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说出那些令自己恶心的话,同时露出那些表情,周瑶感到自己很累很累。
看着手中的玉佩,周瑶眼中出现一丝厌恶。
当即抬起手来就要摔在地上,周严汝见后连忙说道:“瑶瑶,这可使不得啊。你也知道家族现在是危在旦夕,爹知道为了家族委屈你了。但是事到如今,可不能半途而废。”
周瑶听后停下了动作,调整了下呼吸开口:“女儿知道,为了家族的存在,女儿愿意做任何事!”
语罢,她将玉佩放入了怀中。
周严汝松了口气:“那就好,现在去送送殿下吧。”
语罢,当即向着前方小跑去,同时口中高声喊道:“殿下,等等微臣……”
周瑶此时自语道:“不就是做作吗?学那些狐媚子吗?这又有何难!”
语罢,她也是向着厅外走去。
此时的周府府门处,楚偲从中走了出来,跟于其后的是童公公,和是十二名御前侍卫。
一行人出了周府之后,向着轿子走去。
这时从周府中再次走出一人,正是周严汝:“殿下,等等微臣。”
忙不迭的来到楚偲身边站定。
“周大人还有何事?”楚偲有些意外。
“殿下忘了吗,微臣之前说过,要跟殿下一起去祭坛的。”周严汝咧起嘴角。
“周大人如今还要跟本宫一起去?”
“这是当然。”老太师连忙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语罢,太子转身向着轿子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焦急的女声传了过来:“等一下。”
楚偲听后转过身来,就见此时站于府门的周瑶面带喜色的向着自己跑了过来。
她来到自己面前后,双手扶膝呼呼的喘起气来。
“二小姐没事吧?”
周瑶听后一边喘着气,一边娇声开口:“妾,妾身没事,就是刚才跑的有点急,急了,心里有些难,难受。”
楚偲听着周瑶断断续续的话语,连忙伸手亲拍她背部开口说道:“以后没事就不要跑这么快。。”
看着面前的楚偲,周瑶不好意思的开口:“奴家刚才有些失态了。”
“没有,对了,二小姐跑这么快,有什么事吗?”
周瑶听后低下头,一脸羞涩:“殿下送了妾身一件礼物,妾身也要送殿下一件礼物。”语罢,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向着楚偲递去。
楚偲见后伸手接过。
这时只听周瑶说道:“殿下,这香囊是妾身亲手做的,里面装有白芷、川芎、薄荷、甘草、芩草、排草、甘松、高本行,薰衣草,所有能加的妾身都加了进去,殿下闻闻香不香。”
看着周瑶期盼的眼光,太子拿起香囊深深的嗅了一口,清香扑鼻。
“嗯~很香。”
周瑶听后松了口气,眼里闪过高兴:“那就好,奴家还以为加的东西多了,影响了香气。”
“香囊,本宫很喜欢,说起来这还是本宫第一次收到礼物,本宫在这里多谢二小姐了。”
语罢,只见楚偲将手中香囊收入的袖中,对着周瑶施了一礼,周瑶见后有些愣住了,直到楚偲施完礼后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太子一脸的郑重,以及眼中的悲寂。
周瑶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他装出来的。
关于楚偲好色的传闻如今已经在京中传遍了,她当然听说过。
而且她也听说了楚偲对于妻妾很是冷落,不然的话,何以在迎娶妻妾不足一月的时间就去青楼。
试问这样一个人对于女子会有真心吗?
之前周瑶一直这么认为,但是当看到楚偲如今这样后,心中的观念却是开始了动摇,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对着女子真心施礼。
更何况他还有着太子的身份,可是那些普通男人无法做到的事,他却做到了。
不过当她感受到自己的观念动摇了,连忙摇头。
她在心中说道,这是假的,不要相信他,不要被他骗了。
楚偲看着摇了下头的周瑶,疑惑的开口“沫儿为何摇头?”
周瑶听后这才醒悟过来,感受着自己刚才不由自主做出的动作,连忙掩饰“没什么。”
楚偲闪过一丝精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瑶。
“本宫走了,二小姐回府吧。”语罢,他向着轿子走去,随即上了轿子。
童吉安见后口中喊道:“起轿。”
随着童公公话音落地,四名太监当即抬起轿子向着京城南门方向而去。
十二名御前侍卫,六前六后守护着轿子。
童公公回到轿旁,一行人出发了。
这时周延庆也已经坐进了从府中抬出的轿子,由家丁抬起跟着太子的轿子而去。
站于原地的周瑶见后对着楚偲的轿子屈膝施礼:“妾身恭送殿下。”直到见到太子的轿子消失在眼中后,方才转身向着府门走去。
玉龙大街由于住着的都是朝中大臣,因此道路上没有什么人群与喧闹声。
但是当出了玉龙大街后,就可以看出京城的繁华了。
到处都是人群与喧闹声,街道上马车与轿子很难过去。
不过这些只是针对那些无权无势之人,当街道上的百姓见到这顶代表皇家的绣龙云纹的明黄轿子后,立刻向着两边退去,以免自己冲撞到轿中之人。
要知道他们平时见到那些权贵或是有钱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让路,更何况是皇家的人。
而那些他们眼中的权贵以及有钱人,不管他们此时是骑马,或是坐着马车与坐着轿子。
也是向着两边退去,紧接着骑马之人下马,而那些坐着马车与轿子的也是从马车或是轿子中出来。
他们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以高高在上,但若是遇到皇家之人,他们什么都不是。
只见此时凡是轿子经过的地方,人群皆是退去街道两旁站定,无论是谁,而原本的喧闹的街道也是立刻变为了寂静,这便是那天下之间至高无上的力量,这个力量的名字便叫做——皇权。
由于街道上行人的退避,因此轿子很快就来到了南门处,南门处的守城官兵远远的见到那顶黄色的轿子后,立刻开始驱散城门内外排队进出城的百姓,以免因此耽搁了轿子出城。
接着官兵在城门内外的道路两边笔直站定,这恐怕是他们有生以来站的最直的一次了,而他们之所以如此,便是为了以防有哪个不开眼的百姓冲撞了轿子里的人。
那些位于官兵身后被驱散的为了进出城的百姓,本来心中对于自己被驱散还有怨言,但是当他们见到那顶黄色的轿子后,心中的怨言立刻消失了。
不是因为他们不敢怨,而是他们的心中根本生不起怨来。
毕竟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地一般,试问地会对天生出怨言吗,除非天塌下来!
轿子很快便通过了城门走上了官道,继续向着前方行去,对于百姓所做的一切,楚偲从来都是漠不关心,因为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黄色轿子顺着官道行去了十几里后,此时已经跟着左卢轿子的身后,跟着左卢轿子拐下官道后又是行去二三里后,方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