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的嫡子,哪怕皇帝再倾向于太子,晋王也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噶尔·钦陵抬起头,沉吟着说道:“我们在剑南道还有几户眼线,加大力度支持他们,让他们东出巴蜀,去荆州做买卖,送一两名女子给那位晋王,然后还有人手和钱财。”
吐蕃虽然是异族掌权,但在他们的手上,还有不少的他族奴隶,其中甚至有一些汉人奴隶。
这些人当中,对他们绝对忠诚的人,他们会安插到大唐的各个地方,然后潜伏起来。
窥伺大唐的情报,收买地方官员,甚至在一些时候,刺杀一些特别人物引起大唐内乱。
如今噶尔·钦陵看到的最大机会,就是李治。
李治是不是成功,其实在噶尔·钦陵的眼里并不很重要。
他真正在意的,是因此而引发的动乱。
大唐太强了,强大到了大唐目之所及,所有人都必须俯首的地步。
如今,如今是唯一的机会。
天可汗老了,快死了。
一旦他死了,太子继位,天下不安,那么一场内乱足够让大唐陷入连续数年的动乱。
太子哪怕是恶虎,只要这场动乱能拖住他的脚步,那么几年时间,也足够吐蕃成长起来了。
“记住,小心些,别让那位晋王,发现他们的底细。”噶尔·钦陵掉过马匹,看向逻些方向,轻声说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长安的事情必须尽快告诉赞普,做好准备,天可汗没有几年了。”
“是!”众人齐齐拱手。
下一刻,噶尔·钦陵“驾”到一声,十几匹战马快速的朝着远处而去。
只有其中一匹战马,转向了剑南道的方向。
东宫,通训门下,太子步辇自皇宫而出。
李承乾坐在步辇上,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长孙祥和来济跟在一侧。
步辇来到了崇德门下,李承乾突然抬手,步辇立刻停下。
李承乾侧身看向一侧的来济,问道:“来卿,有件事情孤差点忘了。
科举之时,有一名名叫骆宾王的士子,孤听过他写的诗,文采相当不错,为何这次科举录取那么多人,孤单独没有看见他?”
贞观十八十九年,因为皇帝东征,所以科举并没有举行。
贞观二十年,这是三年来第一次科举,录取人数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多。
“回殿下!”来济拱手,说道:“臣听过骆宾王的名声,但是他是第一次科举,很多不该犯的错都犯了,而且文章意气,但缺乏深度,所以最后被考官给黜落了。”
“可惜了。”李承乾一声感慨,轻声说道:“和光同尘这四个字,很多世家子弟不用教都会,但寒门子弟,能够领悟到这一点,却是需要多年的磨砺……那位骆宾王,他的祖父,原本是贞观初年的右金吾卫长史对吧。”
“对!”来济拱手,思索着说道:“右金吾卫长史官品虽然不高,但位置却十分重要,那个时候的右金吾卫大将军是申国公安修仁,右金吾卫将军是张长逊和桑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