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星门的女儿,北落师的兄弟,我觉得你们可以走左边这条路。你想想看,造化之钥何等稀少,前方肯定只有一块,若是我们五个人,分给谁好呢,是不是?说不定打起来,有伤和气,还是分开比较好。”
稍微认识后,清平子带着王处静,沿着大路往正前方前行,没想到谢琅三人也跟了上来。走了片刻,两边陆陆续续汇入了一些人,方向竟出奇一致,而且,一些人口中也在谈论着半部文宗悬赏清平子脑袋之事,果然已经传开。
“天齐王朝的儿子,清平子的兄弟,我觉得你们走左边比较好,相信我,那边肯定有两块以上造化之钥等着你们去取。”
喵的,劲敌呀,还是不要脸的劲敌,哥没有出卖你,你竟然来陷害哥。谢琅瞄了一眼四周,那些人听见清平子说他是清平子的兄弟后,顿时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还有人伸手握住剑柄,好像要动手的样几。
清平子哈哈大笑,大步向前。
他从那些人的低语中,已经大约知道,往前穿过一条山涧,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古宅。据说,很多想进入古宅一探究竟的人,都死了,没死的也丢了半条命,还有古宅闹鬼的传闻。
他也发现此处地势比之四周低了很多,既是从山里出来,便能理解。
阴川之内,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可能有东西,有时候价值虽不一定成正比,比如顿丘湖地宫尸子,但东西肯定有,这是阴川存在的价值。
他们走了地下山洞,弯弯曲曲,虽然靠八卦图定了方位,现在却已不大清楚自己在阴川什么地方,反正要乱走,不如随着人群去瞧瞧,也或会得到顾长功、北落师等人的消息。
又走了半个小时,山涧出现前方。涧宽百米左右,中间或一条溪水,或分成几条,各式各样。只是奇怪,水似乎没有流动,死水一般。
他望了一眼两侧目测有上千米的峭壁,又看了另一方溪水完全汇入的河流,水浅至极,同样不见水有流动迹象。这里只形成小溪已经很奇怪,而远近有些高低不同,水而无行,则算违背了自然之理。
不止他,其他人也有所察觉,议论起来,更有人扬兵一斩河流,水花平静后,竟没有丝毫波纹,更不见死鱼跳虾,好像水里没有生物。
“清平子,我看这地方比湖底地宫还奇怪。”王处静小声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小心便是。”说完,二人踩着涧中石头,或走平坦小道,慢慢前行。
“清平子!”
“嗯?怎么了?”清平子回头看了呼喊他的王处静一眼。
“没什么啊!”她也看了他一眼。
清平子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清平子!”
“有什么事吗?”走了一段时间,听见呼喊,清平子又停步转身,差点被后面跟着的王处静撞上。
“没什么事啊!我们继续走吧,早点走出去。两边的峭壁看着挺吓人,真怕它们会倒下来。”
“没事就好。”没想到一个修仙者会怕悬崖峭壁,清平子微微一笑,继续上路。
又往前走了十多分钟,远远见到涧水中躺着人,走近一看,确认死亡。清平子仔细检查了尸体,没有发现任何伤痕,面部表情也没有异样,真是奇怪。
再往前走,尸体逐渐增多,前后众人的议论声也更大,有人打起退堂鼓,甚至劝说同伴离开。他们怕了。
“清平子,怎么了?”王处静走到清平子身侧,看着他。
“没什么,我在想涧水中的尸体,死的有些奇怪。”
“噢。”王处静回应了一个字,又看了清平子一眼,二人继续往前走。
“谢琅,你烦不烦,一直叫,一直叫,神经病啊你!”不远处传来月眉的责问声,她看起来动不动想拔剑杀了谢琅,可从未真正动手。
清平子望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真是冤家。
“月儿眉眉,我没叫你啊,我一直看着你脚下的路,生怕你摔倒,随时准备扶你,真是天大的冤枉。”谢琅亦步亦趋跟着,“倒是你为何偷偷叫我,让人家怪不好意思。”
“谁叫你了?神经病。”
二人正说着,前方不远处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倒下,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清平子疾步过去一探,与涧水中其他尸体一样,没有任何内外伤,可就这般突然倒下死了。
众人查看之后,面面相觑,这下很多人都有些怕了,清平子二人也没有继续前行。一些人围在一起,议论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人群中,有人扭头看了同伴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再转回身,双目一闭,倒在水里,又死了。
“啊!”来的太过突然,根本没有人想到,围在一起的众人四散而逃,再没有人去看那具新倒下的尸体。
“诅咒,这个地方肯定有诅咒。”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王处静脸色已经变了,清平子让她待在原地,他一个人走到尸体旁,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同样没有任何伤势。慢慢站了起来,环视四周一眼,刚才有人说诅咒。
“清平子!”
清平子扭头看向不远处呼喊他的王处静,道:“和其他……”
刚说了三个字,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语言表达能力,甚至连面部表情与身体行动都无法做到,心里的警惕一时提到极点。
随之,一股难以抗衡、直击灵魂的杀意猛然袭来,清平子一声吟啸,可其他人却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甚至连出声的动作也没见到。
在其他人眼中,只是站立不动的清平子,却感觉自己已经颤抖起来,神识催动剑意不断攀升,奋力与那股欲击杀灵魂的杀意抗衡,意识已经开始陷入混沌状态,似乎随时有身亡的可能。
就在危机之时,迷蒙阴川之外,一道清凉神识夹带剑意,越山穿海,瞬息汇入清平子脑海,剑意合二为一,弑神一击,清平子一口鲜血喷出,差点软倒在地,终于挣脱出来。
“清平子,你怎么了?”王处静大惊,急忙奔了过去,她真怕他像那些人一样,突然死的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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