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可不想参与其中。
“所以。”元仁惠将手里礼单朝柴令武的方向推了过去,同时说道:“所以麻烦驸马,看看此事能不能麻烦一下魏王!”
柴令武愣住了,魏王,李泰?
稍微收敛神色,柴令武认真说道:“元公,魏王虽是陛下嫡子,但如今并不是太受陛下宠爱,此事……”
“驸马。”元仁惠神色认真的说道:“魏王虽不是太子,但也是陛下嫡子,右金吾卫大将军,相州都督,魏州刺史,掌管大权,又有广州都督,将作少匠作为外家,他若说话,安康郡公必然卖几分面子,倒是再坐下谈谈……”
柴令武有些弄清楚元仁惠的想法了,李泰即便不是太子,他拥有的权利也是天下少有的。
他出面,陇西李氏终究要给几分面子,更别说,他未来也还存在成为太子的机会。
尤其,他们和李泰还能搭的上关系。
元仁惠身体稍微后退,同时从袖子里面取出另一份礼单,恳求的看向柴令武:“驸马,下官只是请见魏王一面,之后,下官自有办法恳求魏王,当然,若是驸马能帮言两句,下官另有重谢。”
柴令武低头,看着上面写着同样厚重的礼单,神色平静下来。
……
腊月三十日,辰时初。
天色一片昏暗,李泰一身紫色蟒袍,满脸困倦的从内院走出。
柴令武跟在旁边,将元仁惠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李泰脚步微微停顿,看向柴令武,疑惑的问道:“表兄,勋国公是真的没时间管这事吗?”
“不是!”柴令武微微摇头,说道:“安康郡公被流放安西,是太子建言,后来他被授为沙州都督,是陛下之命,勋国公估计是害怕陛下看出了些什么,所以才明哲保身的。”
“真是个滑头。”李泰冷哼一声,又问道:“表兄,你觉得此事本王出面,能了得了吗?”
“不难。”柴令武摇头,但又担忧的说道:“但陛下那里若是知晓,臣不知道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谁也不知道皇帝怎么就将李袭誉任命为沙州都督,这里面报复的味道太重了。
“父皇!”李泰深吸一口冷气,略微思索,目光一抬,然后大踏步的向前,同时说道:“告诉他们,这件事情本王管了,不过让他们等一等,本王需要个好时机才能介入。”
“是!”柴令武明白,李泰什么时候介入,就要看元氏,还有他们背后的甘凉旧族愿意出多少钱了。
李泰翻身上马,同时对着柴令武认真说道:“表兄,告诉他们,这件事情需要解决,本王需要动用他们在长安城的所有人脉,九品之上,致仕官员,姻亲往来,都要。”
“是!”柴令武躬身,但眼底全是骇然。
李泰催马朝着府门外走去,坐在马上,他不由得有些得意,轻声自语道:“时来天地皆同力,古人诚不我欺。”
大日之形在东方升起,一点晨光落在李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