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柴令武走入了外面的甬道之中。
安静的甬道中空无一人。
很快,柴令武就走到了楼下,喧嚣顿时传来。
柴令武平静的走到一间喧嚣的厢房之前,然后一拉厢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瞬间,原本沸腾的厢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一群抱着女妓在胡来的年轻男子,原本愤怒的眼神,在看到柴令武的一瞬间,顿时就清醒了下来。
坐在最里面的一名华服少年站了起来,对着柴令武拱手道:“见过驸马,不知道驸马今日在此,侯某有罪,请罚三杯。”
“不必如此。”柴令武笑着摆摆手,说道:“柴某这就要走了,听说小公爷在这里,所以过来打声招呼,来小公爷,柴某敬你,还有诸位。”
“不敢,多谢驸马。”房中的一众纨绔子弟,立刻举杯,这才和柴令武一起一饮而尽。
和柴令武这种真正的顶级二代相比,他们这些人,只能算是纨绔。
所以柴令武的敬酒,让他们很是受宠若惊。
柴令武点点头,说道:“诸位继续,小公爷,下会有空,柴某单独和你喝几杯。”
“多谢驸马。”侯知仪立刻点头。
“告辞。”柴令武举了举酒杯,然后转身走出了厢房,顺带的,他还将厢房门给关上。
下了酒楼,柴令武骑马,朝着平康坊外而去。
夜幕之上,群星璀璨,但没有月亮。
冷风吹来,柴令武拉着缰绳,神色逐渐的冷冽起来。
陈国公府藏着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
二月二,龙抬头。
长安东郊,春明门外。
群臣站在先农坛南侧的“一亩三分地”之前,看着皇帝,太子,还有司农寺卿赵元楷,三个人在田中耕地。
赵元楷在牵牛,皇帝在握犁,太子在旁边扶犁。
一亩三分地的耕翻并不难。
这里本身就是最松软的土地。
柴令武站在群臣靠后的位置,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和太子父慈子孝的场面,心底却是一阵阵的冷笑。
魏王最初挑战太子的位置,不就是皇帝抛的媚眼吗,现在却翻脸了。
哼!
要知道,在小的时候,太子和魏王的关系也是可以的。
微微低头,柴令武神色平静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李承乾的左腿上,
平静的行走,用力的行走,即便是在农田之中,也没有任何踉跄的痕迹。
也看不出任何机关的痕迹。
朝臣之中相当多的人,甚至以为太子的腿已经完全的好了,孙真人帮助太子治腿,不过是拿着针灸稍微治疗一下罢了。
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太子的腿依旧有大问题。
阎立本曾经说过,太子的行动之所以如常必然是机关的支持。
阎立德也曾经确认过这一点,但是对于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关,没人知道。
很多人认为是朝散大夫,将作丞杨务廉发明的机关,但是魏王府却清楚的记载着,在杨务廉入长安之前,太子的身上便已经有了这套机关。
可惜了,任何人都探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