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客?
易淮在内测版时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难道这个世界真像他想得那般有两种模式?
一个是游戏模式,一个是真实世界模式,而现在他们便在游戏模式里。
燕奕歌:“按时间来算,你现在也不过才三十八三十九岁的样子,五十多岁的江湖人会知道‘是非客’吗?”
莫报秋一听便知易淮在想什么,他动了动唇,本来是欲要说些内容的,可还没出声,却又闭上了嘴,选择缄默不语。
他这番态度弄得易淮不禁打了个问号:“?这都不能说?”
那便是说了可能会暴露什么了。
难道是无论究竟有没有两个模式,“是非客”这个名号,寻常人都不知道?
这个念头起来的刹那,两个易淮就同时在心里划过一个念头——
蓬莱。
先前他觉得蓬莱可能和游戏制作组有关,但现在看来,若这里曾经是个真实的世界后来才变成游戏世界,那么有没有可能,最初就有蓬莱?
如若是这般,便有很多事都能解释了。
蓬莱一开始就存在,巫沉凝的师父来自蓬莱,阎王追命也起源于蓬莱。但蓬莱像是一个避世的存在,不为外人所知。qula.org 苹果小说网
直到这个世界变成了游戏世界,或许是因为蓬莱导致,或许和莫报秋没头没脑提的那场全息游戏事故有关,蓬莱出现了些变化……但无论究竟是因为什么,蓬莱现在都是绕不开的一个点了。
易淮脑海思绪万千,也没有再追问。
莫报秋又说:“那套刀法应当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易淮点点头:“我已经记住了。”
于是莫报秋起身:“那我便没有什么需要再给你的了。”
见他要走,燕奕歌喊住:“你先留下,等结束再走。”
莫报秋知道他此举是何意,不由哭笑不得:“我不至于害你……行行行。”
他举手投降,重新坐回椅子上:“左右也要不了多久。”
确实要不了多久。
巫沉凝很快就将龙阳草捣碎熬成黏稠的药液,没浪费一点给易淮装进了一个不小不大的药瓶里拿了出来:“还有些烫。”
燕奕歌接过,没跟她说谢。
这么多年的友谊也是兄妹情,在此时不需要讲这些虚礼空话。
易淮和燕奕歌暂时换了地方到卧房,易淮其实觉得自己应该是要紧张一下的,可真当他看着另一个自己低着头再研究了遍要怎么走经脉冲穴后,又觉得其实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易淮笑着抬手,燕奕歌就顺从地低下了头,放下了竹简,由着自己搂住自己的脖子,还在易淮吻过来前,先在他的唇上落了个轻吻。
“真不是我心大。”易淮喃喃:“只是多一个自己陪着,而且还是自己操手,就很安心。”
燕奕歌单手揽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拨弄了下他垂下来的发丝,却又将其缠在自己
的指间,绕了几l个圈攥住手心里。
他总是喜欢做这个动作,其实易淮也会,但没有燕奕歌那么频繁,许是因为燕奕歌一只手能做到的事太多,但易淮不太行。
燕奕歌低声:“我自己给自己操手,也很安心。”
不需要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那别看了。”
易淮拿额角轻蹭了下他:“开始吧。”
燕奕歌嗯了声。
易淮喝下温度刚好只带一点烫的龙阳草药液,就和燕奕歌一起盘膝坐在了榻上。
燕奕歌扣住他的双手,掌心紧紧相贴。
龙阳草下肚的瞬间再碰上易淮体内本就还有残留的烁金流石的内力,就如火药碰上了火星,瞬间就在易淮的体内烧了起来,不过顷刻间,易淮就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更别说燕奕歌还要再给他输送那般滚烫的内力。
易淮被烫得本能想躲,但燕奕歌抓得很紧,让他即便乱了姿势也没法避让开来。
易淮真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火在烧,和之前光是输送内力完全不一样,这回是带着疼的,而且是烧灼撕裂的疼,让他眉头都皱紧了。
燕奕歌一心三用,一边在心里默念着穴位,一边输送内力引导,同时还低低开口:“阿淮。”
他轻声:“给你讲个故事。”
在他开口的瞬间,易淮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从前每次犯病疼得实在是难受,又咳得厉害时,燕女士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就会与他讲一个故事。
翻来覆去,永远不变的故事。
“有一只小鸟,它出生时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它不会飞。它的爸爸妈妈为此急得不行,找遍了森林里所有的医生,可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爸爸妈妈发现小鸟虽然不会飞,但却要比其他任何的小鸟要坚强、聪明而又勇敢,于是它的爸爸妈妈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它们想,它们的孩子就算不会飞,也是上天给它们的最好、最特殊的礼物,它们也相信终有一日,会有东西代替它的翅膀,助它直上云霄九万里!”
