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是什么?
只是埋死人么,不可能只有这么简单。
是驱鬼?一种秘密进行,暗中除去鬼怪的组织嘛?
世人看不见的那种。
还是看五行风水,上课都是学《易经》《葬经》嘛?
不可能就随便找个偏远地方埋了吧。
灼热的阳光下,吹着迎面的凉风,依旧躁动不安的内心。
我想着这趟旅途我会看见什么。
这些就是我坐在摩托车司机后面的想法。
后来,现在想想。
这些问题,在我自问完就是答案。
回到我上摩托前的时间段,我刚从火车站下来。
当时密密麻麻的司机堵着我,我说是第一次来,能带我去这里最热闹的地方吗?
一个司机首当其冲,拉着我手就让我上摩托。
两公里不到,他收了我十一块。
这个狗几把。
但他确实没骗我,眼前的环境确实有点乡镇的味道。
小卖部,酒店,五金店,快餐店。
远比火车站那边一片都是农田的景象要繁华些。
站在原地的我先考虑找个旅馆住个两天。
这段时间,先找之前网上约好的租房房东。
看看房间怎么样,再去找有夜班的工作。
我没有钱,但又想读书。
手机地图看了学校离这才七公里,我单车已经寄过来了。
放学骑过来,上个夜班工作。
这样至少还能生活。
可能是这儿的思想还不怎么开放吧,我看着周围路人开始盯着我的长发模样。
加上肚子在坐火车时候就饿的不行了,我走去一家店吃饭。
一个烂茄盒加土豆丝,收了我四十五。
我看着两小碗,还没拳头大。
再抬头看那个打苍蝇的老板,跟店里冷清的没有顾客。
操!黑店!
我怕他听见等等过来打我,连忙找个位置开始吃东西。
勉强对付完肚子,刚好房东打电话过来叫我去看房。
见着房东,他扇着手中的黄色编帽,就是耕田那种帽子。
房间在四楼,楼梯是单薄的木头,踩上去吱呀响。
房子很漂亮,月租才八百,我交了八百定金说军训完回来签合同。
加上得知那个学校竟然是中专,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感觉读中专还不如回去吧。
但来都来了。
我走下楼梯,找了个38块一晚的小旅馆。
丢了书包就开始出去找工作。
去了麦当劳,当地才有的连锁便利店,甚至就我这知识能力还跑去家教公司。
问他们,我能不能教下小学生。
他们说:“你什么学历。”
我想了半天,我到底是高中学历呢,还是这个没上学的中专学历呢。
感觉这两个说出来,都没什么用啊。
我说中专学历,然后我出来了。
天不像大中午,我满身热气被红霞照的全身发亮。
我有些失落,蹲在这个家教门口抽烟。
麦当劳叫我签了应聘资料,说回头给我电话。
但我现在读书都到十二月份了,我还没接到这个电话。
便利店说有夜班,但是是十二点上到早上八点。
我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不睡觉啊。
有点可惜的走了,可惜不是因为没这份工作。
而是便利店里面那个打工小妹,挺好看的。
这里真的不好找工作,或者说没适合我这种人的工作。
坐好久,烟头都烧到滤嘴了。
我抬头看着晚霞。
我用刀刺入,把夕阳的鲜血淋漓洒在身上。
然后满脑不知道在骂谁的母亲,我走去街道。
我看见个和我一样格格不入的人。
他穿着有黄色不知道是痰还是什么痕迹的白衬衫,全身脏黑十分瘦弱如同骷髅。
短裤也脏,脚下有个烂拖鞋。
他非常奇怪,不同周围的路人。
他抓着一个铁勺子,眼睛只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
我想了下,看着旁边的早晨店。
“老板,你这豆浆还卖吗。”
我走过去问。
“不卖了,已经不能喝了。”
他愣了愣看着我长发样子回答道。
“那我买瓶水。”我说道走进去。
看了看里面的冰箱,拿了瓶豆奶和矿泉水。
多少钱,我问
“豆奶三块,矿泉水两块。”
我想了想。
“老板我微信付给你四块,支付宝给你一块。”
啊?
老板没听懂
等我拿出手机微信支付了四块。
“四块?”
老板疑惑问,他心里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数数。
接着见我支付宝支付一块,他才哦一声明白了意思。
拿着水出去观望,看见那个双脚生满黑疮穿着拖鞋的人走远了。
他依旧拿着一把光洁没生锈的勺子在地上弯腰找着什么。
“喝豆奶吗。”
我走到他面前把豆奶插上吸管问。
那人看了眼豆奶一脸不为所动道:“我不要。”
依旧仔细观察着地上,找着他才看得见的宝藏。
“矿泉水呢?”我喝着豆奶问。
“也不要。”
那人不耐烦看着地面说道。
我笑了下,一口气吸干了豆奶。
从到来这里没喝一口水,嗓子渴的冒烟。
甜凉的汁水,给压瘪吸的干干净净。
还不过瘾,打开矿泉水喝起来。
“身呐~”
我边走边把瓶子扔进垃圾桶。
“如柳絮。”
唱着周星驰的武状元苏乞儿里的调儿。
“历劫沧桑,鸳鸯扣。”
我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