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下一秒,大门内便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
上面十二个密码纷纷转动,咔嚓,咔嚓,轻微的卡扣声接连发生。
等到十二个密码纷纷停在相应的位置时,巨大的咔嚓声随之响起。
门,开了。
秦槐走了进去,站到该女子的对面,那从秀发中透出的独眼中,他看到了震惊。
“臣服吗?”
居高临下的秦槐将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女人喃喃自语,接着疯狂的抖动身上的锁链,“快,快把我松开,我自由了。”
“你还没有臣服于我。”
“好,我臣服于你,我愿意奉你为主,快放我出去,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女人接近疯狂,眼前的大门就这样敞开在她面前,只有一步之遥,这在以往,那是天堑,而现在却是现实。
秦槐却不慌不忙的拿出书籍,瞧了眼,嘴角一撇,“你不诚实,你的心也不真,我不能放你出去。”
没有再废话,秦槐转身就向外走去。
就在秦槐将手按在门框上,又要将其关闭时,女人终于歇斯底里,“你不能关上它,大嘴,快过来,杀了他,杀了他。”
外面,听到叫声的饥饿诡童迅速奔跑过来,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
转眼间,他就站在秦槐面前。
“大嘴,快吃了他,我命令你吃了这个人,然后放我出去。”
女人瞪大眼睛看向饥饿诡童,而饥饿诡童也看向她,接着又看向秦槐,随后又看向她。
虽然饥饿诡童没有眼睛,但秦槐还是看出他很疑惑。
“快呀,难道你不听妈妈的话了?”女人先是催促,接着又是色厉内荏的嘶吼。
饥饿诡童一副想听从命令,却因为某些原因又停了下来。
终于,他好似想通了什么,当场对女人愤怒的嘶吼,“闭嘴,你不是我的母亲,你到底是谁?”
女人先是一怔,接着发出冷笑,然后逐渐变成狂笑,“说什么,我的好大儿,我就是你的母亲,是从我肚子里出去的种,你必须听我的。”
说完,她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饥饿诡童顿时发出凄厉的叫声,随即面向秦槐,身上咧开众多大嘴。
很显然,对方被操控了。
就在对方冲上来时,秦槐一伸手,饥饿诡童当场飞了起来,停留在空中的他无处借力,只能徒劳的挥动四肢。
“看来有你在我就不能完全控制他了啊。”秦槐拔出唐刀又走进监牢,“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死的应该是你,你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忽然,女人将独眼对向他,在这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刺痛钻进秦槐的脑袋,让他恨不得拿出一把刀将自己的脑袋劈了。
“呃……”而他自己接下来也是这么做的。
他先是砸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稍微减缓些痛苦,接着从背包中取出匕首,一把插入自己的脑袋。
“啊……”
下一秒,女人发出尖锐的凄惨叫声。
【痛苦匕首:由诡怪身体制作的匕首,将它插入自己体内,距离自己两米内的生物将受到与之部位相应的疼痛感,时间一旦停留在体内一分钟,使用者将受到加倍疼痛效果】
巨大的疼痛让女子人不断摇晃脑袋,可这显然没用。
不过,她对秦槐的影响明显消失了。
恢复清明的秦槐不再给她机会,唐刀一削,砍下了她的脑袋。
于此同时,饥饿诡童也恢复了清明,他对秦槐喊道:“父亲,请放开我。”
秦槐也想知道对方还听不听话,于是依言放开。
饥饿诡童落地的一瞬间,不是向秦槐发起进攻,而是来到那女人面前,二话不说,张开身上大嘴就扑了上去。
一阵极短时间的风卷残云后,地上已经空空如也。
“你为什么这么做?”秦槐站在一旁,好奇道。
饥饿诡童恢复原状,闻言向秦槐不忿解释:“她不是我的母亲,她是冒充的。”
“那你怎么确定她不是呢?”
饥饿诡童抛出一个令秦槐意外的答案:“直觉。”
直觉?这直的有些果断呐……秦槐看了眼地面,除了一些血迹外,什么都没有。
随后秦槐走出监狱,见饥饿诡童跟来,他赶紧说:“你以后就留在这里,隐藏起来,直到我下次再来找你。”
之所以不让他跟在身边,秦槐是怕不知什么时候也被他直觉了,这不就完犊子了么?
秦槐决定找到彻底控制他的方法后再来。
“是,父亲。”饥饿诡童也没怀疑,转身向迷雾中跑去,很快没了身影。
没有在监狱门口停留,秦槐继续向外面走去。
可没多久,他便听到嘈杂的叫喊声,似乎有不少人正在互相砍杀,兵器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主人,前方有两波人正在战斗,我们怎么办?”狂海看了一阵,神色惊愕。
“嗯,我们绕道。”
没有硬闯,秦槐带着狂海走向另一条岔路,结果还有人在战斗,不信邪,又去了另一条,依旧如此。
“主人,这次战斗规模很大呀。”
连狂海都看出来了,可见这次净世教准备的是何等的充分,一经爆发,威力又是何等的惊人。
秦槐摸着下巴,这一时半会看来是无法离开了。
但他也不急,对狂海道:“走,我们找个屋子躲一下,翁毅应该马上就派人来了。”
走道中一直在打生打死,但旁边的屋子却无动于衷,再说秦槐可以随意开门,先躲起来再说。
扫了一眼周围,秦槐很快发现一间空着的屋子,没有多想,打开进入。
将房门一关,外面的世界很快与他们无缘。
秦槐拿出书籍继续和翁毅通讯。
秦槐:这里已经乱套了,你的队伍什么时候过来?
翁毅:我正在集结队伍,稍等。
秦槐:等多久,给个明确时间。
翁毅:两个小时吧。
秦槐:……
两个小时?这黄花菜都凉了吧。
秦槐很快从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虽说酒馆船很大,但也不是太大,集合自己的部队也要不了两个小时啊。
他到底在忙什么呢,居然要这么长时间,怎么看,都有些成心的感觉。
就在秦槐与翁毅聊天时,闲得无聊的狂海打量周围。
这间屋子很干净,却有些不对劲。
对,是不对劲,怎么没有床?
狂海再次扫了一眼,没错,确实没有床,再细细观察,他发现在一面墙上竟有一个神龛。
里面被供奉了一个一尺高的瓷娃娃,它穿着红色衣服,衣服上有绽开的白色花朵,披头散发,只有秀发缝隙中露出一只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狂海觉得那只眼睛正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