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长孙祥猛地打了个寒颤。
李承乾摆摆手,说道:“这件事已成定局,表兄可否还记得,那日在定州行宫,舅舅来照顾,曾经提及过晋王司马许叔牙的事情,那个时候,舅舅应该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调走许叔牙?”
长孙祥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突然,长孙祥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怎么了?”李承乾有些诧异的问道、
长孙祥看向李承乾,有些迟疑的说道:“殿下,若是李义府和许叔牙都要调离,那么陛下要的就不仅仅是调整晋王府……”
“哦!”李承乾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道:“表兄觉得是如何?”
“陛下,陛下……”长孙祥很迟疑的拱手,说道:“陛下恐怕有将晋王从并州调离之意。”
“将稚奴从并州调离?”李承乾猛然站了起来,皱眉看向长孙祥说道:“表兄的意思是父皇有要免去稚奴并州牧的打算。”
长孙祥沉沉躬身,面容苦涩,他对其他人不了解,对长孙无忌是最了解的。
那日长孙无忌说的话,和如今李义府的动作联系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表兄为什么会这么想?”李承乾有些诧异。
“必然既然要调整晋王府,为何不从根本上来。”长孙祥摇头,有些苦涩感慨道:“并州有太原王氏,晋王只要在太原,那么冲突就永远少不了,既然如此,干脆将晋王调离太原……毕竟太原王氏又不可能离开太原,最后能够离开太原的,只有晋王。”
“原来如此。”李承乾缓缓的坐下,神色思索,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仔细思索,在定州时的一切,皇帝言谈之间很多细节都表明了这一点。
将李治调离太原,免去他的并州牧。
这是对李治意图对李承乾下手最好的惩罚。
警醒其他的人同时,也能够对所有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一个交代。
怪不得从定州到洛阳,一路以来,皇帝让李治接触的都是地方政事处理之事,而李承乾做的,却是一直在和三省六部沟通之事。
原来如此。
……
李承乾一只手放在了奏本上,他缓缓的点头道:“这就说的通了,李义府向来是最拎的清事情的人,以前他虽然和东宫关系不错,但实际上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如今回到长安就直接联系东宫,说明他也看清楚了这一局面。”
不要小看李义府的能力,后来他能够掀翻长孙家,摧垮整个关陇门阀对大唐的绝对统治,这个人的能力绝对值得重视。
尤其他还有“人猫”的外号,眼力之准,为人之精,恐怕整个朝堂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
“殿下!”长孙祥有些担忧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抬起头,轻叹一声,感慨道:“表兄,孤知道你心疼稚奴,孤也一样,但是若是真的能够这样,对孤,对稚奴,其实都好。”
长孙祥轻叹一声,随即赞同的微微点头。
长孙祥不仅是李承乾的表兄,同样他也是李治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