大马车之中。
群臣也都坐在了皇家安排的马车跟于太子的那辆明黄马车身后而去。
不过车队此时去往的方向却不是南方而是拐了个弯向着北方而去,却是因为皇陵就在京城的北面。
举行禅让大典之前要先去祭祖,本来原定是没有这些的,不过这是太子临时起意加上去的,因此群臣早上才来的这么早。
此时在车队行去的路上,街道两旁每隔半丈处皆站着一名神策军士卒。
他们戴着面罩,身披甲胄,手拿长枪,双眼扫视着四周,以防有人冲撞了车队。
而在那些神策军士卒身后皆是跪着人,他们都是车队行进路上街道两旁住着的百姓。
而此时不管他是平民百姓或是富贾巨商亦或是那些朝中众臣的家眷都得跪于地上。
一番路程之后,车队通过了京城北门不过却没有驶入官道,而是驶入了另外一条道路上。
道路十分的平坦比之官道还要平坦几分,车队走在上面,马车中的人几乎没有感到丝毫颠簸的迹象。
此时领头的那辆马车的窗户被打开了。
坐于车中的楚偲透过窗户向着外面看去,此时的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星星虽然依旧挂于天上,但是月亮已经开始慢慢的落下去了。
楚偲本来以为今天自已的心情会十分的激动,但是此时却发现自已的心情十分的平静,没有半分的激动。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他猜测应该是被等待的时光给消磨掉了吧。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马车外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传出:“殿下,已经到皇陵了。”
此时距离皇陵还有一点距离,当楚偲带着群臣走上那长长的甬道时,这才算是到达了皇陵外。
只见此时的皇陵四周点燃着不知道多少的火盆,将皇陵四周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甬道两旁每隔十丈处皆是立着一个巨大的石人。
站于甬道上的众人与石人相比如同一只蚂蚁一般,看着四周的巨大石人。
楚偲继续向着前方走去,片刻之后来到了甬道的尽头站定。
在前方是一块空地,空地正中心放着一张桌案,案上放着三牲,在案前则是放着一个黄色的蒲团。
而在空地后方则是一扇石门,进入石门后方才算是进入了皇陵,而皇陵便在楚偲眼前的这座大山内部。
当然此时楚偲不过是祭祖而已,不用进入皇陵之中。
当太子来到案前后当即跪在了蒲团上。
而随着太子跪下后,站于甬道上的众人也是随即跪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皇陵,太子轻声开口。
“后辈子孙楚偲今日特来拜祭我大昊历代先帝,愿历代先帝保佑我大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保佑我大昊江山稳固,千秋万世。”
语罢,楚偲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跪于甬道上的众人也跟着太子的动作磕了三个响头。
当楚偲站起身后,对着皇陵躬身施了一礼后方才转身向着甬道走去。
至此祭祖是完成了,但这只是楚偲将其简化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