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酒的午妍察觉有人盯着自己,回眸一看是杜维这才放松下来。
手指一勾,将桌上一瓶尚未启封的清酒稳稳的送到杜维面前。
“送你们瓶酒,喝完赶紧滚。”
杜维看着几乎是匀速飘到自己手中的清酒,忍不住的咂舌,他虽然看不懂这一手展露的技巧,却也知道必然不俗。
不过杜维并不是太过在乎这一点。
管你是强如海军大将那般的怪物,还是跟谢尔相差不多的实力,反正打死老子你只有一拳的机会。
想要第二拳?那你得跪下求我别死。
只不过哈克可惜了,想peach的好事,肯定要落空。
人家是舔狗不得house,哈克就厉害了,都没机会舔都被判了死刑。
杜维闻了闻午妍送的清酒,酒味很淡,但有一股清新幽香扑鼻。
看着这酒,杜维对于如何完成谢尔的后续任务有了初步的主意。
——当着暗恋的女神的面,怂恿哈克跟谢尔切磋。你还能不答应?
答应?输了你也得保持风度,毕竟你面对的可是朝思暮想的女神。
不答应?还想不想当舔狗了?放弃?再舔一口就可能成功喔?
用膝盖想都知道,哈克打肿脸充胖子都得答应。
拿捏舔狗,杜维可真是太擅长了。
“妍姐,一会上来喝一杯?”
正在浅饮的午妍猛地转头,手指虚弹一下,杜维只觉得一股劲风席面,忍不住的闭眼。
很快睁眼的他没有发现身后的门窗上多了一个指许深的小孔。
这是【飞指枪】,是六式之一【指枪】的进阶。
就这展露出来的一手,已然足以纵横东海。
若不是午妍故意错开位置,杜维的脑袋不会比从十楼掉下的西瓜强多少。
当然眼下的杜维还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一次,只当刚才那阵的肃杀微风是从窗外刮来。
至于心中瞬间滋生的让人心底发寒的感觉,肯定是身体虚弱的缘故。
毕竟体魄只有虚弱状态的7。
杜维下意识的裹了裹自己的外套,争取不要在这炎炎夏日里被冻感冒。
丢人倒不要紧,反正早已习惯了,主要是这世道药太贵。
“你上去告诉哈克,别抱不该有的想法,否则我饶不了他!”
听到这话,杜维醒悟这是自己的话,让人误会了啊,连忙解释:“我的亲姐,你可别多想。是弟弟我自己想要请你喝酒。”
举起双手,让午妍看到自己带的酒,杜维嘿嘿笑笑:“刚才路过酒坊,酒坊的老拜尔说是珍藏多年的好酒。
我担心那个奸商忽悠我,就想让你这个专家点评一下。”
“真的这样?没有别的原因?”
“当然没有。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跟哈克那lsp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发肆。”杜维摊开的手掌朝天,大拇指弯曲,其它四指朝天。
“行了,上去吧。”午妍摆手示意杜维离开。
没说去,却也没说不去。
杜维也就是随口邀请,倒也不是非得让午妍上去不可。
步履前行,在四周都是酒桌的幽静小路上穿行。
路过一张酒桌时,杜维毫不客气的给某人后脑勺一下:“这么长时间连一瓶酒都没喝了?不能喝就别喝,老子打点滴都比你这快。”
“维哥,维哥,急不得急不得,好酒要品好妞要、、呵呵,你说的嘛。”
“都是修行千年的lsp,跟我装什么清纯。”
啪的一拍桌子,杜维指了指二楼:“一会上来喝一杯。”
“嘿,一定去,一定去。”
被杜维连打带呵斥的这人一点不恼,脸色还笑嘻嘻的。
萨拉,跟杜维从小就认识,只是这货早些年跟着【不确定物终点站的】坏种学坏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成了自诩义字当头,其实就是个炮灰的傻小子。
在一次街头冲突中,被人一刀刺穿腹部。
一个无恶不作也无亲无眷的混混而已,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杜维念及早年的情谊,终究做不到坐视他死去,找了相熟的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
这小子虽然浑,但命还算硬,真给他撑了过来。
而且经过这些事情,也让他明白所谓的兄弟义气就是狗屁。
现在在船运码头讨饭吃,人灵活,倒也混了个小头目当当。
当然,这并不是杜维这般不客气的原因。
一个是樱花居酒屋的酒资可不低,以萨拉的薪酬还是有不小的压力的。
另外一个就是警告萨拉,不要对午妍抱有不该有的期待,否则小心不知道哪天就被沉海。
当然不是杜维动手,他也不可能动手。他是担心午妍,这娘们邪得很。
不仅仅是萨拉,这里的很多酒客的目的不仅仅是喝酒,更是对午妍抱有某些迤逦的想法。
要是别人,杜维才懒得管呢,死就死吧。
但萨拉难得改邪归正,又是自己的好友,能劝一句还是劝劝。
杜维继续往前走,毫不客气的从另外一桌酒客的桌上抓起两根鸡肉串。
三两口就吃光抹净,把签子扔回桌上的他对吧台方向喊道:“那谁,给六号桌再加二十根鸡肉串。
还有冷奴、毛豆、鱼生什么的都来点。多加点盐巴,那玩意下酒。老子就看不得某些人抠抠搜搜。”
这桌的客人叫兰多,在中心街开了家医馆。手艺不错,就是要价有些黑。
当年杜维请兰多救萨拉,这货嫌弃杜维没钱,死活不去,可把杜维给气坏了。
这两年杜维行情见长,这货知道不受杜维待见,是能避就避。
喝着酒偷摸打量着午妍曼妙身姿的兰多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杜维来到自己的面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杜维已经替他点了诸多食物。
虽然不差这点钱,但关键是吃不了啊。
兰多急了,直接起身:“诶,别点那么多,我吃不了。”
“没事,有我呢。”杜维摁着兰多的肩膀,把他摁坐下。对吧台招呼道:“听见兰多医生的话了没。一会这些菜,直接送二楼我们桌上去。”无广告网am~w~w.
兰多一听这话,心中舒服许多,可转瞬想起一事来。他试探性的问道:“那个。这个账、、”
不等他说完,杜维直接打断:“废话,肯定你结啊。毕竟这是我替你点的你再转送给我的。”
“你等会,这关系有点乱,我先捋捋再说。”
“捋你妹啊。”杜维再度拍了拍兰多的肩膀:“都是街坊,我还能忽悠你不成。对了,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说谢谢。”
兰多气结,已然捋过因果关系来的他有心掰扯几句,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主要是这两年杜维这小子的行情涨的太厉害,几乎就是边镇大红人。
偏偏当年的事情又是自己做的不地道,权当花钱买个安生。
对于兰多的‘识时务’,杜维表示很不高兴,他的目的其实是准备讹他几只抗生素。
这玩意可是硬通货,关键时刻用好了能救命。偏偏因为太贵,上级单位的蠹虫们忙着贪污,那舍得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