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承乾摆摆手,说道:“无妨,长安城中,这些事情,本身就是孤应该做的。”
稍微停顿,李承乾说道:“此事,千牛卫和金吾卫还会继续追查,同时孤也会下令严查从吐蕃和吐谷浑来的商旅,不过千日防贼终究不如千日做贼,卿平日行事还需要谨慎一些。”
“是!”冈仁波齐再度拱手。
“羊同的事情,孤已经听说了,吐蕃虽然拿下了羊同,但是尊王不过是被囚禁了而已,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不必着急,父皇不久之后就会返回长安,到时一切皆可解决。”李承乾看着眼前干净的一张脸,眼底玩味的笑笑。
“谢殿下!”冈仁波齐微微躬身,见到李承乾没有再开口,他赶紧拱手道:“臣告退。”
“嗯!”李承乾淡淡的点头。
……
李承乾侧身看向郑仁泰,问道:“岳丈,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别人看不出来吗?”
郑仁泰笑着拱手,说道:“臣查过在羊同使馆的后院,有一间别院是任何人都不许进去的,下面的人在院外闻到了药味,所以臣想,应该是他们在从羊同到长安的路上遭遇了刺杀,真正的羊同王子受了重伤,不方便见人,所以才弄了这出。”
“那么这个人,她究竟是羊同王子的妹妹,还是他的妻妾?”李承乾有些疑惑的问道,妹妹就是公主,还能代表羊同,妻妾的话,就不好说了。
“那份气度,应该是妹妹。”郑仁泰肯定的点头。
“嗯!”李承乾颔首赞同,的确应该是妹妹,如果妻妾,恐怕没那么大胆子装王子在李承乾面前说话的。
收回心思,李承乾说道:“父皇马上回来了,羊同,还有整个高原的事情,都需要呈奏给父皇。”
“是!”郑仁泰低身拱手。
李承乾摆摆手,说道:“高原的事情,还有那位玄奘大师的事情,最后便是御史大夫之死,孤这两年虽然也做了很多事情吧,但是御史大夫的死,孤总感觉对不起父皇!”
“殿下!”郑仁泰刚要劝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从殿外传来,随即,韦待价已经出现在了殿外,面色急切的走进殿中,同时对着李承乾拱手道:“殿下,查清楚了。”
“什么?”
“阿耶出事之前半个月,到府中见他的那个人身份查清楚了。”韦待价面色凝重。
“谁?”
“公孙常!”韦待价拱手,说道:“一名术士,在玄武门之变前,他曾经出现过府中,据老人说,他是隐太子身边的人,出身幽州公孙氏!”
“幽州!”李承乾转身看向郑仁泰,轻声道:“父皇回军,必然会经过幽州的。”
郑仁泰脸色骤变。
平州,卢龙城。
刺史府后院,长孙无忌站在床榻之侧,目光担忧的看向床榻上的皇帝。
李世民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奏本,皱眉道:“公孙常,当年有这么个人吗?”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说道:“有的,杨文干事件中,他就曾经出现过几次,不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