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玄龄笑了,魏王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子如今只是太子,他才是辅政大臣,他要休息,谁拦得住。
“臣告退。”房玄龄笑着拱手,然后朝着一旁的马车走去。
看着房玄龄的背影,李泰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房遗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真要像侯君集说的那样,今夜直接去房玄龄的府邸,将人强行绑架。
“殿下!”高士廉出现在李泰面前,拱手道:“老臣也便先回去了。”
“舅翁不多待一会。”李泰赶紧拱手,高士廉没有随着皇帝一起去洛阳,而是留在了长安养病,今日李泰好不容易才将他请来,同时也是一个备用的后手。
“不了,今日已经尽兴。”稍微停顿,高士廉说道:“殿下,太子的话还是有理的,殿下不妨多听一听。”
说完,高士廉拱手,然后快步离开。
李泰心中一瞬间掀起一股波澜,但瞬间,一股淡漠的情绪在心底升起,然后将所有一切全部压在了心底,现在的他只有一条路能走,其他的任何杂念,都不能干扰他。
高士廉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离开的李大亮,于志宁和褚遂良等人,平静的点点头。
今日是三月十八,并不是休沐之日。
虽然魏王宴客,你可以喝一点,皇帝不在大家也不会太计较,但如果你喝的酩酊大醉,就是你自己的不对了。
坐在马车里,高士廉忍不住的想起今日太子的一言一行,突然他轻声说道:“果然是父子啊,一举一动那么的像。”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马车拐向北行,朝朱雀门的方向而去。
马车拐弯的一瞬间,高士廉和房玄龄恰好四目对视,两人都是平静的点头。
……
夕阳西下,暮鼓初响。
房玄龄提早返回了梁国公府,今日的酒的确有些后劲。
坐在中堂,房玄龄有些疲惫的问道:“大郎回来了没有?”
管家赶紧上前,拱手道:“还没有。”
“去催催,看看怎么回……”房玄龄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前就已经传来了一阵声音,房玄龄皱眉看向一侧的管家。
管家立刻躬身离开,但很快又重新返回,然后对着房玄龄拱手道:“老爷,是中书省的人,说是有急事!”
房玄龄立刻正色起来,点头道:“请他们进来。”
今日房玄龄因为饮了不少酒,所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早走了半个时辰。
没想到,刚刚归家就有人赶了过来。
很快,一名身穿绿色官袍的年轻官员,带着四名身材健硕,手持横刀,全身金甲的卫士走了进来。
看了第一眼,房玄龄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看着年轻官员问道:“你是谁,老夫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房玄龄一句话,站在一旁的管事脸色一变,面色紧张的看着几个人。
与此同时,正堂两侧,已经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响起。
房玄龄是宰相,是司空,他的身边自然有金吾卫和千牛卫虽然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