易淮轻呼出口气,疼得已经弯了脊背,低头靠进了燕奕歌的怀里,抵住他的颈窝,哑着嗓子喃喃:“我都会背了。”
倒背都行了。
燕奕歌没有半分留情的继续给他走穴:“……嗯。”
但他的嗓子比易淮还要喑哑:“可是还是很喜欢。”
他的父母并不是文科生,扯不出什么莲花来,编的故事也干巴巴,一直到易淮十四五岁了,甚至是十六七岁了,还在说这个像是哄孩子的故事。
可易淮就是很喜欢。
他录了很多份,在后来失去了父母的日子里,每一次病痛都会不断循环往复地播放。
直至熬过那漫长的黑夜,迎来天光。
燕奕歌轻声:“最后一个穴位了。”
易淮张嘴,直接隔着衣服咬住了燕奕歌的肩膀。
咬出
血是不可避免的,但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终于突破了桎梏。
宛若没有翅膀的鸟儿终于长出了一对羽翼,只待熟悉过后展翅飞翔。
燕奕歌稍微松了松他的手:“阿淮,接下来要你自己走了。”
易淮的身体里已然凝聚出了内力,不是烁金流石的,却又好似和烁金流石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莫报秋并没有与他们说过,如若靠烁金流石引导,那么就是在两个易淮之间建立更加多的联系,那是超出了他们的相同,更为玄妙的牵连。
不是莫报秋想害易淮,只是他太清楚,正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才完全没有必要去说。
这份牵连于旁人而言可能是助力也是枷锁,会成为羁绊也会成为绊子,可对他们而言,只是将原本就有的东西更加加深了一笔,仅此而已。
燕奕歌松开了易淮的手,却又将人揽在了怀里。
疼到暂时没法定神的易淮实在是忍不下去,再张嘴狠狠咬住了燕奕歌的颈侧,含混不清地发泄着:“疼……”
自从父母离世后,易淮就再没掉过一滴眼泪,可他确确实实是父母当公主娇养长大的孩子,这会儿在自己怀里,就忍不住湿了眼睫,低声轻喃着:“好疼……”
燕奕歌被他咬得也有点受不了——他们是一个人,怕疼这点真的是一样的——但他清楚易淮现在更疼,所以只忍了闷哼,低垂着眼给怀里的人顺背,同时在他的眼睛和颧骨,所以他现在能亲到的地方仿佛落下细密的吻,柔声哄着。
缓了会儿后,易淮就主动抬头,带着湿咸的眼泪,凑过去要亲燕奕歌:“疼得想杀人。”
燕奕歌任由他吻过来,撕咬着在自己身上发泄,就连易淮把他摁在了榻上他也没反抗,还扶了下自己的腰,免得人掉下去。
易淮发了会儿疯,把燕奕歌的嘴皮咬破了几l个口子,舌尖也咬出了血,脖颈上都有好几l个深得见血的牙印,甚至还扯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了一点锁骨,在上头啃咬出了几l个印子,才终于缓下来一点。
他轻呼出口气,那种骨头都要劈掉了的疼痛终于随着时间慢慢褪去一些,他也微微支起身,看着在自己身下衣衫凌乱,发带早就散掉却又还半圈在发丝上的另一个自己,看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上飘着错乱荒诞的咬痕,没忍住舔了下唇,眸色也暗了下去。
燕奕歌的身形是真的结实,微微敞开的衣襟也能显露出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肌肉线条,可就是因为这般,现在这画面才无比地冲击易淮的神经,叫他身体里藏着的那些隐秘谷欠念头蠢蠢欲动。
燕奕歌自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所以他抬起手,本来只是帮易淮稳住身体的手压在了他的腰后,另一只手也覆上了易淮的后颈,依旧是那个充满占有欲和掌控意味的姿势,将人压下,然后又在瞬息间交换了位置,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早就被撩拨起了满身的火,好似吃了那株龙阳草的是在这具身体里的他一样。
但燕奕歌没做太多,只是一个深吻结束,就咬着自己的舌尖克制着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随后坐起身。
他也没拢衣襟,曲起了一条腿,将手搁在上头,大手穿过发丝,抵住脑袋,脸半埋进了掌心里,错乱的呼吸叫他胸膛的起伏都明显。
慢慢坐起身的易淮看见这一幕,又有点按捺不住。
“……阿淮。”
燕奕歌抬起另一只手,挡住了易淮的眼睛,他轻呼出气,声音嘶哑:“你别想那些勾我了…你要开始冲第二层了。”
易淮攥住他的手腕,感觉到燕奕歌的皮肤比他还烫,甚至绷得能够明显感觉到青筋,不由勾起唇:“你讲点道理,你脑子里难道没想一点?”
弄得好像刚刚一瞬间闪过要把他绑起来摁着十十的念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还只是想在游戏账号身上多咬几l口多留点属于他的印记……这么看来明显是另一个自己更过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