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很意外,但仍然:“好。我保证,在你到达之前,我不会传达任何有关于太子的信息回去。”
他无端地相信这个叫雪洛的女人。
从他要和小薇薇在一起的这种目标来说,当然随她一起回去,被关也好,被杀也好,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本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她提供了一个更好的出路,只是去城外,只是等,而且很明显,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和小薇薇就自由了。
这种前景明显的好过其它所有的可能。
他相信这种好的可能性。他相信雪洛的话。
雪洛一挥手。他双手一拱,转身就走。一点儿也不拖沓。她很喜欢。
至于回去,怎么说,都不是难事。毕竟,她和另外的六个不败境的高手,在太子殿下这里做事很自由,并不是完全的属下的那种低三下四。
除了太子遇到了会过问而不是盘问。
至少在现在,太子对每一个不败境的高手的姿态都是当成良师益友来对待的,绝对的尊重。
所以,当雪洛回去说在城外逮住了那个逃跑的小子,往回带太麻烦,又嘴碎,杀了。
一帮人就不再过问。
“那个女人呢?”她问打得隔空神拳的鲲志鹏。
鲲志鹏在平时与她相处得比较多,做任务也一般在一起。他年龄要大上雪洛三岁。虽然总是对雪洛很客气,但是雪洛感觉得出来,他有男女之情的那种喜爱淡淡地在里边。
因为武功修到不败的境地,那就是绝对的天才。其它五个不败境的高手,都年过四十,如果说真正有机会冲击无敌境界的人,只能是鲲志鹏和自己。
当然鲲志鹏也这样想。所以,只要无事,他总是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自己的修行上。
“还关在那个黑牢里。你还好吧,我看你面色与往常不太一样。是不是那个小子把你气着了?”鲲志鹏随意的回答,然后不经意地关心。
“肯定啦,你看这两年,谁让我把箭壶射空过?你看,我又买了四十只箭。下一次,四十只箭如果还不能够击杀某人,我再生气一回。这一次,那个女人可得关牢实了,再跑了,我们脸上真还挂不住了。”
“我一会儿再去检查一次,还有这身衣服,顺便归还给她。他们五个去哪里做什么了呢?”雪洛问鲲志鹏其它几个高手去了那里。
“他们都刚吃了饭回去休息了。你找他们有事吗?”
“没有。随便问问。我们头会追逐造成的损失没有多大吧?”
“无所谓了。不用管,自然有人去处理。”
雪洛之所以和鲲志鹏聊这么几句,无非是像往常一样。
毕竟自己一会儿要带着那个女人离开问天阁。如果他们阻拦,那还真的麻烦。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她要带的女人却肯定逃不掉。她如果逃得掉,就不会被云浩初一人轻易逮回。
毕竟她当时可是离开了问天阁,混入了外边大街上的人流之中,一般这样子要逮一个人极为不易了。真要跑路,雪洛也没有信心能够甩掉云浩初。
这个大哥,轻功真的超凡入圣。七个不败境的高手中,再也没有人可以达到他的水平。这些人中,是雪洛唯一一个不能够确信无疑用三四箭就能够钉住的人,但连发十五六箭,射伤他还是没有问题。
至于另外的四个大叔,虽然他们的江湖经验更丰富,但是,并不具有锐意,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锐意,对无敌境界完全不作他想。这四个大叔分别是:李泽胜、陈杰邦、吴哲城、王博浩。
年最长者,李泽胜。此位大叔善使长剑,剑名无痕。剑术造诣极高,好酒,写得一手好字,为人和气,对后辈很有长者风范。所以在雪洛平常交往中总是叫他一声李叔。
陈杰邦使一柄巨刀,刀名棒槌,这位爷生凭好色,刀形极丑,刀名也粗鄙,但功力非凡,若说这七人之中有谁离无敌境界最接近,那么,非他莫属。
只是这货好色,而雪洛本身也国色天香,那两个眼珠子还有哈拉子,雪洛无数次都想赏它三箭。
只是大家都是不败境界,陈杰邦也并不在这几个人中表现出他的无礼。
再加上雪洛一直以来出手很快,大部分太子殿下遇到的危险,都是由雪洛一箭两箭远距离解决。陈杰邦也是知道厉害的。
这个女娃娃再漂亮也是个带刺的玫瑰,不要惹她。
她要起心远远射上个十数箭,自己能够挡得七箭八箭的,但总是近不了她的身,挨打的总是自己。所以,他平常更多的只是对雪洛意淫。
雪洛很讨厌他,却也找不到理由对他出手,但她从来不叫他叔。实在需要称呼,那也是直呼其名。这一点非常的明显。
吴哲城长得很有长者风范,喜欢给人讲大道,使得一对双钩。这双钩只攻不守,他的道理是:既然是打架,就是比谁狠和快。守是不得已才为之的事。凡是可为的,全力以赴。
他的大道,就是取敌人下盘,让别人有路也走不成。这双钩,名上菜,尽是割人腿脚。这两年以来,在边关,护着太子殿下,被他割下的敌军腿脚多达五百多只。
虽然说割人头颅才能够领到战功,但是他就是喜欢割腿脚。这没有办法,成了个人的癖好。当然,他的这种癖好,限制了他的进展,只能功夫止步于不败境。在他的大道理中总是宣称:“足矣!不败者又有几人?”
雪洛觉得这个吴叔很有个性,虽然有点偏激,喜欢讲道理,但这个叔还值得尊重。
王博浩是个财迷,就连自己的武器也是黄金打造。
按说黄金太软而又太重,从来没有人拿这玩意做兵器的。他偏不,用这玩意打了一把锤子和一把錾子。这两件玩意他还漆成黑不隆冬的像生了锈的普通打石匠用的玩意,初一看,完全不起眼。
但,谁要小看了这两个家伙什,那可就要倒了大霉了,架不住它重啊。他拿在手里,那锤习惯性的只砸人脑袋。不用使太大劲儿,只要砸上,保准管用,这个人的钱财就全是我的了。
他那錾子,很少见他用过。雪洛问过他,他说那是保命用的。
雪洛不信。但他总说是。而且还补充说,比如说这锤总有用坏的一天,到那个时候,这錾子卖了还能够换钱养老。
这当然是玩笑话。但他喜欢钱是绝对真的,只要有谁给钱,那他比谁都高兴。雪洛管他叫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