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一思考，蝙蝠就发笑》全本免费阅读
“从前有一群人，他们为躲避暴君的追捕无意间闯入黑暗森林，这片被诅咒的地方在连太阳都照不进来，里面生长着吃人的怪物。
慌乱中人们互相倾轧，为了活命将他人踩做垫脚石，这群人的数量持续性无意义减少，直到有一个在呼唤其他人。
人们都转头看向那个人，不是因为声音而是为了久违的光源，男人在发光，他的手上握住了一颗心脏。
还活着的人们一时间忘了逃命，他们贪婪地直视那团往日里刺眼的白光。
有趣的是他们并未因这一时失神丧失性命，因为怪物们尖叫地退开了——它们从未接触过光，那是能杀死它们的致命武器。
人们窃窃私语中拉开差距，眼睛瞄向彼此的心脏。
‘咳。’
手捧光亮的男人低声轻咳，另一只手微微盖住心脏，此时柔和的光线下人们才看清，这个男人胸口有块大洞——那是他自己的心脏。
‘其他人拿着的话它就只是一团肉块咯~’
男人看得见众人眼中的恶念，微微一笑提醒道，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拉直手臂将心脏高高举起。
‘跟着我，我带你们穿过黑暗。’huci.org 极品小说网
人们陆陆续续地跟在了男人的身后，男人心脏洞口溢出的鲜血铺出了条洁白平缓的道路，唯一的污点是红色的血渍。
男人在血流尽后倒下了，他的心脏滚落于地变成滩寻常的烂肉，致死也没看见渴望的黎明。”
“然后呢？”
“然后？无人知晓他的故事。”
女人口吐箴言，而提姆把刚收到的卡片竖起轻敲身前的桌板。
他们刚刚随女人坐进了一间完全符合人们对灵媒刻板印象的房间：
漆黑的四壁上挂满了深蓝或暗紫色的破布，其间悬挂点缀着各种诡异符号的金属饰品，眼前的桌板上铺了匹金红交错的绸缎，绸缎正中间有颗水晶球。
“然后突然说个寓言故事做什么，既然是灵媒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吧？”
灵媒的目光在提姆的脸上停留许久，重新垂下眼帘时眼底多了些许玩味和窥探。
“好大的口气，一副以哥谭统治者的架势自居。暂且不提你明明拒绝了权力的权柄，哪怕是你哥哥也不会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很好，迪克瞒着他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不，是两件。
提姆反应向来很快，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坐在身侧的萨姆·温彻斯特。
“所以这就是迪克的委托内容？确认我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东西，如果危险的话就直接净化我？”
萨姆尴尬地举手投降，而灵媒戏谑地拍掌配乐：“聪明但还不够机灵，如今哥谭能成为全美犯罪率最低的城市之一得益于那位教父，他当然牢牢掌控全部。”
“所以第一次听说哥谭有灵媒时我就该想到，这是迪克故意在瞒着我。”
提姆尚还青涩的脸上投下一片荫翳，他猛地闭眼，用指尖机械性地敲弹手上卡片，重新睁眼时眼里一片清明。
“而你们的结论是我没有问题？否则早就袭击我了，对吗？”
女人若无其事地点头，手指绕着自己的太阳穴打了几个圈。
“嗯哼，恭喜你！对于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还行，如我所料。”
提姆不紧不慢地编织着谎言，只想着迪克还真有够谨慎，也不知道之前吃了多少苦头。
“第一件事解决了，那就进入下一个问题，泥人炸弹是什么？”
“是地球。”
“！”
女人看着被捏皱的卡片微微蹙眉：“别给捏坏了，这张卡片是入场券，有了它才有资格见我。”
提姆低头看着掌心里弯曲的卡片，默默塞进罗宾腰带里。
“那你说的地球是什么意思？不对，你该怎么称呼？”
女人发出针对迟钝儿童的轻蔑笑声：“我叫‘无尽’，当然只是工作账号而不是真名，因为我能听见无尽的灵魂声音，它们直到现在还在我耳边吵个不停。”
提姆挑了挑眉，好巧，他现在脑子里也挺吵的。
“入学考试”结束后只要系统不出声他脑子就只有喊着“热血”口号的复读机，一如最开始的时候，不过这种声音多少也比数不清的灵魂说话来的好。
“至于地球，那就是字面意思。总有些人把地球当成垃圾桶一样把东西一股脑儿地丢进来，这种污染行为迟早会害它生病，而现在就是那个“迟早”。它病倒了，而人类诞生于地球。”
提姆眯起眼睛，灵媒说出的话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人类由地球上的物质所构成，所以地球对人类躯体有所属权？”
“YEAH~”女人竖起食指晃了晃，“所以它病了，就像一台中病毒的电脑那般不断刷新后复制粘贴文件夹，全然不知道文件夹是空的，里面的灵魂早就飞升。”
“那爆炸呢？”
提姆刚问出来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蠢，从头到尾退居边角的萨姆掀眼皮看了眼提姆：“那位教父说你很擅长电子网络，我以为你知道空文件夹里会装什么。”
“……病毒。”
“无尽，我需要你的情报，我准备解决泥人这个麻烦，这是定金。”
萨姆把一早准备好的木盒推向灵媒。
“不干。”
灵媒收下木盒却断然拒绝，她饶有兴趣地对提姆勾了勾手指，显然现在兴趣在另一个人身上。
“你想要什么报酬？”
“报酬就在我的寓言故事里，没有别的提示，你现在可以选择给不给。”
“给。”
灵媒话音刚落提姆便已经应下，以至于坐看事态发展的萨姆和始终全知全能的灵媒都一时半会儿没顾上表情管理。
“也许我要你的心脏呢？”最先打破冷场的还是灵媒。
“给。”
提姆泰然自若，倒是在场的另外两人表情有些别扭。
女人两手揣在胸前安静了很久，最后在沉默中点了点头。
“好吧，难得遇上这么爽快的买家，那我也出点赠品：首先，我提议你们去斯塔格庄园看看，毕竟那里可是能困住沼泽怪物的地方。其次——”
女人从背后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在两人面前摇了摇，放在提姆面前。
“这可是圣水哦，请珍惜使用，你们可是要与地球的病毒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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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离开后灵媒愉快地哼起了歌来。
他扯掉脸上的面纱，右手成爪，指尖扣进左侧肩膀的缝隙里，然后向外拖拽拉出。
人体正常的情况下并不会有这种缝隙，但灵媒的肩膀却在“咔哒咯嚓”的扭转拼凑声中被拉扯张开，最后掰正校准。
他舒展了下手臂，握住了另一边的肩膀，如法炮制地把另一边也复原。
紧接着是手臂、肩颈、腰胸、腿足，他褪掉了一层轻薄的假皮，露出了满是疮疤的真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