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轻身一起,看着月光下对他挥手的星子鱼,也不知她做了自己的徒儿,是福是祸!
驾云回城的清平子渐渐靠近繁华时,脚下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叫。清平子往脚下一看,距离太远,月光隐约,看不大清楚,声音依稀似是几栋别墅里的一栋传来!
清平子本想离去,可刚才那叫声太不寻常,摇了摇头,老道真是闲不下来的命,缓缓降下云头后,落到了一栋别墅之前。
清平子走近别墅仔细听了听,里面除了平稳的呼吸之声,还有一只小猫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一切如常,应该不至于传出刚才的那般惊叫。
直到了第三栋别墅,尚在栏栅的十数米外,已经闻到了血腥气。清平子看了一眼大门紧闭、没有任何光亮的别墅,身子一动已到了大门口,血腥气更见浓郁。
出事了!
清平子一掌震开大门,脚步刚起,一道刚猛剑气直奔面门而来。
清平子脚步连退,抬手剑气一挡,剑气冲击爆散开来,别墅里走出了一位右手持剑、黑袍罩身之人,双眼平静的看着清平子。
是修仙者,修为怕是不在那小丑之下,这是准备变天了吗?
“有仇?”
两字问出,那剑者并不理会,又一剑使出漫天剑气攻向清平子时,身法一展,转身远遁。
“哪里走!”清平子望了一眼别墅,纵身一追,那剑者刚踏出别墅区的范围,已被清平子截住拦了下来,“有怨?”又是一问!
黑衣人仍无只言片语,持剑右手缓缓抬起,长剑散发摄人寒光,遥遥指向清平子!
清平子陡然纵天一起,背后一道刀气、一道掌力轰击而来,与剑者剑气同时攻到方才清平子站立之处,分毫不差。
随着一声惊天之爆,清平子招式一起,三道剑气分射三人,刚又抬步拿向剑者,三人已会合一起,夜里静静的看着停下脚步的清平子,齐步往远处退走。
清平子负手望着远去的他们,不再追赶。那一道刀气之主的修为还在剑者之上,自己面对他们,讨不了好,说不定还有其他同伴,追之无益。
这魏郡,怎么突然冒出来如此多的修仙者,都是来迎接贫道的?
这边的惊爆,瞬间引起了安保的注意,清平子一个闪身返回了别墅区,又往刚才那栋别墅摸去。外面只是一斗,安保瞬间便至,里面或许已死了人,却不见半个人影,呵!
清平子进入别墅后,血腥气扑面而来,反手轻轻关上了门,没有找寻开关开灯,只旋出一道小小的太极图,散发着淡淡清光,勉强可以看清四周。
一楼血泊里躺着两男一女,约莫三十多岁,一男子在沙发上,一男子在别墅大门旁边的不远处,女子则在厨房的门口。清平子走过去探了探,已经没有气息。
清平子看了那女子走回来后,淡光一照,别墅正对大门的墙上用鲜血写着两个大字:弹墓!
清平子走了过去,地上扔着一条毛巾,毛巾的一头被鲜血染红,看来是运劲用毛巾留下的大字。
清平子看着墙壁,轻声的念了两句“弹墓”,一时无法理解。
一楼大厅的餐桌上放着一个干干净净的本子,清平子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宫疏雨告诉他的,现在只有纪念意义的“户籍本”。
翻开本子看了看,一位老人,两个儿子,两个媳妇,一个孙儿,两个孙女,一家八口。
清平子扫视了一眼一楼,两男一女,还差五个,抬眼望了望楼上,同样满是血腥气,转身上楼去了。
片刻后,清平子走回一楼坐下,楼上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位老人,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三个孩子,另外在二楼走廊还有一位已死的男子,加上一楼的三人,多了两位男子出来!
其中有两位男子身上有修行者的真力,应该是这家人请的护卫之类。
清平子又看了墙上的“弹墓”两字一眼,那几位修仙者修为不凡,那些死者身上也不见有拷问过的痕迹,几乎都是一击毙命,应该不是为财。
比着户籍本灭的草木皆枯,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弹墓”二字又代表什么意思?
清平子摸出手机来,想了想,又收了起来。
自己没有任何可证明身份的信息,也解释不清楚怎么会出现在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这栋别墅里,何况之前因胡海之死,那胡不扶看自己极其不顺眼,宫疏雨与他家也有纠葛,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清平子站起身来,打开别墅的大门,将一楼大厅里的一位男子尸体拖到别墅门口放了,随后打开了别墅一楼里所有的灯,纵天离去,明儿再来看看情况吧。
清平子刚睡下不久,一阵敲门声将他吵醒了过来,随手拿过手机一看,才五点半,长叹一声,又在床上滚了两圈,才穿好衣服开了门。
已经穿戴整齐的宫疏雨站在门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清平子问道。
宫疏雨并未回答,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清平子,随后到他床上翻来覆去的翻找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清平子走到掀起枕头仔细查找的宫疏雨身侧,道:“你干嘛?”
宫疏雨放下枕头,转身看着莫名其妙的清平子,道:“你身上穿的是昨儿的衣服吗?”
清平子刚点了点头,宫疏雨已经开始掀衣服搜找起来。
清平子连忙捂住衣服下摆,连退道:“你……你到底想干嘛?你来占贫道便宜?”
宫疏雨看着死死捂住衣服的清平子,双手环抱道:“你昨儿半夜三更不回家,当然是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头发啰!给我举起手来站好,老实点!”
“我……贫道乃修道之人,你这是侮辱贫道的道格!”
“修道之人?现在的修行之人都是修口不修心之辈,更别说身子这臭皮囊,早丢到烂泥潭底去了!赶紧的,好好站着别乱动,让本姑娘好好搜一搜,查一查!”
看着又冷着脸来搜查的宫疏雨,清平子哈哈大笑道:“你就算找了出来,那也是贫道脑袋上掉的!”
过了片刻,宫疏雨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伸到清平子面前,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根约五寸长的头发,道:“道长哥哥,你在脑袋上找出一根这般短的给我瞧瞧!”
“呃……”
“还没长大就学着出去找女人,把你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喝西北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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