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容易让人浮想翩翩。
她养的问问是一只海双布偶猫,蓝澄澄的眼睛迷人,小浣熊的开脸让它看起来超甜美。
除此之外,它是一只公猫,一个来不及拿掉蛋蛋的大色猫。
那个月天气不好,总是下雨,她的小电驴坏了,雪上加霜,更没办法摘蛋蛋,嚣张跋扈的问问,看上了同款甜美可人的零零。
夜里,她被猫叫吵醒,看到了亮瞎眼睛的一幕。
算起来,她也不是什么完全单纯的小姑娘,因为她不小心看到了一只公猫跟一只母猫的激烈爱情。
一张脸快要红成了苹果。
“沈斯时,你……”流*氓!!
沈斯时经常受到女生的表白,面对那种真纯的,他也会嘴贱,开一点颜色玩笑把人吓跑。
那群女生也像现在的她,满脸通红。
不同的是,看到她们,他只是在看笑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是严重的心疾,他不喜欢女生,也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女生,能被他喜欢。
直到她出现。
一见钟情是多么荒谬的词。
他觉得可笑。
可是他无法否认,她是不一样的。
他陷入一个怪圈。
明明心动了。
却又着急的否认。
谁让他不信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
可现在,他相信了。
因为那些带有颜色的词,他都不忍在她面前说出,会玷污了她的纯真跟美好。
“想什么呢?”沈斯时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隔着退烧贴并不会疼,却听到她娇呼了一声。
啧。
真娇。
“啊,没想什么啊。”江晚宁别过脸,不肯承认。
他细细打量着她气鼓鼓的表情,心情十分明媚,说:“小学霸的厨艺不错吧?明天给我带个便当。”
“这就是圈子,女生表达的谢意方式?”江晚宁错愕,呆呆的看着他,像只懵懂的小兔子。
“不然呢?”沈斯时扬眉。
许是小姑娘在他的眼中纯得过分了,他都没有觉得她会是想到那些向日葵色,调侃着:“你以为是什么?写封表扬信?”
他还真的好奇。
这么漂亮,表面文静,实际上很狂野的小姑娘,写的字会有多好看。
沈斯时提醒了江晚宁,她可以从分辨字体来识人,对于那封信的主人,她没有任何的线索。
唯一只知道的,是那封信,在她出国后留给她的。
所以她没有拿到。
那天她也不过是抱着侥幸,去问了一下。
她猜想那人是青南一中的学生,否则不会说天台见,通常都会约小吃店、奶茶店吧?
所以那个人,一定不是寻常的少年。
有了这个方向,她笑容浅浅,总比毫无思绪全靠猜的好呀。
她爽快的答应他:“好啊,明天给你带便当,用我妈妈放在冰箱最底层的雪花牛肉给你做。”
就当感谢他提供了这么一个好思路。
小姑娘的笑容,惊艳了沈斯时的眼睛。
真他妈漂亮。
沈斯时低下头,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脚心一定踩脏了,他留下一句话:“等我。”
随后出了楼梯口。
大约过了两分钟,他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包婴儿湿巾。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下午参加的挑战,到现在手臂上还有抱着钢丝被缠出来的印记。
这么娇嫩,跟婴儿没什么区别。
“要抱还是要背?”他难得再跟她商量。
“我自己走。”江晚宁打定主意,她应该坚持第一时间的看法,离得他远远地,而不是挑战自己,去找死。
拜托,这可是沈斯时。
惹谁也别惹他。
江晚宁那副疏远的样子,一下子刺激到沈斯时内心的最深处,他的父亲也是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因为他顽劣,因为他嚣张跋扈。
他的父亲从小出身名门,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书呆子说的就是这种人,只不过他比书呆子强一点。
他有手段,有狠劲。
在二十四岁那年就坐稳了沈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不思进取,只知道跟一帮富二代去飙车、探险,沈斯时在他眼中跟一个废物没什么不同。
他放弃了这个儿子。
他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很排挤,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呵,”他低笑一声。
他懂。
好学生来胸无点墨班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而不是来融入。
他跟她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桥。
她是第一,她拥有鲜花跟掌声,她是天上月。
而他呢?
废物。
沈斯时没有再说什么,他把湿巾放在她的手心。
“等着。”
他的眼睛突然没有光了。
沈斯时转身走了出去,江晚宁咽了一下唾沫,细细回想着下午他的举动,他抱着她离开,给她买退烧贴。
低头看着手上的婴儿湿巾。
这个牌子她认得,是湿巾中最贵的一种。
他……
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疯狂攀爬,占据她的脑海。
被他喜欢,不是什么好事。
守寡啊!
要守寡的!
要从他十九岁开始守诶!
接着漫漫长路,没有轰轰烈烈而又浪漫的爱情,只有一个月一次的监狱探监,一次不能超过一小时。
想想就绝望。
等等……
这不是她拒绝沈斯时的理由。
是前世有名少年在等她。
她至少要先知道他是谁吧?
只要对方不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她都会跟他试试的!
所以,她跟沈斯时是没有可能的。
一时间,思绪纷呈。
五分钟后,沈斯时回来了。
他的手上拎着她泡过水的鞋子,还有塞进鞋子里的白色蕾丝边的袜子,他扬眉:“确定要穿?”
江晚宁语塞。
似乎真的没有办法穿。
他变戏法似的,丢了一双拖鞋在她的面前,还是毛绒绒的,白色的绒毛上,有颗小草莓的图案。
“如果要感谢我,明天中午请我吃饭。”
一说出口,沈斯时只觉得自己真他妈没有出息。
人家就是嫌弃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嫌弃,还他妈眼巴巴的不知趣贴上去,跟条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