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子嗣茂盛,为人沉稳有理,体贴黎庶,实乃陛下天定传承。”长孙无忌微微躬身,举杯道:“臣恭贺陛下。”
“臣等恭贺陛下!”群臣齐齐举杯,向皇帝道贺。
“诸卿,再饮!”皇帝满意的再度举杯,然后将一杯酒饮尽。
放下酒樽,皇帝看向了站在一侧的齐王李佑,神色平静下来:“齐王!”
“儿臣在。”
李世民目光凝重的看着李佑,说道:“太子的话,就是朕的话,去年一年,在地方之中,你所做所行最是荒唐,朕本欲重责,但如今太子良悌有孕,朕便开恩,罚你一个月的俸禄,还有虢王和江王,也各自罚一个月的俸禄。”
“臣等知错,谢陛下宽容!”李凤和李元祥同时松了口气。
李佑虽然慢一步,但还是紧跟着行礼道:“儿臣知错,多谢父皇宽容。”
“坐下,继续饮宴吧。”皇帝微微摆手,然后抬头道:“来人,舞!”
舞乐再起,身姿柔美的宫女再度进入殿中,开始跳起了婀娜的宫廷仕女舞。
柴令武坐在群臣后侧,目光不时的在侯君集,还有齐王,江王和虢王的身上扫过。
最后他看向了梁国公房玄龄。
但仅仅是扫了一眼,柴令武就低下头,看向桌案上的酒樽。
酒面清澈倒映着他一个人的面容。
……
柴令武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酒楼厢房。
酒楼在平康坊内,临街便是长安大街,东面便是东市。
黄昏之下,各处红灯高挂,人影往来如梭。
柴令武看向对面,阴影中有一道身影坐在那里。
柴令武提起酒壶,给对面之人倒了一杯,然后才开口问道:“大将军如何说?”
对面的人影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掌,握住酒樽,然后再度回到黑暗中:“阿耶说,如今的局势,魏王已经彻底失去了陛下的宠幸,便是日后能够再得到一些欢心,但也无法和太子相比。”
“魏王终究是陛下的嫡子。”柴令武忍不住的反驳了一句。
“陛下的嫡子,也不只是太子和魏王。”对面的人影摇摇头,说道:“你何必如此,非要在魏王一颗树上吊死。”
“我投入的太多了。”柴令武苦笑一声,说道:“现在抽身已经不容易了,而且魏王也不一定就完全没有机会,太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犯错,所以我想再继续试试。”
“好吧。”对面的人影微微点头,说道:“阿耶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他让我告诉你,去找一个人,他能帮你。”
“是?”柴令武顿时认真了起来。
“侯知仪,陈国公侯君集之子。”对面的人影平静的吐出了侯君集之子的名字。
“原来你们也一直在关注陈国公。”柴令武瞳孔微微紧缩,然后紧跟着问道:“为什么,陈国公不能封相只是暂时的,只要他做出些什么功劳,那么将来再度为相也是可能的,更别说他和太子走的很近。”
“走得近又能如何,太子登基还不知道什么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