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还是之前的法子了,吴王对此事如何态度?”房遗爱神色肃然起来。
“吴王虽然竭力想要表现的毫不在意,但是,能够看的的出来,他心中是有一些不满的,本王稍微刺了两句,至于说最后具体会怎样,还要看今晚。”李泰嘴角微微带起一丝冷笑。
除夕夜宴,一个宴字,自然少不了要吃吃喝喝,甚至最后大醉一场。
人一旦醉了,做事就会不受控制。
甚至别人稍微挑拨,便立刻会引发滔天大火。
“吴王的事情便如此,之前说过的,给诸王诸国公府送年礼的事情办的怎样了?”李泰在说话的同时,微微摆手,两侧堂中的侍女立刻退了下去。
“陈国公最近一直在一直在雍州官廨,便是送到他家中也没有意义。”房遗爱面色凝重的摇头。
“那件事情,他还在查?”李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问道:“洛阳那边怎样了?”
“殿下放心,人藏的很隐秘,他们查不出来的。”房遗爱神色平静的点头,然后说道:“若不是苏定方也去了洛州,动用了洛阳金吾卫和洛州府的人手,不然我们的人早就离开了洛阳。
不过现在已经大年三十了,就算苏定方不休息,金吾卫和洛州府的人也一样要休息,更别说,还有人情往来,苏定方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回查看的路上了。”
“若是他不回来呢?”李泰沉着脸反问了一句。
“年前是因为入洛阳的人多,年后便该是离开洛阳的人多了,他堵不住的。”房遗爱认真的点头,说道:“而且明日就是正旦大朝,他这个正四品下的左金吾卫中郎将,照制,是要参朝的。”
说到这里,房遗爱停顿了下来,然后脸色微冷的说道:“若他连正旦大朝都不顾,那臣便想办法,在长安弄出点动静了……”
“便如此吧。”李泰认真的点头,若是苏定方连正旦大朝都不顾的要查案,那就是死心要和魏王府作对了。
“喏。”房遗爱拱手,说道:“那么臣便先回去了,今夜臣也要进宫。”
李泰笑了,点点头,道:“对了,今夜高阳也会露面,打扮的利索些。”
“喏!”房遗爱有些不好意思的拱手。
……
魏王府外,房遗爱骑在马上,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银铤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魏王。
这件事情很麻烦。
房遗爱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能将谢季卿家里的银铤和周苍落脚地的银铤联系起来。
若仅仅是银铤的事情,其实很好解决,派人到谢季卿家里的银铤换了就是了,但问题是,谢季卿还是魏王府窥伺东宫的一条途径,东宫发现倒也罢了,但问题在于陛下。
一旦让陛下知道魏王府通过太医令窥探东宫,那么难免会想:那么宫里呢?
魏王会不会通过太医令窥探宫里?
更别说还有百官,尤其是赵国公长孙无忌和郑国公魏征。
所以,谢季卿必须死,他手里的银铤必须回收,甚至是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