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疏楼,一夜张狂。
郑霜儿抱着李承乾的左臂陷入了沉睡之中,郑楚靠在李承乾的怀里,柔柔的吐着气。
从李承乾的角度看过去。
山峦起伏,细枝硕果。
相比于刚为人妇不多久的郑霜儿,二十九的郑楚,正是女子最丰润的时候。
右手稍微用力,李承乾将郑楚稍微向上搂了搂,额头顶住她的额头,双目对视。
鬓发汗湿,异香弥散。
“今夜是怎么了,如此贪欢。”李承乾用鼻尖微微顶了顶郑楚的鼻尖,郑楚的脸色顿时彻底的红润了起来,低声道:“殿下!”
鼻尖磋磨,李承乾嘴角噙笑,低声说道:“说吧,有什么话,还有比现在说很合适的吗?”
“是!”郑楚微微低头,然后才抬头看向李承乾说道:“殿下,他的父兄来信了,说是年后就要来长安,将他的坟迁回范阳去。”
“你是怕他们把你也带回范阳去?”李承乾有些明白了过来。
“恐怕他们不会在意妾身,他们在意的,是玥儿,玥儿毕竟是卢家的血脉。”郑楚说话的同时,紧紧的抓住了李承乾的胳膊。
郑楚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女儿。
没有了女儿,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任何牵挂的东西。
李承乾挑了挑眉,然后说道:“此事你不用担心,你和玥儿如今都在东宫,暂时他们是做不了什么的,至于说卢护的父兄……孤问你件事,对于卢护和高丽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妾身一无所知,他对妾身瞒的很紧。”郑楚苦涩的摇头。
李承乾点点头,随后他又问道:“那么他的父兄呢,他们对于卢护和高丽婢的事情知道多少,他们相互之间有没有什么通信?”
郑楚惊讶的抬头,随即她重重的点头说道:“有些事情,他不会对妾身说,但一定会对他的父兄说,甚至是只对他们说。”
“这样就说通了。”李承乾仰着头,说道:“这或许就是当初有人抢你们行李的原因……好了,这事你就别管了,这些天,你就别出宫了。
传话出去,就说年底东宫事忙,孤要祭祀献陵,还有正旦大朝,还要祭祀天地,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去找范阳郡公商量,不管什么结果,最后通知你就是了……放心,他们绝对不敢来东宫找人的。”
范阳郡公卢承庆,自从去年被打击之后,他就很少在参与诸事,甚至就连族内的事情,也都避着。
再加上这一年又是瘟疫,又是战事,他这个尚书左丞才一直留着。
真要出什么事,他这个尚书左丞立刻就被罢免。
尤其是卢护的事情,卢承庆躲还来不及,能商量出什么才怪。
“嗯!”郑楚轻轻的将脸颊靠在李承乾的怀里,轻声说道:“给殿下惹麻烦了。”
李承乾笑笑,说道:“那你日后,更好的侍奉孤就是了。”
“嗯!”郑楚柔柔的应了一声,声音越发的低沉呜咽。
……
崇教殿中,李承乾将桌案上的奏本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