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抱着双臂,十分硬气的回复:“那还不是因为你催的太急了?”
讳落天再次呼吸一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心想对方这是连一点错误都不想承担呐。
他怕自己再多说下去,双方只能激化矛盾,于是讳落天一摆手,准备让这两人都滚蛋。
可这时秦槐却不依不饶:
“你等一下,你让我出击,我可是按照你的命令出击了的,虽然结果很惨烈,但这都是因为你指挥不当的缘故。”
“所以说我既有苦劳也有功劳,你不得给我一些奖赏?”
讳落天一听,好悬没背过气去,他见到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但一想到对方背包里还有霹雳炸药包,他想了想,还是忍了吧。
跪在地上的唐闵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以为讳落天已经很不要脸也很霸道,可如今看来,还有人比他还不要脸还要霸道,更关键的是,讳落天居然拿他没有办法。
嘶,这货是什么来头?
讳落天努力压着自己的愤怒,沉声道:“既然如此,那这兵权就给你了吧。”
他脚尖一挑地上木牌,暗暗发力,木牌瞬间如同子弹般向秦槐砸去。
这要是普通人,说不定当场就会被这小小的木牌削掉脑袋了。
然而就在靠近秦槐时,那木牌突然一顿,停在了空中,不过下一秒,一只手就顺势捏住了它。
因为衔接的时机十分巧妙,并没有让他人意识到不对劲,只以为是被秦槐轻松的接住而已。
秦槐知道这是讳落天对他的试探,这种时不时的试探确实让秦槐挺烦的,都让他有些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于是抱拳道:“现在没事了吧,没事我就离开了。”
讳落天又愣了下,心想刚才不是我让你离开嘛,是你非要提要求的好吧。
但此时他已经巴不得秦槐赶紧滚蛋,没有深究,赶紧挥手,“滚,都给我滚。”
准备迈开腿的秦槐又退了回来,不满道:“你怎么说话呢……”
讳落天当即阴沉下脸,勉强露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道:“请,请回去……一路走好……”
“这还差不多。”
随后秦槐才走出城主府,回头一瞧,发现周劼还跟在他身边,这明显是还想继续监控他的打算。
“知道唐闵的白衣飞矛兵在哪吗?”秦槐问。
周劼恭敬回道:“在地牢。”
秦槐点点头,表示知晓,随后又问道:“孙青呢,他去哪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
周劼道:“孙青楼主回去了。”
接着道:“您不去将白衣飞矛兵带出地牢吗?”
“哦?”秦槐微微颔首,心想孙青居然回去了,讳落天居然也这么放心,就不怕对方弄出什么幺蛾子吗?
随后他略微摇头,毕竟这些破事跟他也没多少关系,想他作甚。
闻言回道:“带出来干嘛,我又没地方给他们住,还不如就让他们待在地牢当中。”
“对了,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我看时间还早,城里有没有有意思的地方……”
笑脸面具逼近周劼的面孔,后者瞬间脑门流汗,“这……小秦古城估计没啥好玩的……哦,对了,红魔楼最近可能有一场拍卖。”
“哦,是吗,那我们现在就去……”
“可讳领主不让我们离开……”
在一问一答中,两人回到了之前的房屋中介所。
“嘿,你们干什么?”
刚回来,秦槐就看到三个人影正趴在房门口,偷偷摸摸的往里屋子偷瞄。
秦槐心想这三人是不是小偷,于是立马大喊了一声。
那三人被吓了一跳,当看到逐渐靠近的秦槐两人,他们又慌慌张张的向远方逃走。
秦槐仔细一瞧,发现正是之前房屋中介所的原主人唐宇。
他心想一直让唐宇惦记着自己的屋子也不是个事,最好让他彻底消失,以后也别想来打扰他。
最好的方法就是偷偷摸摸的派出诡怪,然后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这里猎魔司在哪?”即将进屋的秦槐停了下来,不禁询问道。
周劼微微一叹,有些不高兴道:“我们这里没有猎魔司。”
秦槐瞬间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很疑惑道:“怎么,你们这里没有诡怪吗,还是说你们不在意这那些百姓的性命?”
周劼摇头道:“都不是,我们自己能解决那些诡怪。”
“哟,很厉害嘛,居然有击杀诡怪的能力,这很少见呐。”秦槐十分惊讶。
在其他城市中,一般的诡怪问题都是交给猎魔司来处理,毕竟那些官兵在面对诡怪时也需要巨大的勇气。
而一般的兵卒并不想和诡怪硬碰硬,在无数次小时候的床边故事中,谁要和诡怪相遇,那注定是有去无回的。
然而眼下小秦古城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不对啊,就算是那些长戈兵,飞羽射手,又或者是驱虏骑兵,要面对一般诡怪的话也会付出不少伤亡才对,你们能接受那么多的伤亡?”
面对秦槐的疑惑,周劼自豪的笑道:“怎么可能让他们上,我们出动的是铁鹰……”
说到此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赶紧捂住了嘴巴,小心的看向秦槐。
秦槐眼神眯了眯,知道套不出下面的话了,只好遗憾的转过头去。
“你不用担心,其实我也不想知道,估计也就是和猎魔人一样的战士呗,对于猎魔人,我还是非常熟悉的。”
周劼忽然有些激动,连忙道:“铁鹰锐士可不是那些猎魔人可以比的,他们……”
刚说完,他又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瞬间睁的老大,这时他反应过来,语气中明显带着哭腔:“你又激我!”
大门被秦槐打开,露出屋里面的情景,秦槐一脚迈进,无聊的看向周劼,“有吗?我想是你想错了吧。”
随着走进屋内,秦槐忽然稍微停顿了下脚步,他歪着脑袋打量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桌子,而在桌上还有一块红布正盖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同样走进屋里的周劼也看到了之前没有看到的物件,他好奇的走上前,正要一把将红布掀开。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老板,在吗?”
周劼停下了掀开红布的行为,和秦槐一同看向门口。
那是一位光着膀子的老者,他很瘦,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因为没穿上衣的缘故,秦槐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身上遍布的老人斑,以及他脑袋上稀少的银白头发。
“我是,你想做什么?”秦槐没有让路,就这么站在门口和他对话,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做生意,业务十分生疏,不见客户引进去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