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听到外面有嘈杂声,李岳峰还睡的死,我穿上衣服,打开窗户,等了一会也没人来叫我们,便脱下衣服再躺进被窝里。却是再也睡不着。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我踹他两脚,他像触电似的弹起来,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他看着我,又四处看看问“刚才有人打我?”我说“是我,我们起床去做个新的计时器”。
他有躺下“不用了,等会我告诉你”
我说“你们那个水钟太不实用了。”
他看着我说:“看树影子就行了,没有重要的事就不用去看水钟”
我等不及想出门去看他说的树,他就是赖在床上说:“不想起来,这个床真舒服,我还想睡。”就不再拉他起床。自己在桌子旁边拿起木简,刮尖了铅笔,写下天干地支。写完感觉这铅笔写起来是一种软顺畅滑的感觉,并不像铅笔芯的清脆易折。
天干地支容易,但是六十甲子的排序并没有研究过,用前世的公元纪年法其实更实用,但是数字总是没有文学含义的,又拿出几根木简慢慢匹配起来。
那货有睡了一会,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也没看清衣服是怎么套进身体的就准备跑。我问他“怎么了?”“早饭”回完就跑了。我的饭一般是有人送过来,所以一般是不用去饭厅,没想到他的饭点生物钟这么准。也就把木简放到床下,先去洗漱。
我去的时候已经好多人都快吃完了,母亲见我进来脸上浮出笑容,只是不说话。我拿了馒头凉菜,坐在她旁边。听着她一直说话,背后似乎长了刺,扭动不是,坐着也不是。只好看着她也笑,想干脆当个干爹干妈好了,一直这么别扭也不是办法。
吃完饭李正树他们是去城里,李岳峰说他们平时会给一些干部和他们的子弟上课教学,想必是去当老师上课去了。干妈拉着我,和李岳峰的母亲高兴的说话,大意是我身体康复了之类,她们俩说话带点口音,跟李正树他们口音不大相同。地方口音看来外星也有。
干妈是李正树取的第二个老婆,大老婆是李岳其的母亲,她给李正树生了三男一女。李岳峰的母亲是干妈陪嫁过来的侍女,她算是个妾,不过也生了一男两女。还有两个小老婆就不熟悉,反正光李正树就有十多个孩子。李岳峰告诉过我父亲是有六个兄弟,李家家族之大可想而知。
李岳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吃完饭就不见人,这两个女人在屋里聊天也不好意思说走就走,就逗两个小妹妹玩。
一直到了中午吃饭,李岳峰才跟着李正树回来,人多也不好和他说话,他看到我只直笑。吃饭的时候他告诉干妈,跟着父亲去教学去了,这句我都听懂了。我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没看懂,就不回答,只顾吃饭。
第二天一早,我们别敲门吵醒。打开门,是李正树,他看到我直接说了一句“来议会厅。”
等我和李岳峰去时,厅里已经聚集了了李家的好多男性成员,也有干妈和几个女人。我发现今天没有小辈参加,李岳峰就出来说“我先回去”。李正树说“你也坐下来”。我们找两个空座坐了。
李正树看了他父亲,老头子脸色不太好看。说“大家说一说。”
李岳峰坐在背后偷偷给我翻译。这次是讨论年底审判的事。等第一次农作物成熟收作完成,会开始往都城出发。在哪里的神殿里会有所有的领主先参加听证裁判会。会后一般是每年一度的比武会,比武会的结果会影响最后的裁判结果。
这次议会决定了参会的人员,李正树这一辈成年人是不会再参加比武会。我们这些小辈有李岳其和我李岳峰,还有十多个年岁相近的堂兄弟。
回了房间我问李岳峰:“你的比武成绩怎么样?”
他说:“比你低两名。”
我说:“原来我这么厉害,那李岳其呢?”
“四十六”
“那我排名是多少”
“五十一”
“那差的不是很远”
他叹了口气“你把一切都忘记了,这是每年一次全天下的盛会,即使只差一个人也会有很大的差距。而且前三十名基本都是固定的,不会变动,所以我们只争后三十名。”
“那我们李家有几个人进榜?”
“前几次都是我们三个人。这一次你的机会不太大,所以带了其他的兄弟们,他们中有几个人有希望。”
听到这里,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说“你不是说我的比武排名会影响这次战争的裁判吗,我输了会怎么样?”
他低下头,说“父亲他们没说结果。他们不再对你有希望。”
“为什么是我会影响,李岳其不是比我厉害吗?”
“不知道。父亲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那我怎么办”,这句是用他教我的语言说的,他看着我,又低头,说“父亲和都安(二叔,一般指父亲兄弟中排名第二的人)会训练你”
李岳其刚回屋里,老婆拿出刚送来的信,他坐下来读了一遍,说“我们要回去了。”
老婆说:“可是时间没到。”
李岳其说:“是为了林安(李岳林,安是昵称)。你快收拾,明天替都安就会来接替我们。”
快到了中午,一行人骑马到了近前,李岳其接过马缰,招呼过了带人把马牵到马厩里,喂了料。正屋里桌上饭食已经准备完毕,众人坐了。李岳其问:“替都安,林安的身体安康了吗?”
“是的,你吃完饭就走,要尽快回去,你父亲是这么说的。”李岳其听了,说“这里的事我昨天已经安排好了。”
吃完饭,李岳其抱出一堆木简,还有一张白色皮纸。皮纸里是领地地图详情,十二困木简是各镇的记录,交接了事务,换了马,就带着来时的护卫打马归去。
我问李岳峰:“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一起去?”
“人多安全。”
“路上有贼吗?”
“没有,是貊。”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等你见过你就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人多了它们就怕,人少了可能会被吃。”
“像狼吗?”
“我不知道狼长什么样。”
前院传来一阵集合的喊声,我们拿了包裹往前去。马已经准备好了。这次也是去小山村里,李正树和他的兄弟,带着十多个年轻人。众人拉住马缰绳慢慢的的在清晨的街道上走,仍然有哒哒的马蹄声。出了成,李正树吆吙一声,一行人打马加速起来,从绿色作物中间扬起一溜尘土。
清晨的森林里偶尔有两个什么东西在叫,十几匹马奔驰的动静也没惊出点动物来,也许是路旁没有什么动物。这条路走了几遍,什么也没看见多少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