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你不喜欢我就罢了，楚明月也是个狠毒的女人，你怎么会喜欢她？你听到她在说什么吗，你维护的是一个歹毒的女人，有一天她也会杀了你，你也是害死孩子的凶手之一！”
楚雪瑶突然对着站在楚明月身旁的顾清寒狂吼出声，这话语内容还有点挑拨离间的意味。
楚明月大笑出声，她觉得楚雪瑶很可笑，很可怜，楚雪瑶被这种笑容刺激得几欲发狂。
“难道我说错了吗，楚明月，难道你不怨恨顾清寒吗？”
“顾清寒，难道你觉得你没有责任吗，楚明月早晚也会报复到你身上！”
顾清寒终于开口了。
“对，我有错，所以我在赎罪，明月报复我，那也是我活该。”
“楚雪瑶，我爱明月不是因为她是善良的人或者是坏人，我厌恶你，也不是因为你是坏或者恶毒，你这种挑拨离间毫无意义。”
这句话一说出来，楚雪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世界观里面彻底崩塌了，她突然就疯狂怨恨地怒吼了起来。
“楚明月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就因为你和她先遇到吗？”
楚雪瑶觉得自己并没有比楚明月差什么，凭什么这个男人眼里看不到她的存在，就因为那天晚上的人是楚明月，就因为她撒谎了，所以顾清寒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吗？
明明她后来和顾清寒也有那么多交集，还差点订婚，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知道真相之后，他就能抛却那些他们两个相处的记忆。
“你是觉得不甘心吗，可是楚雪瑶，你对我也没有丝毫的情谊，你看上我只是因为我是顾氏家族下一代的继承人，如今顾家的掌权人，你又不是因为了解我认识我才要想跟我在一起，你的不甘简直让人觉得可笑。”
顾清寒嘲讽地笑出了声。
说实话，他和明月之间最大的误会就是因为楚雪瑶当年横插一杠，给他和明月之间带来了一个重大的误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拖延了很长的时间。
而这一次的意外也是楚雪瑶带来的，如果那一天早上，他没有因为事情突然离开，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样冷酷憎恶的眼神，楚雪瑶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自己在顾清寒眼里小丑一般的样子。
“好了，楚雪瑶，该问的你都问清楚了，我现在没心情给你耗费时间，这是浓硫酸，你从小最爱的就是自己的脸，你说要是我把它倒在你脸上，到时候疼痛灼烧的感觉和毁容的痛苦，你觉得哪一种更凄惨？”
楚明月端着手中的一个黑色水壶慢慢走上了前，楚雪瑶的眼神越来越惊恐。
虽然她没有喊出来，但全身都透露着不要过来的恐惧感。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楚雪瑶要脑海当中的恐惧也到达了极限的临界点，她突然就崩溃的开口了。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不……不要过来，我……都说出来……”
到了这一个地步，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日日接受折磨，连楚雪瑶都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可笑，居然妄想在楚明月面前坚持那一点点所谓的自尊和骨气。
在最讨厌的人面前丧失自尊尊严，被按在地下摩擦折磨，那种感觉让楚雪瑶生不如死。
但她依然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不想让自己毁容，她只想苟且偷生。
“上次你说了郑雨薇的事情，接下来就说一说你和周凯源之间发生的事情，你在他那里知道了多少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郑雨薇的秘密？周凯源让你做什么？你又为什么回来？”
“还有，他为什么给你这么多权利，你怎么会知道顾清寒身边的叛徒，你到底知道这些人多少事情？如果你都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楚雪瑶，我也许会考虑给你留一条性命。”
比起如今潜藏在幕后的人，楚明月觉得楚雪瑶对她的威胁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虽然她恨不得让眼前的人千刀万剐，但若是能将背后的人调查清楚，她可以暂时给楚雪瑶一点好处。
凭她楚雪瑶的了解，这家伙一定会为了活下去做出妥协。
“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怎么可能会留我一条性命？楚明月，别拿这种事情来欺骗我！”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楚雪瑶嘲讽地笑出了声。
她整个脸颊沾满了血污，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那么一点点。
“既然你也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那你就更能明白明白，你现在已经落到我的手里面了，就算我说的是假话，那也是你唯一的希望。”
“而且你也该明白，周凯源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现在你对我来说不是威胁，要是我真高兴了，放过你一马也不是不可能，你要搞清楚你手里面的筹码，你打算烂在肚子里面，那也可以，我到时候不会再折磨你，而是直接送你上西天——”
说这话的时候，楚明月的语气充满了阴狠和冷漠，那种地狱修罗的感觉让楚雪瑶全身惊恐颤抖了起来。
就算她那样憎恨楚明月，但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之后，她对这个人已经下意识的恐惧害怕了。
投降早就存在她的心中，只是她一直咽不下最后一口气而已。
“如果你要问我知道多少周凯源的事情，那我只能告诉你，他根本就没有给我透露很多东西，我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甚至，他给我透露出的的东西很可能很都是假的，你如果想指望我这里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我觉得你小看了周凯源，他是一个阴险冷漠心机深沉的男人。”
楚雪瑶的语气里面多多少少透露出了一点臣服的味道，很显然，对于周凯源这个人，她从来没有丝毫轻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害怕。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周凯源是敌是友，未来我和他之间会发生什么，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说你知道的事情就行了，如果你透露出了消息让我满意，让我觉得很重要，我至少可以让你接下来几天过得舒服一点。”
这话一说出来，楚雪瑶终于缓缓开口了。
她也知道楚明月不可能对她有多好，但她想活下去，多活一天也是一天。
人在濒临死亡的关头才明白，苟活一天也是幸福的，而且她还抱着那么一点侥幸。
万一她说的消息真的让楚明月放过她一马呢？她不想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