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成的脚向后跨出一步的时候,就好像是触碰到了希尔德最为敏感的神经。他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斧子,以最为狂妄的姿态展开了进攻。
在这药性的作用之下,更加强化了他本身的性格,付成对于眼前的一切都熟视无睹。
即便是电流负载极其强悍的林晓,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杂鱼烂虾罢了。
一股罡风闪过,重重的朝着付成砸了过去。
一道电流交织而成的蓝色屏障护在付成的背后,他的身体却仍然是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炸飞了三米开外。
看着倒在地上有些吃力的付成,林晓大声的吼道:“以最快的速度逃跑,不要回头!”
此时的希尔德似乎也明白了一件事,要是想把付成彻底灭掉,必须得跨过林晓这道坎儿。
他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斧子,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他怒吼着,朝着林晓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那把巨大的斧子正在朝着林晓的身躯不断的砍着,林晓也正在用最为基础的防御招架。
电闪雷鸣似乎已经吓不到他了,在这股邪魅的力量加持之下,希尔德的心中没有任何恐惧。
“是你自己找死!”
暗紫色的雷光闪过,裹住了林晓的身躯。
顿时气势磅礴,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正在以林晓为中心,朝着四外散去。
林晓伸手重重的打在了希尔德的腹部,汇集成一团的雷电,穿透了希尔德强而有力的身体机理。
深紫色的鲜血缓缓的流淌出来,可是希尔德这个家伙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趁着林晓近身攻击的一刹,一把斧子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背上。
林晓后背的衣服瞬间裂开,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剧烈的疼痛感,让林晓也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地面也出现了一道极深的沟壑,林晓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操之过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后背的鲜血流淌之时,伤口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阵阵的痛感,让林晓更加提起了精神。
两股罡风闪过,林晓双手交叉以做抵挡,那股罡风从林晓的身上弹射而开,地上也出现了几条极深的沟壑。
林晓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他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个危机的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本来是想着要以远程的雷电束缚,然后再展开致命一击。
可奈何希尔德这个大块头行动极其迅速,每当林晓的力量快要汇集,都会被这个家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打散。
这么一来二去,林晓也只好采用贴身肉搏的方式,双方用最为强硬的体魄和攻击,来展开殊死一战。
在这不断的消耗过程当中,林晓也腾出了自己的一股神力,正在暗中从半空当中汇集。
一时分神,巨大的斧子直接飞了过来,将林晓砸退了几米之余。
他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流淌着的血液与泥土混成一团,显得格外狼狈。
林晓双手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费尽全力,想着要再次重新站起来。
可为时已晚,希尔德已经再次闪现到自己的跟前,万钧之势扑面而来。
林晓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阴冷的笑容:“终于到了。”
话音刚落之时,天空当中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光环,正好是在希尔德的正上方。
一股紫色的雷电从天而降,如同神罚一般,彻底将这地面上的蝼蚁碾压致死。
这个办法跟当初对付那个变异巨人的时候如出一辙,只不过是力量变得更大了一些罢了。没办法,希尔德这个宿主的体魄本来就要更加厉害。
巨大的身形从林晓的面前轰然倒地,他这才站起身来,用手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
也就只有这一个伤口,目前没有愈合完毕。
“还好,保住了付成,可不要让我失望。”林晓看着付成逃跑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道。
在不远处最为隐蔽的角落,几个回来最晚的卫兵,将眼前的一切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林晓的对手,小声的商量了几句,便立刻朝着远方退去。
……
视线转移到铁托这里,在这么多人玩了命的寻找之下,却仍然是没有在这城堡以及附近的住宅区发现付成的身影。
一股恐慌的心里萦绕在铁托的心头,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要偷跑?
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啊,他的飞艇还在这里,凭借着两条腿,在铁托的眼皮子底下又能跑到哪里去?
围在铁托身边的众多大臣沉默寡言,心中自然也是紧张无比。
找寻这么长时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突然赶来,看着火急火燎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汇报。
铁托立刻打起了精神,连忙朝他招手:“你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卫兵看了看周遭的大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些都是我的人,你但说无妨。”
沉默片刻,只听卫兵说道:“城主,咱们这边仍然没有发现付成的身影,但是在希尔德大将驻扎的那片林区,出现了点意外…”
随后他就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给复述了一遍,铁托这才意识到,这个消息还是不让那些大臣们听见为好。
那些大臣们大惊失色,听这个消息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完全理不清头绪,只是打心眼里油然生起了一股恐慌。
不大会儿的功夫,铁托阴冷的笑了起来:“看样子,这马上就要变天啊。”
他目光凌厉,以雷厉风行之事吩咐道:“赶紧把付成所带来的人员全部都给我控制住!不需要任何理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然后把他们给我带过来,一个都不能少!”
态度极为强硬,没有半点可以商谈的余地。
付成带过来的那些卫兵身份的确高贵,但现在可是在铁托的地盘,一声令下之后,付成的卫兵就全部都被抓了起来。
那些人也都感到非常奇怪,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