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醉得稀里糊涂,吃了西蜀半生不熟的东西?
“秋小姐带了不少的下酒菜。”
果然如此!
沈涅鸢摸了摸肚子,顿觉有些不适,连忙命人去把宫尘召来。
可那宫人却说,“宫御医就在院中。”
院子里的老树下摆着一个石桌,他正在和拓跋渊颇为惬意地下着棋。
见沈涅鸢出来了,宫尘当即起身,将石凳让了出来。
少女坐在石凳上,抬眼就见拓跋渊的脖颈处有一道牙印,在日光下明晃晃地刺激了她的双眸。
她心下一沉,沉着脸色转了过去,连同他打招呼的兴致都没了。
宫尘此时已经给她号了脉,“你是哪里不舒服?”
这脉象看起来除了心气有些不顺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这心气浮躁也是能解释的,毕竟宿醉了。
“肚子,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宫尘又再次细细地给她号脉,坐在一侧的男子端起茶杯,眉心跳了跳,瞥了她一眼。
沈涅鸢察觉到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只当看不见,侧过脸,背对着他,心中的气蹿得更旺。
“我看你是吃撑了难消化吧?”
宫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瓶,给她时,忍不住又道,“你可少吃点吧。”
“……”
沈涅鸢抬眸正想警告给她些面子,却见他几步走到拓跋渊的身旁,俯身看了看这人的脖颈。
她眉心蹙起,呼吸有些不平。
“得重新上药了。”
宫尘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花瓷的瓶子,扔给了沈涅鸢,“你来给他上。”
“……”沈涅鸢睁大了双眸,她看着拓跋渊一脸坦荡地等着她。
她几乎是被气笑了,“冤有头债有主,谁咬的找谁负责去!赖在我身上,当心被人吃醋了解释不清!”
“谁说不是呢!谁干的谁负责!”宫尘朝着她努了努下颚,那暗示得再明显不过了。
沈涅鸢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难不成,这两道牙印还能是她所为不成?
“我可没有咬人的习惯!”她撇撇嘴,将那药瓶子推到了拓跋渊的面前。
男子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石桌,他懒懒散散地开口,低笑着,“你醉酒的时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沈涅鸢怔了怔,落在他脖颈处的视线怎么也移不开了。
这……还真是她的杰作不成?
可她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在这人身上留下这两道印记的,况且还是在脖颈处,这么暧昧不清的位置。
“你不会是不想承认吧?”宫尘突然拉高了声音。
院中有不少的宫人正在埋头打扫,闻言皆是纷纷朝着沈涅鸢行了注目礼。
少女尴尬地干笑了几声,“承认什么?这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真要是她做的,她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拓跋渊脖颈处的这两道牙印还挺深,还有些许血印子。
莫不是她嘴巴里的血腥味道,就是这么来的?
沈涅鸢一时间有些不敢去细想,可又忍不住地努力回想着,怎么究竟是怎么在他脖颈处留下牙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