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鹤星机没有通知医署,自己闯进了第一医署老人的房间,将那拦阻他的护士一把推出了病房,随后反锁上门,任凭她敲打呼喊。
护士哭哭啼啼的联系秦越人时,秦越人已经回家,想了想,让护士在门外守着,医署楼道有监控,只要那人不敢杀人,由他去吧。
鹤星机如此强势的闯进来,一直静静发呆的老人一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惧怕的神色。
“齐万生!”鹤星机含笑走到老人病床前,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瞬间见血,“你老保持沉默可不对!”一耳光过后,鹤星机仍是面带笑容,随后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
被唤作齐万生的老人吃惊的看着鹤星机,他对此人虽有些印象,但这人肯定不应该认识自己,他现在突然闯进来……
耳光牵动身体,没有防备的齐万生觉得伤口处传来疼痛,加上惧怕,自在病床上缩了缩,不敢出声。
笑容一直不变的鹤星机并不管他,从身上拿出一个手机,拨通号码后,随手递给齐万生,随后打开自己的包,拿出电脑和摄像机来。
电话接通后,随着对面的话语不断传来,齐万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电话挂断时,脸上已经淌下汗来。
鹤星机自包里拿出纸巾,准备去给齐万生擦汗,吓得齐万生一缩,哈哈大笑道:“齐万生,你老别怕,刚才是我一时冲动,我给你老道歉,你老别放在心上!”
任凭鹤星机拿着纸巾在自己脸上移动,齐万生不敢出言,也不敢动。
鹤星机拿着纸巾的手拿开后,齐万生觉得脸上的汗更多了,也不知是鹤星机根本没擦,还是自己又流下更多来。
“来,齐万生齐老,我们准备开始!采访你之前,我再告诉你一声,肇事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没有,工捕的监控没有,我之前专门去采访了事故附近的商家,大家都说监控根本没开,现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所以,你老的证词非常重要,虽然不能给人定罪,起码还原一个事实真相没有问题!你老多少也能得些同情,甚至和解赔偿也不一定,受了罪小赚一笔啊,不错!”
鹤星机打开了摄像机,对准齐万生:“齐老你好,我是记者鹤星机,非常感谢你老在重伤住院期间能抱病接受我的采访。在正式采访之前,请允许我先祝你老早日康复,长命百岁!”
“谢……谢谢鹤先生!”齐万生非常生硬的回应道。不过病人嘛,大家也能理解。
鹤星机伸出了四根手指,放到摄像机前面,对准齐万生的眼睛:“齐老,在问你问题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你老没有老年痴呆,智力方面也不存在问题。请问齐老,这是几根手指?”
鹤星机随后又问了岁数、年龄、家里情况等等问题,齐万生一一正确的回答了出来。
“好,经过我的专业确认,齐万生齐老是完全正常的老人家,下面我要开始询问齐老关于车祸的问题。请问齐老,车祸发生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公路边的人行道上散步!”
“你确定是在公路边的人行道上散步,而不是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散步?”
“我年纪这么大了,还想多活几年,怎么可能散步到公路上去!”
“好,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是在人行道上散步时被车撞到的,是这个样子吗?”
“我……我醒来后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为了避让人,走的有点靠近公路,但我在人行道上是确定的,当听到车开的飞快的声音回过头来时,瞬间被撞,失去知觉。”
“好,齐老,我从你刚才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你说你被撞前因听到车开的飞快的声音而回过头来,请问你有看清肇事车辆的驾驶员吗?”
“我……虽然是在午后,但时间太过短暂,我……我没有看太清,但我大致可以确定,那人应该是一位长头发的男子!”
“你确定是长头发的男子,不是长头发的女子?”
“我虽然年纪大了,男女还是能分清的!何况长头发的男子少见,我肯定能记住!”
“好,综合你刚才所说,我理了一下事故经过,你老看对不对!你是正常的走在人行道上,并没有走到公路上去,是因为避让行人而稍微靠近了公路一边,随后被疾驰而来的肇事车辆所撞,而不是肇事者声称的你自己跳去公路上撞车,是这个意思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刚才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怎么可能自己去撞车寻死!这人年纪越大,剩下的生命越短暂,肯定越珍惜,谁会傻到去送死!”
“好,我明白了,齐老,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希望你在大夫和家人的悉心照料下,能尽快恢复过来,好好的过接下来的幸福生活。”
齐万生看着鹤星机伸向他的手,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去,与他握了握。这鹤星机,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无耻与可怕。
收好设备后,准备告辞的鹤星机伸手拍了拍齐万生的脸,道:“齐万生,事故的经过已经完全清楚明白,这就是唯一的过程与结果,我不想再听到其他的声音,你明白吗?”
齐万生小心翼翼的点头应了,没想到迎接他的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后在大笑声中,鹤星机转身走出了病房。
看着开门出去的鹤星机,齐万生的整个身子皆颤抖了起来。
下楼坐入停车场的车上后,鹤星机含笑对着第一医署的大楼比了一个完美的手势,随后拨通电话:“大人,一切顺利,待会我将视频发过去!”
晚上九点,与封疆、雷立枫在邺郡做了直播的冯棠正自己开着车往魏郡赶去,尚不知道鹤星机已经拿到了爆炸性的素材,准备对她发动最强一击。
封疆、雷立枫二人是走的传送门,早已经回到魏郡。
车窗开着,车速也不快,现在的夜风吹着极其舒服,这也是冯棠喜欢开车到处跑的原因。传送门瞬间而至,完全没有这种畅快的感觉。
路途过半,车子随后颠簸了一下,竟不受控制起来。冯棠感觉到了什么,急忙控制着车子停了下来,几乎是横在了公路上。
车胎已被扎爆。
打开应急灯,正伸手握住车门把手的冯棠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公路前方,远处有一人手持钢管,缓缓的敲打着公路边的护栏,缓缓的往她停下的车走来。
冯棠正是听到钢管敲打的声音才停住了手。
车胎被爆,明显是有预谋!
荒郊野外,孤身一人,一个女子面对一个手持钢管的男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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