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娜眨眨眼睛，看着柳斌说不出话，船舱里的氛围变的有些安静。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竟然是这样一个答案。
虽然听起来挺不靠谱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丽娜觉得这句话从柳斌嘴里说出来很自然。
人格魅力？
说高了。
习惯使然？
似乎又不全是。
所以，大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丽娜甩掉脑海里纷乱的思绪，不论她心里怎么想这个决策，却不会轻易开口反对。
“好的大老板，我现在就给萌萌打电话。”
柳斌点点头，想了想说。
“等会儿我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丽娜一怔。
“门口有个泳池不错，旁边还有封闭的私人游泳馆，大老板你可以去那。”
柳斌眨眨眼睛。
“我的意思是，你去那？”
丽娜：“……”
都喂狗了。
全都喂狗了好吧！
大老板怎么总这样！
丽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踩着高跟鞋边打电话，走出了套间。
背后明晃晃地白色，随着咣当一声隔绝了柳斌的视线。
一起隔绝的还有萦绕不散的香味儿。
柳斌坐起身，抓起桌上的绿色玻璃瓶矿泉水就一口吨了个干干净净。
“好家伙，这考验一波接一波的。”
“这玩意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
“不行，得想个办法水泥封心。”
“问题是，这水泥封心也架不住丽娜这种电钻库库玩命钻呐。”
“还是好几把电钻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一起上。”
柳斌吐出一口浊气，指尖窜出一缕火苗给自己点上根红塔山，手边的雪茄看都懒得看。
一阵吞云吐雾后，情绪稍微舒缓了一些。
“还得是虞婉婷呐。”
“这波修仙进度，稳得不能再稳了。”
瀚海投资出事，这不是挺好的吗？
柳斌可太不意外了。
这就等于大把大把地修仙进度在招手！
要不是为了稳住丽娜和王萌萌这两株黄金韭菜的心态，他怕是都能笑出声。
“加油搞事，虞婉婷你是最棒的！”
柳斌拿出兜里揣着的孤阳草，仔细端详了一阵。
要不，现在就把这玩意给吃了？
没有用来炼制宝药直接吞服确实有点浪费，不过吃到肚子里变成自己的也没啥可惜。
只有变成即战力才是真的嘛。
突然，柳斌眼睛一眯，看到孤阳草这个长得跟黑色石头一样的玩意居然露出一抹淡蓝色。
“咦？”
什么玩意？
柳斌想了想，拿来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地沿着裂缝划了个前后贯穿的完美环型切口。
指尖轻轻一搓，鸭蛋大小的圆形瞬间被剥离了一层外衣。
湛蓝色的果冻状半透明胶体露了出来。
三玄晶？！
柳斌用系统再次鉴定了一波，当时心跳就提到一百八了。
“这玩意，真是三玄晶？”
“能炼制苍炎丹的主材料？”
“啊这，天上掉馅饼还正好落在我脑门上了啊！”
柳斌看了又看，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却还是忍不住激动。
这波出海收获岂止是丰收，简直就是运气逆天。
简单点说，苍炎丹诸多功效其中就有一个非常离谱的能力，助人直接突破当前的小境界！
这特喵的没有系统那么香，问题是也好像要啊。
系统投资那是长期债券，苍炎丹就是万艾可……
分分钟见效好吧。
“三玄晶长于极阴海底，需由孤阳草包裹生灭三季，历经百年才能凝出一滴。”
“这么大一坨三玄晶，怕不是千年才能凝聚出来。”
柳斌呼吸粗重，顿时觉得自己赶走丽娜的决定明智无比。
果然，女人只会影响我修仙！
恋爱这玩意，狗都不谈！
比起三玄晶，孤阳草就没那么重要了。
柳斌没有丝毫犹豫，抓起孤阳草就炫嘴里。
一阵灼热的感觉自小腹升腾而起，顿时化作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柳斌也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洗练强化自身的状态。
……
瀚海投资总裁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王萌萌脚下到处都是散落的A4纸以及合同，抓着电话半天没回过神来。
“丽娜姐，老板真是这么说的？”
“可是不管，应该不行的吧？”
“我都已经来了，可以先处理的。”
电话那边传来丽娜的声音。
“大老板把我赶出房间了，我也没法让他亲口跟你说。”
“不过你要是不回去睡觉的话，估计下场会很惨。”
王萌萌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道。
“好嘛好嘛，那我回去。”
“不过明天一早，我肯定会早点来的。”
“要不然公司肯定会乱套。”
丽娜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王萌萌也不再理会满地散乱地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心情好像没那么焦虑了。
肯定是因为老板，老板最棒了！
王萌萌哼着小曲，关掉灯转身离开，也不知道是因为柳斌说他来抗下一切，还是因为某人被赶出了房间。
这边的灯熄灭，正对面的大厦里却仍旧亮着。
虞婉婷坐在办公桌前，看到这一幕有些意外。
她身侧还有刘宇文在陪着整理办公室。
“虞小姐，呃，虞总。”
“对面的灯这个时候灭了，有些不对劲。”
虞婉婷抿着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不是废话么？
瀚海投资先是被虞婉婷打了几个电话掐断人脉，紧接着刚有起色的合作全都泡汤。
换个人来，早就火烧屁股了。
就是对面总裁办公室的灯亮一整夜也是常事。
现在却突然熄灯走人？
什么操作？
摆烂？
刘宇文被盯得发毛，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连忙补救。
“也可能是他们彻底放弃了，毕竟虞小姐您下手还是挺狠的。”
他说着，心里却把柳斌骂翻天了。
特么的你小子脚踏两只船，不对，是好几只船就算了。
现在把我扔在这受夹板气！
我都不知道哪句该说哪句话不该说！
这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刘宇文心里郁闷归郁闷，却不敢真撂挑子。
没办法，哪边都惹不起。
虞婉婷嘴上不说，心里却很受用，随意挪开了视线。
“现在只是先打个招呼，接下来的才是正餐。”
“呵，也不知道柳斌能坚持多久。”
虞婉婷转动老板椅，目光似乎穿透了黑夜，落在海平面某个人身上。
呵，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
我倒要看看，你柳斌死到临头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等你装不下去了，
爷爷肯定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夜沉如水，
瀚海市暗流涌动；
无数人兴奋狂吼；
亦有人彻夜难眠。