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都站在长乐门下,准备入宫见太子。
看到房玄龄,百官齐齐躬身行礼,看到李钰,不少人的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房玄龄站在了群臣左上,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钰在百官之中,也是一片沉默。
就在众人等人今日之事做最后定论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
群臣下意识诧异的回身,然后就看到一名身穿红衣金甲的千牛卫快速的奔到了房玄龄的身侧,然后直接跳身下马,拱手道:“房相,出事了,大业坊坊正杨虎,左金吾卫参军郑涵,齐齐上吊自尽。”
房玄龄微微一愣,然后诧异的看向了李钰。
群臣也同样诧异的看向李钰。
李钰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因为他家就在大业坊。
……
通训门下,李承乾坐在步辇上,看着左千牛卫郎将张绚,恍然的说道:“李钰家住大业坊,如今,大业坊坊正杨虎,死了?”
“是的,臣等三个日夜不停的查,终于查到了杨虎的身上可能有些问题,然后去找他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已经上吊自尽了。”张绚面色冷漠的低头。
李承乾微微抬手,说道:“你继续。”
“喏!”张绚躬身,继续说道:“李钰,父祖来自陇西狄道,其父早亡,不知何故,在其父亡故之后,李钰和其叔伯闹翻,几相往来,无子,其妻在两年前和离,然后另嫁他人。”
“怪不得那一日孤提及谋反诬告反坐的时候,他一脸的不在乎,原来早就是孤家寡人了,甚至恨不得诸事真的牵连到他的家人身上。”李承乾忍不住的摇摇头。
“殿下,据查,李钰的身上还有不少的赌债。”张绚低声一句话,李承乾猛然抬起右手。
步辇立刻停下。
李承乾眯着眼睛说道:“如此说来,他不过是被人挑选出来的棋子?”
张绚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李钰没有父母妻儿,和族人翻脸,所以也不用担心房玄龄他们会能在他的家人身上做文章,而对于这种人,反而是赌坊不停逼债的人可能会很要命。
李承乾抬起头,问道:“去查那家赌坊,他们的背后,还有赌坊当中老板,伙计,打手,还有老客……挑选人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张绚立刻拱手。
“继续。”
“臣等查了李钰三日,三日内一无所获,最后才查到他平静里也好去一家酒馆,而偏偏酒馆的伙计记得他最后一次去酒馆的时间,更凑巧的是,那一日,大业坊的坊正也在。”张绚躬身,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惜后来臣等找到坊正家里的时候,他已经上吊自杀了。”
“死的正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按照他们预留下的线索去查。”李承乾冷笑一声,道:“说吧,如何会查到郑涵身上的?”
“杨虎曾经在左金吾卫任职,恰好是郑涵的手下。”张绚微微躬身。
“杨虎死了,好说,被人灭口,郑涵死了算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被人灭口,就是傻子都能看出其中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