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眼睛无法真正做到非礼勿视。而是正好相反,恣意地欣赏她的身材,从脖子看到肩膀,腰身,腿。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知道她能够觉察到自己在后边打量她。这既是女人的第六感,也是她作为不败境高手的天赋。
所以,他很失望,只得再次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眼睛高高的从她的头顶望过去。望向无限遥远的天边。
心里在不断地自责,我有心爱的小薇薇,为什么还要这样看别的女人。
难道别的女人比我的女人好看,吸引人,我就要非得不要脸的贪婪地看么?这肯定不对。至少是对不起小薇薇的。
如果小薇薇也见一个帅的,武功强的,也移情别恋,那还有什么夫妻之情可言?
那多可怕。
所以,首先,我自己要做到完全不对其它女人动心才是正确的。才能够对得起小王子殿下昨天给我们证婚时的祝福。
他突然就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干什么,发神经?”前边女人转过身来奇怪地看着这个男子。
他一脸的羞愧。眼睛看着地下,不再直视她的容颜。
她本来心里很是欢喜。他在看着自己。
然而,他肯定想起了他的妻子。
而他已经结婚了。我怎么办?
那个预言中所确定的将来,他就是自己的丈夫。而他将来去拯救她们的族人。
先知的预言,族里边的每一个人都确信无疑。而这个预言里的她就是要带着一个盖世英雄回去。
她不讨厌这个男人。即使是他已经结了婚。但是,做为一个女人来说,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荒唐命运。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伸手卡住他的脖子,他必然无法反抗,直接捏死。管它什么鬼预言。
但,这种有关于全族人的重托,她还不能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一阵子,她其实心已经乱了。
关键在于这个人的武功这么差,他怎么就能够有本事去拯救自己的族人呢?
连自己也不行。他现在这三脚锚的逃跑功夫倒是不错,真要力挽狂澜,怕是从现在开始,天天苦炼功夫,也不能够在五年之内达到我的水平,更何况需要无敌的人才能够去完成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
他不是那个人。
她在心里想下这个结论。但先知的权威从小就建立在心灵深处,强悍而不可违逆。
他是那个人。但目前还不是。按照先知的预言,自己就不能够再害他和他所爱的人。而自己会逐渐地背叛现在效力的太子殿下。
以前,自己一直幻想着先知所预言的人是太子殿下。
但太子殿下通过这两年的追随,他明显不具备英雄的气质,肯定不是那个能够预言中拯救全族的人。
她无数次准备拿箭射太子,因为只有射不死的,才会是预言中的那个英雄。但,她只需一箭,就可以把他绝对钉死。
只是,如果太子在七年之后能够成为皇帝。而自己如果嫁给了太子,成为天象王朝的王妃,那自然也能够解得全族的危机。
但,预言并不是这个套路。
全族人拿出所有资源来供自己习武,好不容易达到不败之境界,能够完成全族千年以来的那个预言最关键的那个人。
不管那个人是谁,自己是关键的一环。
在千年之前就已确定。先知们一代一代在培养族里边不败境的高手。
而天赋,到自己才被这一代先知所确定有天赋达到传说中的不败境界的可能。
全族人举行了重大的仪式,召开了全族的元老会议,尽全族之力培养了她。
没有族人,就没有她今天的成就。
她的射日之弓是千年之前就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一起传下来的还有箭壶。
到目前为止,她还必须使用真实世界的箭只。而在古老的传说中,全族危机解决之后,这上古神器的箭壶内将会产生用不完的能量之箭。
她会达到无敌之境。
她很郁闷的是,这个明显合乎古老预言的男子到现在为止,并没有问自己叫什么名字,并不打算深入了解自己的来历。
自己总不能够自说自话。
今天很奇怪,自己第一箭射出的时候,完全有一箭毙命的效果,但实际上却出乎意料地被这个当时完全不起眼的人掷出铁链挡下。
瞬息之间再发的两箭,原本是可以像钉死两只蚂蚁似的钉死这对夫妻。但他就是避开了,还抛掷出自己的妻子,还要在问天阁院内狂逃。
自己的每一箭都被他躲过,这已不是能力,而是气运在身。
她想着自己的心事,走过一家兵器铺,进去买了一堆箭只背上。
陆生云仔细默数,这一次,她那箭壶中装了四十只箭。
关键箭壶还有余量。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只有二十只箭呢?如果有四十只,我就挂了。”
“如果二十只都不能够射死一个人,那么,我肯定需要更多的箭。多简单的道理。
以前,我觉得二十只箭都太多了,根本用不到。
这都是你逼我的。
否则,谁愿意一天多背这么些没用的玩意儿。”
“我能看看你的弓吗?”他很诚恳。
因为他总觉得她背上背的这把弓不是凡品。与自己所见的任何样式的弓都大为不同。更为古老,更为有气势。
他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份。想看看别人的武器就和你和不相干的一个女人说,我能不能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是一个类型的唐突。
她停下脚步。
此时此刻,这个声音,这个要求,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内心的震撼莫可言表。
“你确定要看看?”她回答出自己梦里边的问题。这个回答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很遥远,也很陌生。
她在期待他的回答。如果这个回答仍然是自己数次梦到的那个明确的回答。那么,她就完全可以确定,这个人,这个目前并没有明显能力的人就是自己族人千年以来等候的人,是自己来应这个劫难。
他就是我的,我们的英雄。
“我确定。”她的嘴唇无声地说,而同时,陆生云也淡定地说出这三个字。
接下来,她的嘴唇仍然无声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只是想不起来了。肯定见过的。”
就像是一种未卜先知的那样,陆生云又漫不经心地说了这句话,一字不差。
她更加的笃定。伸手解开挂弓的带子,那张弓无声无息地滑落到她坚定有力的右手中。
一弓在手,没有由来的,陆生云就感觉到了她的神彩飞扬,她转过身,那眼里,全是冷酷坚毅的杀伐之气。
气场铺展开来,把方圆十丈之内的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十丈之内,无人可避。
对,就是无人可避的这种感觉。
她的手微不可觉得的颤抖了几下,递给他。
他从她强大的气场中伸双手去接这把他有熟悉感觉的青铜弓,注意到递过弓来的她,表情从强大的气场转为无限的柔媚的那种神奇变化。
不迷醉是不可能的。不由自主的,他就双手恭敬的去接这把武器。
本来他只是突然对它产生了好奇。但现在,这几乎就是一种类似于在接受一份隆重的礼物或者在接受伟大的使命。
他好像意识到了一丁点儿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意识到。
只是他接过弓以后,发现,她是那样的美丽,完全没有以前边那种冷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貌,而是一种真的很小妹妹的感觉。
他接到了那把弓,弓上还有她手掌的余温。这就有一种暧昧的类似于肌肤之亲的狭促感觉。升起一种卑劣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