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凝视女孩表情，沉默了一会，没有劝说的兴趣，小丫头没什么特色。
那颗八阶晶核是她全部价值。
省下一份传承也好，女孩死活他也不是很在意。
江宇拿出地图：“离开之前再做件好事。”
“帮我看下仓颉陵庙具体在哪个位置？”
女孩仔细查看地图，手指点在南乐县一处位置，说道：“就在这，暑假郊游去过，很好找。”
“我能走了吗？”
江宇不再坚持，有选择自由是件幸福的事，最后问道：“想好了？”
女孩点点头，再次道谢。
“轮回再见。”江宇说完，诵念往生咒，散去支撑女孩魂魄的能量。
魂魄消散。
流淌光河中，江宇顺手截去一丝魂魄，那段颜色最重，属于刻骨铭心的记忆。
简单说，就是轮回塔中魂魄会无数次重复的记忆片段。
死亡都抹不掉！
艾绒看着魂魄消散，若有所思，怎么也想不通，忍不住说道：“主人，她在说谎。”
“她对那个老头的怨恨瞎子也能感觉出来。”
江宇点点头：“我知道。”
“她既然决定要离开，没必要拆穿，不是谁都有勇气面对最残忍的记忆。”
“墨染，送给你一段梦境，有时间感受下，对你的将来会有帮助。”
记忆做成梦境代入感会更加真实。
儒家的掌权者，不仅要实力足够，对末世也要有足够的认知。
比起女孩的经历，墨染受的特训味道太淡。
傍晚，仓颉陵庙石碑前，墨染咬破指尖，照着江宇给她的象形文字目录抄写。
太阳落山时传承到手。
很普通的传承，单论战力远低于祝融共工。
墨染重塑完身体天色已经漆黑，睁开眼，瞳孔外有一抹淡淡残影，诡异惊艳。
重瞳！
仓颉传承异能辅助为主，进阶版窥探异能，远超s级，看到的物品和人自带说明书。
同样，副作用是数倍于常人的五感。
s级窥探五倍，墨染至少十倍。
战斗中受伤会被活生生痛死，战斗也是。
相对的，想要击中十倍感知的传承者，实力至少要超越两个等级。
墨染没有一点遮挡，站在艾绒面前：“来，站起来比比，我想知道你哪里比我强。”
艾绒低着头不说话。
刺啦！
裂锦声响起，墨染下手很直白，小动物探出脑袋。
两人站在一起，艾绒的底牌明显低一级，无论强度还是凝实度。
艾绒赶紧跪下：“我知道错了。”
“你生气可以罚我，我认罚。”
普通觉醒者在传承者面前没有话语权，也没有太多人权。
艾绒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墨染伸手就要拉她起来，艾绒会错意，小狗一般把头放在她的掌心下，也算是宣誓臣服。
小丫头手足无措：“你这是干嘛？”
“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哪有你这样的。”
墨染见艾绒恭敬恐惧的表情，心里很不舒服，她没想过要怎样。
“主人，你可以作证，我没欺负她。”
江宇在木炭炉子上烤着肉串，一口肉一口酒享受难得的好心情，懒得管闲事。
“弱肉强食，末世一直如此，你现在把她骄傲割掉，她也不敢动。”
“传承者有这个权力。”
“她杀得人比你吃的鸡还多，弄死也不冤，要不要试试？”
江宇说完，顺手把方才割生肉的小刀扔到女孩脚下，刀刃上还沾着血。
艾绒闻言头埋得更低，全身微微颤抖。
主人说的是事实，反抗结局只会更惨。
墨染不信，哪有人会不反抗等死，穿好衣服后恶狠狠的看着艾绒：“你今天惹我生气了，我很不开心。”
“自己选一根手指。”
割掉手指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刑罚，她见林霏执行过，受刑的女孩因为胆怯害队友失去一条胳膊。
艾绒松了口气，伸出左手小指，割掉手指会很痛，至少不会影响价值。
女孩比她想象中还要心软很多。
墨染拉着她的手指，刀刃轻轻滑动，艾绒闭上眼睛，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想法。
“你不反抗？”
艾绒态度放的很低:“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多砍一根，也可以打我一顿。”
“我发誓绝不会跟你抢主人。”
“主人不吩咐，我会离得远远的，不会碍你的眼。”
这...
墨染扔掉匕首，坐在碳炉边上，闷着声吃烤肉，主人刚烤好的也不放过。
离开琴岛后，每一天都在刷新她的三观。
“主人，她的底线在哪？”
“外面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底线？”
江宇笑了笑，翻着铁架上的鱿鱼，看向艾绒：“拆开包装，我想看你跳舞。”
艾绒赶紧起身，拆开包装纸，动作生疏也没有什么美感，她不会跳舞也没有学过。
拒绝和推脱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艾绒的灵誓异能决定了以后得身份，纯粹的宠物和替死娃娃，送她的传承也没有威力。
无论从哪个角度艾绒都胜过墨染数倍，除了机缘和命运。
江宇在鱿鱼上刷着酱料，浓郁的香味传出很远，艾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以她在庇护所的身份，不会挨饿，偶尔有肉和蔬菜。
大型庇护所很安全，很稳定，门槛也更高。
艾绒隐藏后的实力最多算是中层，职位中下层。
又要贴补妹妹，能享受的资源有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是末世，交通不便，海里全是恐怖异兽，哪来的新鲜鱿鱼？
江宇随手把烤好的鱿鱼扔到地上，沾上许多灰尘，淡声道：“吃吧，不能用手。”
“做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艾绒趴在地上用嘴撕咬，她不敢不吃，姿势很漂亮。
江宇鼓励墨染：“自己试试。”
“你不是想知道末世里大家底线在哪吗？”
“艾绒是不错的教材，她可不是老鼠，她实力比之前的你强十倍百倍。”
墨染看了一眼，不忍心再看。
江宇眼眸闪烁：“不忍心？”
墨染点点头。
江宇把烧红的签子直接插进墨染大腿，血肉被炙烤的“滋滋”作响。
女孩痛的抽搐，喉咙痉挛发不出声音，十倍的感知让她几乎昏厥。
“不忍心就去换她。”
“我也想看看你的底线可以到哪？”
“时间还早，游戏不过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