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捻起来一丝丝药粉,有些疑惑的望向上官尚恩,却看这并无不妥,观其色泽乃闷青色,颗粒感略粗糙,以为是炼化,但是质地轻盈,再一闻有些冲鼻的气味。
本来他是想放在嘴边舔一下,可是被上官尚恩弄得如此的紧张,又不敢轻易了。
他看着上官尚恩似笑非笑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毒,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但是他又觉得上官尚恩的笑意中有些虚假,他又仔细闻了闻,这味道不是分明就是这么熟悉。
莫雨突然恍然大悟,这哪里是什么冶炼的金属矿石之毒,分明就是常见的植物打磨成的粗砳,这不是就是花椒吗?
他看着上官尚恩似笑非笑的笑脸,突然觉得有一种鄙夷,不是他对对方不屑,而是自己被嘲讽了,心内不住的愤慨,自己竟然被戏弄了?
他也没有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自己一口就将那些药粉全部灌入了嘴中刚说完一句:“不过......”连后面的如此都没有说完,莫雨只是觉得从这嗓子开始一直到咽喉都是火辣辣的一遍的灼烧感,一瞬间都失去了知觉。
他想要说话大声喘气都呼不出来话来,只能是支支吾吾的如同一个哑巴似的;然后他突然跌倒在地上,在大声的呼救的都有声音,只觉得痛苦不堪,肺子里面十分闭塞,他已经喘不上来气了,双手伸向上官尚恩,好似在乞讨一般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这个时候无论是台上的人还是台下的人都傻了眼了,这到底该怎么办?上官尚恩一看的确不好,急忙蹲下将他的嘴巴嘟开,探出两个指头将他的咽喉打开,急忙敲打他的后背,进行着催吐措施;这时候的莫雨却是一脸颓唐的丧气样子;古纾和黑蟒寨的其他人冲下台去,却看看这自己的祭司莫雨到底是怎么样了。
台上的其他人都惊呆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窒息的药物,要不是刚才这位泼墨漂染的少年队自己手下留情,否则现在擂台上呕吐不止的就是自己了;今年的青蛇寨竟然是强人辈出,实在是害怕。
青灯也惊呆了,他是知道这个上官尚恩不一般,毕竟她可是自己的师父毒医女白筱筱之子;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通天的厉害,他身体里面的蛊毒竟然可以免疫一切毒药,并且便是使出了一味神毒将黑蟒寨的大祭司弄得如此惨状。
只见上官尚恩一遍催吐一遍让他服下一些清冽的泉水,交替进行,便是把刚才吞进去的粗药粉全全呕吐出来了;莫雨终于不是觉得喘不上来气了,自己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但是仍旧不能说话,只能断断絮絮的说出来半句话,然后他好像不想放心的样子,又大口的灌了几口水,然后吐了出来了。
呕吐物有的滴落在了上官尚恩的长袖上,污渍沾染了那件浅蓝色的蓝染衣袍,正好粘在了上面隐隐若现的白蜡洗过的莲花的衣服上;上官尚恩分明是眉头一蹙。没有多说什么,“你竟然用如此恶毒的药物要残害我们祭司。”
“残害?你想多了吧?古纾姑娘,要说是残害也是你们祭司用了前面的化骨水要置我于死地;再说了,在这个擂台上生死无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玫小蛇寨的祭司不是他杀死的吗?”
“你......”古纾被上官尚恩怼的说不出来什么,却是在旁边一跺脚。
“你什么你,怎么黑蟒寨的新人如此没有水准,竟然还想担任神女真的是奇怪了,罢了,看起来是寨主身不正,有句话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看起来古纾姑娘是有些不妥了。”
上官尚恩说完之后刚要转身要走,古纾一声令下命令属下将众人围了起来,“怎么还要来硬的?”上官尚恩两个袖子一挥,飞出了两柄飞刀直接插入两人的心口窝;反手将自己头上的莲花簪子一拧,这是青灯可是看的清楚,原来这就是他要带这发簪的原因啊。
青莲的花瓣好像是因为机关的原因被打开了,连绵蒸腾出了蓝色的雾气,旁边的人顺势晕倒,在这些动作做完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动我?你还不配!”上官尚恩高抬着她的头,微笑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知道那药到底是什么毒吗?”上官尚恩看向摆手制止古纾的莫雨,他已经可以说出话来了,但是仍旧不舒服,就像是喉咙中被麻痹了一般,能不能呼吸都不属于自己了。
“我......我不是......想问你用的是什么毒?我想知道......想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讲话断断续续的。上官尚恩心里笑了笑,自己曾经也中过这个东西,差点被憋死,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知晓,当时他也是和这个莫雨一样的表情和神态。
只不过,最后莫雨问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上官尚恩问的是对方的药物的名字和制作方法,由此看来,二者的区别截然不同了。“上官尚恩。”他静静地吐出了三个字。莫雨睁大了眼睛,确实有些惊讶,上官尚恩看着对面的人的脸,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啊?这个黑蟒寨的祭司到底是何许人?自己好像真的见过他。
但是这些在上官尚恩眼里都不重要了,自己已经拿到了优生权限,下一步就是步步杀机了。“你记住,我本来可以不救他,但是我救了他,这不是善意,是因为他这么死了?对于我而言,这场战斗就变得没有乐趣了。”
古纾在此看到上官尚恩的眼神中十分冰冷,感觉有一个巨大的压力在侵蚀着自己,可是面前的孩子差不多和自己同等年纪,为什么会这么恐怖,青蛇寨的祭司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故,为什么青蛇寨的千屿不见了变成了是早就应该在森林中喂狼的真亚丝蕾,她不敢想象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故,她回首望向莫雨,只见他已经再一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