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本王今日听说,这个月,太常寺有两名罪官之女病死了,正值妙龄,如花似玉,真是可惜了。”李泰轻轻摇头,满脸感慨。
张亮惊讶的看着李泰,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书房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
许久之后,张亮重重的拱手开口道:“殿下心中有所打算,臣明白,但是殿下何必要如此,如今陛下春秋鼎盛,太子便是受宠一二,将来也难免有行差踏错的时候。”
李泰轻轻摇头,说道:“稚奴已经十五了,一两年来就会大婚,而本王去了地方,长安的根基没了,还能有多少机会……尤其,雍州牧空出来了。”
李泰之前就是以雍州牧才能够留在长安的,也就是说,日后李治大婚之后,一旦任雍州牧,他也可以长时间留在长安。
而李泰一个在地方,一年都见不到皇帝一面的亲王,如何还能有多少机会。
大唐可不施行老大没了,老二做太子那一套,大唐行的是老大老三都没了,老二继位那一套。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殿下非要行如此险招。”张亮拱手,面色凝重的劝道:“殿下,这可是谋逆啊!”
“国公,本王告诉你一件事。”李泰轻轻笑笑,说道:“在年底之前,本王将一只写着父皇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通过张家的手,送进了东宫,如今那件东西应该躺在太子孺人张氏的手里……国公,本王记得,当初让张家嫁女的人是你吧?”
张亮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泰,他有些苦涩的说道:“原来殿下从那个时候起,便已经算计臣了。”
李泰没有理会张亮,接着说道:“巫蛊之事,任何牵扯进其中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皇兄,张氏,国公,当然,可能还有本王……国公,你我都没有别的选择。”
张亮拳头紧握,但他还是压着自己的愤怒,低头说道:“殿下为何不等将来,将来巫蛊之事自己发生,臣受牵连到罢了,何必连累到殿下自己,更别说是行险兵变了。”
“还是那句话,本王等不起。”李泰摇摇头,说道:“本王不想便宜了稚奴。”
张亮深吸一口气,再度拱手:“殿下就不怕此事臣禀告陛下吗?”
“国公,你猜你的事情,父皇知道多少了?”李泰轻轻摇头,说道:“你比本王了解父皇,父皇要东征,自然要清理掉一切的后患。
国公你觉得父皇是会将你留在长安,还是说会将带往辽东战场厮杀,还是说,提前……”
“殿下不必说了。”张亮摆手,看向李泰直接道:“殿下,光凭臣,无论如何是不够的。”
“国公放心,国公这里调一半的兵力,陈国公那里,也会调一半的兵力。”
“侯君集,他?”张亮没想到侯君集也投靠了李泰,而且要跟他一起造反。
李泰抬头,平静的说道:“王妃再有数日就要生产了,等到王妃生产三日后,本王便会宴请长安所有百官,然后在酒里下点药,让他们以为喝多而困乏,到了夜间,引兵入城,然后直入皇宫,最后杀入东宫,找出巫蛊,定太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