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的内衫的齐知玄,被牢牢的绑在木架之上,双手双腿,还有嘴巴,都被死死的绑住,仿佛还没有开始讯问一样,但他的身上,已经满是深深的血痕,一件白色的内衫早就已经抽的破破烂烂。
只有脸上,没有任何鞭痕。
“太子,你认识他吗?”皇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李承乾立刻转身,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认识他,他叫齐知玄,是光州刺史齐虞之子,儿臣去年在宿松县公府见过他一面,说过几句,但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不过那时,宿松县公之子郑玄果和儿臣都觉得他这人有些奇怪,后来儿臣还派人调查过他,不过他第二天就离开长安了。”
“也就是当晚,雍州官廨起火。”皇帝抬头,平静的说道:“而在之前,你去调了卢护的档案。”
“是,卢护遗孀在长安生活艰难,恰好她和太子良悌是堂姐妹,太子良悌就求到了儿臣这里,所以儿臣就想要调卢护的遗物看一看,是否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但儿臣还没有来的及看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就被烧了。”皇帝说完突然笑了笑,说道:“不,那些东西没烧,你提前藏了起来。”
“是!”李承乾拱手。
“所以,你提前就察觉到会有问题?”
“儿臣只是感觉不大对,所以稍微做了布局,而结果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李承乾轻轻叹息一声。
“抓住了一个死活不愿意开口多的家伙。”皇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是!”李承乾躬身,随即他又摇摇头,说道:“不过可惜,卢护的那些东西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但他不知道,不是吗?”李世民突然转身看向李泰,说道:“所以他在年底又回到了长安,这一次是来刺杀你的,没错吧,青雀?”
皇帝的突然开口,让另外一侧的李泰不由一怔,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看着李泰问道:“朕在问你,这个人,是不是那日刺杀你的刺客?”
李泰刚想要说是,眼角余光扫过下面的齐知玄,却不由得有些迟疑。
“说话!”皇帝猛然一声怒吼。
“是!”李泰赶紧躬身,他有种感觉,如果他再不开口,皇帝可能会一脚直接踹过来。
“是什么?”
“那日是他突然出现在王府,在儿臣去书房的时候,突然从阴影处射了儿臣一箭,但好在射的不准,没有射中儿臣,之后他就吓跑了,儿臣就是在那个时候,看了他一眼,所以,父皇,是他。”李泰一番话说完,赶紧低头。
一旁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看的直接无语。
“太子!”皇帝又突然间转身看向李承乾,问道:“你接手查案之后,为什么表面上派人在长安查,暗地里又派人去了洛阳,你是如何知道他已经逃出来长安城,而且是逃往洛阳的?”
“启禀父皇!”李承乾回神,赶紧说道:“儿臣其实是在查有人外通薛延陀的案子,千牛卫查到了一点踪迹,但被人给跑了,后来又发生了青雀遇刺案,所以儿臣猜测,那人其实是以刺杀青雀来吸引长城宿卫的目光,而他自己,则是趁机逃出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